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離開了。
蘇晚月也沒什麼變化，照樣改造飛碟，天天練劍和修煉。
小靈想來想去想不通，飛到她麵前，支支吾吾問道：“那個……姐姐……那什麼……呃……”
蘇晚月皺眉，一把捏住校小靈的葉子，把它提起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手上帶著靈氣，揉了它好一會兒。
“沒被什麼東西卡住啊，你乾嘛說話吞吞吐吐的，活像綠烏鴉卡了喉？隻會嘎嘎嘎……”
蘇晚月的話，讓小靈鬱悶不已：“烏鴉不是黑色的嘛，哪有綠烏鴉？”
“怎麼沒有？”
“當真！”
“把烏鴉毛染成綠色，不就有了嘛，多大點兒事。”
“……”
小靈徹底無語。
蘇晚月摸摸小靈的葉片，耐心問道：“到底怎麼啦？有話你就說嘛。”
“我是想問你……”小靈的三片葉子倏然裹在一起，聲音細如蚊鳴：“楚師兄走了，你乾嘛不傷心啊？”
也虧她有修為在身，耳朵靈敏得堪比雷達，不然還真聽不清楚它的話。
蘇晚月莞爾一笑：“你也真是，我還以為是你春心大發，看上哪家雄樹了呢？原來是問師兄……”
“樹還分雄雌？”小靈大為震驚。
蘇晚月比它更震驚：“你難不成雌雄同體？”
“你……哼！你才雌雄同體！”小靈氣呼呼的飛到一邊生悶氣，它才不是雌雄同體，呃……它為什麼不是？
它不是樹嗎？
樹為什麼會有性彆之分？
小靈腦子一片混亂時蘇晚月又跟了過來，摸了摸小靈的葉片，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它麵前，陪它發呆。
楚師兄走了，她怎麼會不難過，可難過又怎樣？
她能改變事實嗎？能去幫他嗎？
認識楚星河以來，一直都是楚星河在幫她，在遷就她，她還真沒為他做過什麼，她知道楚師兄的身世不簡單，所背負的責任不簡單。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給他添亂，外加好好修煉。
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幫助其他人。
小靈感知到蘇晚月心情不好，滾到她手背上，蹭了蹭，奶聲奶氣說：“姐姐，既然楚師兄不去雲琅秘境了，那還剩幾個名額，是不是要賣出去？”
蘇晚月輕笑了一聲，捏了捏葉片：“我猜，剩餘四個名額，宗主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不用我們操心。”
“說起宗主……”小靈傳音問道：“姐姐，你不報仇嗎？他前世不信你，信那個女人呢。”
蘇晚月臉上笑意一淡，眼裡的光芒，漸漸散了去。
小靈見此，心裡很是懊惱，它就不該提以前，又害姐姐難過了。
蘇晚月倏然長歎一聲，望著眼前飄飄落落的花瓣，感歎道：“前世因果，前世了結，未能了結，也是前生無能，即是自身無能，又何必苛責無知者呢。”
“這一世，他們什麼都沒做，我又何必耿耿於懷，傷人傷己。”
蘇晚月說著，突然感覺境界有所鬆動。
這……無理取鬨的修真界。
她不過是裝個嗶，說些肉麻話，忽悠忽悠小靈而已，怎麼就突然頓悟了呢。
或許……以後她可以多裝裝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