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月微微側目,看向那位跟葉瑤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在她不多的記憶深處,葉瑤總是張揚又跋扈。
眼前的女子,明明跟葉瑤長著一張臉,臉上卻沒有一點跋扈之色,相反還帶了一絲怯懦和害怕,儘管如此,她還是堅定的站到拂塵麵前,昂著頭,跟族長說:“是我,是我不喜外界之人,看見她就討厭,我想要外界人死。”
“我想要看著她的身體被蟲子一點一點啃噬,我想要她死得絕望,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我弟弟無關,還請族長責罰。”
拂音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副乖乖等待懲罰的模樣。
族長盯著拂音的腦袋看了好一會兒,眼中神色複雜難辨,拂塵就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嘴唇翕動,幾次想開口,最終也都沒有出聲。
蘇晚月看不明白幾人的關係,也沒有貿然開口,她總覺得這群人怪怪的,給她的感覺很是不好。
直覺告訴她,遇到這種事彆摻合,跑得越快越好。
蘇晚月遵從自己內心的直覺,確定他們打不開結界之後,轉身離去。
族長看著蘇晚月的背影,微微有些錯愕,隨即感慨道:“這個外界人,有點意思。”
“味道應該還不錯。”族長舔了舔嘴唇,眼裡露出幾絲奇異的光芒。
拂音身體微微發顫,不知想到了什麼,想吐又不敢吐出來,隻能拚命壓下心底的惡心感。
離去的蘇挽月沒有看到這一幕,她在林中找了一些野果和靈藥之後,回到小木屋。
屋內一個大男人,一條小黑蛇,各自占據一個角落,互相瞪著大眼睛,都不說話。好似在玩木頭人。
蘇晚月見此,驀然笑道:“我說兩位,再瞪就成鬥雞眼了,那樣多影響你們的帥哥氣質呀。”
楚星河默默收回眼神,眼一眨,跟蘇晚月告狀:“晚月,剛才那條蛇罵我沒用,說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還說我是累贅是拖油瓶……”
“我真的是沒用的小白臉嗎?我真的拖累你了嗎?”
楚星河眼巴巴的望著蘇晚月,直看得蘇晚月心底發酸,楚星河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何時流露過這樣脆弱的一麵。
他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晚月連忙蹲在楚星河身邊,笑道:“小白臉特指長得帥的男子,長得不帥的男子也沒資格叫小白臉呀,雖然雷龍前輩說話不好聽,但他至少承認你比他長得好看,長得帥。”
“師兄你都那麼帥那麼迷人了,被他說幾句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做是帥哥對普人的照顧。”
楚星河聞言,嘚瑟的衝黑龍挑眉,做著口型,無聲喊道:“普人。”
雷龍不高興的道:“晚月丫頭你偏心,怎麼楚星河說什麼你信什麼,你都不問問我,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些話?”
楚星河揪住蘇挽月的衣袖,又道:“晚月,他還說我活著浪費糧食浪費藥,不如死了好。”
蘇晚月驀然看向雷龍。
雷龍不敢置信的盯著楚星河:“你小子要不要臉?居然學彆人告狀?”
楚星河反駁道:“這不是告狀,是坦誠相待,我和晚月之間沒有秘密,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倒是你,你在我家晚月麵前還要注意說話措辭,證明你很多餘。”
黑龍恨恨的看著楚星河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恨不得衝上去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