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月腦子還沒想明白,人已經飛到了台上。
沈妙源看見蘇晚月,就好像是即將溺死之人,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欣喜若狂,完全不去想她曾經做過的事。
她放下曾經的高傲,語氣溫軟的說:“晚月,你去求你師尊救救我,好不好?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小姑婆,你也不忍心看我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對吧?”
蘇晚月理都沒理她,拱手對葉玉成行了一禮:“晚輩蘇晚月,玉姝真君之女,見過葉道君。”
葉道君稍稍打量了蘇晚月一眼說:“你比沈姝差遠了。”
蘇晚月心裡一梗,覺得這老頭在說屁話,她娘那種變態級天才,一千年能出一個嗎?
他也隻會嘴上說說,還不是不如她娘。
蘇晚月心裡罵了葉玉成好幾遍,麵上笑得從容:“道君所言極是,我娘天賦逆天,修為了得,一般人真比不上她。”
比如您。
蘇晚月心裡腹誹了一句,麵上笑吟吟的說:“葉道君,方才我聽你說,沈妙源出賣我娘,不知是怎麼回事?”
“你娘……”葉玉成剛一開口。
沈妙源心裡一慌,連忙搶過話:“晚月,我沒有出賣你娘,你娘當時已經是元嬰真君,而我隻是一個築基修士,我怎麼敢出賣她!”
蘇晚月冷笑道:“我娘是元嬰,你身為她姑姑,卻隻是築基,輸給一個小輩,如何服氣?你出賣她,害她被廢,豈不是正好除去眼中釘,讓你心裡平衡。”
沈妙源氣得俏臉通紅:“她是我親侄女兒,我是她姑姑啊!我怎麼會做出那等事?蘇晚月,你怎麼不動腦子想一想,你娘是我們沈家的支柱,她沒了,我的靠山也沒有了。”
“我再嫉妒她,也不會自掘墳墓。你為什麼要信葉玉成一麵之詞?他連枕邊人都能算計,如何不算計你?”
葉玉成冷笑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每次跟你一起睡的人都隻是幻覺,本君可從未碰過你。”
“再者,是你先算計本君在先,要不是你自動送上門,本君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沈妙源呆呆的看著葉玉成,隻覺得快要不認識眼前之人。
而此時,葉玉成探手一抓,已經留下戰台的沈芸錦,已經被抓了回來。
葉玉成冷聲道:“沈芸錦,你是自己解除契約,還是我動手強行解除契約?”
沈芸錦驀然望著高台上,喊道:“師尊。”
南宮宗主見避不過去,不得不開口:“葉師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芳華為何跟小錦有關?”
“爹。”沈芸錦淚眼婆娑的看著葉玉成,眼裡竟是悲傷之情。
葉玉成怒斥道:“不許喊我,你沒資格!”
沈芸錦更加惶然無措:“爹,我做錯了什麼?你跟我說,我一定會改,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葉玉成再也沒給過她一個眼神,隻專注的看著芳華真君,語氣淒然的說:“我們夫妻兩人,原本琴瑟和鳴,鶼鰈情深,怎料我一時心軟,卻造成大錯。”
“我在秘境裡,救了一個被人追殺身懷有孕的女人,她受了重傷,無處可去,儲物戒指也被人奪去,我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了神風城,給她找了小院安置下來。”
“誰曾想……”
葉玉成驀然捏緊拳頭,眼底的恨意,嚇得沈芸錦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