蘇晚月回頭一看,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柔似清風一般的眼波之中,那雙眼睛溫柔的好似能包容世間一切。
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好像與世間萬物都隔絕了一般。
周圍的人好像是不起眼的背景,而他好像是一幅穿梭了千年的絕世古畫一樣,靜靜立在那裡,不聲不響,不喧不嚷。
他見蘇晚月看他,雙手交握在一起,微微彎腰,溫聲說:“在下傅君澤,吾友無狀,還望姑娘海涵。”
他的聲音清若鳳鳴,溫柔似水,不錄下來去賣錢太可惜了。
蘇晚月心裡冒出一個想法,隻是並沒有當場表露,而是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拱手回道:“小女子蘇晚月,見過傅真人。”
林泰等人,聽說對方是真人,也跟著行禮:“拜見真人。”
“諸位無需多禮。”傅君澤微微一扶,林泰等人隨之起身。
他身邊的紫衣俊朗男子,劍眉一揚,指著蘇晚月說:“你就是那個楚星河的師妹蘇晚月?”
蘇晚月笑道:“如果真人沒見過第二個蘇晚月的話,那就是我,不才正是楚師兄的師妹。”
“怪不得你那麼會吹牛,原來是一脈相承。”紫衣男修不屑的哼了一聲,正要轉身離去。
蘇晚月連忙喊住他:“紫衣真人,你等等。”
紫衣男修轉身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蘇晚月雙手負在身後,慢慢朝他走去,邊走邊說:“第一,背後議論他人,非君子所為,身為真人,背後說小輩是非,更是有失風度,當然你不道歉,我也拿你沒辦法。”
“你還想讓我道歉?”紫衣男修嗤笑不已,小丫頭就會癡心妄想。
蘇晚月莞爾一笑說:“道歉與否,在於你自身修養是否合格,與我無關。”
紫衣男修氣得一樂,這小丫頭還敢拿他的修養說事,真是不知死活。
傅君澤有意無意的朝前走了一步,更靠近紫衣男修,以防他動手。
蘇晚月繼續說:“第二嘛,凡事還是不要妄下定義為好,你做不到,就彆理所應當的以為彆人也做不到。”
紫衣男修嗤道:“你能做到?吹牛也不打草稿,楚星河來了,都不敢說自己能做得到。”
“你怎知我不敢說?”熟悉的聲音自蘇晚月身後傳來。
蘇晚月驀然一喜,轉身看見朝她走來的楚星河,欣喜萬分。
“楚師兄,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好想你啊!”蘇晚月小跑上前,在楚星河身前停下。
楚星河微微蹙眉:“你想我?”
蘇師妹不會對他有那種心思吧?那怎麼可以,他的命太硬,會克她。
他該怎麼拒絕蘇師妹,又不傷害她?
下一秒。
蘇晚月說:“我當然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陣盤有多難做,我學常規陣盤製作已經很難了,還要改變陣紋,設計陣紋,超級難啊,我腦子都快憋壞了。”
“你回來了,正好啊,我還有好多陣盤想找你幫忙呢……”
蘇晚月翻來覆去,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她想念的是陣盤,不是他本人。
楚星河暗道,原來是他太自作多情,蘇師妹眼裡就隻有她那一堆破銅爛鐵。
他也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的是不用疏遠蘇師妹,不用擔心傷害到她,不高興的是他的魅力對蘇師妹來說,一文不值。
索性,她彆的男修,她也沒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