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璜卡著脖子,無法動彈的男子在聽到唐璜的問題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像是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這嚴重傷勢一樣,他的笑容就像是什麼自己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竟是如此的平靜和穩定。
試圖清清嗓子,但被卡住脖子的他並不能這麼做,於是停了下來,緩緩地說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你們難道會不知道?竟然進入了這個學校,你們不就是來看我校鬼王的風采的嗎?而我要做的,就是殺掉你們這些入侵者,以免你們打擾到鬼王的複活。”
“什麼?”在剛剛經曆了死裡逃生的鄭叔,這才反應過來,“你不是小王嗎?你說的這些隻是我們這鬼屋的劇情啊,哪裡有什麼真的鬼王。”
“鬼王是真的!”聽到鄭叔的發問,這位王姓男子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想向鄭叔揮刀,但卻連站立都做不到,“他就在裡麵,你們等著,他馬上就要複活了!而到時候,我的功勞就會被兌現,我將會成為他的最強助力,有著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這麼弱還最強助力,唐璜看著在地上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男子,倒也沒將心裡的話說出口,而是轉過身,對鄭叔說道:“鄭叔,我準備去再往裡走,去看看這家夥說的鬼王,你跟著我吧。”
“啊,哦,好的。”鄭叔這才反應過來,“謝謝你救我啊,女娃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還是個練家子啊。”
說罷,鄭叔再次拿出了對講機,發現這一次,對講機連信號都不再有,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還是一樣的沒型號,他緊皺眉頭,“要不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多叫些人來。”
“不用,我對付的來,”唐璜輕描淡寫地說道,將視線往他們剛剛來的地方看了眼,“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還是跟著我跟安全些。”
聽到唐璜這麼說,直播間裡的人又炸開了:
“真的假的,都這樣了還要往裡走?跟著她反而還安全?”
“反正我信了,就剛剛她露得那一手,我反正是信了,璜哥威武。”
“我也是,反正我一直對唐璜她很有信心,你們看,我沒說錯吧。”
“大家也彆盲目自信啊,大部分溺死的都是會水的,會不會翻車還是兩說呢。”
說服了鄭叔,讓他跟在自己後麵,唐璜將自己手上的小刀收起,接著向鬼屋的內部走去。
剛走進了下一個場景,就又有一人向唐璜襲來,感受到動靜的唐璜僅是一個側身加一個手刀,就製服了麵前的家夥。
這一次是一位拿著鐵鍬的女士,不過現在,她的鐵鍬被唐璜踢到了一邊,麵朝地板,趴在了地上,同樣是膝蓋被唐璜砍了兩刀,無法站立。
鄭叔也認出了這一位女士的身份,她同樣也是鬼屋的工作人員,隻不過現在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嘴裡隻是翻來覆去說著鬼王,鬼王什麼的,一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說的故事裡。
唐璜也沒再多問,便接著向前。
這樣的襲擊又來了兩次,每一次唐璜都是輕鬆將敵方撂倒,不費一點功夫,終於,他們來到了鬼屋的最後一個屋子,如果按照鄭叔對這裡的鬼屋劇情講解,這裡,就會是所謂的‘鬼王’複活的地方,其實平時就是一個工作人員扮鬼,從這個廢棄教室場景的講台前跳出,嚇唬嚇唬遊客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教室的布景明顯比之前逼真了許多,教室裡散亂的桌椅和書本上,都有著明顯的紅色劃痕,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些劃痕很細小,但很用力,痕跡比較深的地方都是暗紅色的,像是乾了的血跡,這整個屋子裡密密麻麻的劃痕,全是用人指甲刮出來的!
見到此情此景,唐璜倒也沒有遲疑,直接一腳踏進這個教室,然後她便感受到了明顯的寒意,這個房間的溫度,比剛剛的那些地方溫度都要低。
這一次,倒是沒有誰先跳出來就要襲擊,唐璜深入教室內部,細細地觀察起這裡的場景布置。
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倒是挺真實,這麼想著,唐璜走到了教室前的講台邊,不是說按照劇情,最後鬼王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嗎,將這個普通的講台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沒有檢查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見一旁的鄭叔臉色不太好,唐璜便說道:“看來這裡並沒什麼東西,我們走吧,出口在哪?”
鄭叔看向唐璜,臉色早已變得慘白,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出,出口不見了!出口在後門,但這裡,這個教室,這個教室沒有後門!”
鄭叔話音剛落,一陣笑聲突然在這間教室中響起,空洞的女聲讓鄭叔從心底泛出了懼意,他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在打顫,本來淩亂無章地散在地上的各個書本,都無風自動了起來,女人的輕笑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最後,一張人臉赫然出現在了教室外的窗戶上!
這是一張毫無血色的女人臉,她的黑色的雙眼空洞無神,兩條血淚緩緩從她的眼窩中流出,她將自己麵前的窗戶輕輕推開,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拖著自己碎爛的校服長裙,她一點點地向唐璜靠近,張開嘴,將嘴角咧到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弧度,輕聲細語地說道:“沒想到竟然有兩隻小貓闖到了這裡,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處理好了。”
語畢,她就伸出自己尖利的指甲,向唐璜揮去。
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和鬼打上一架,這麼想著,唐璜身子一偏,反應快速地躲過了她的指甲,然後伸手向這女鬼的手腕握去。
結果她的手卻徑直穿過了這個女鬼的身體,這讓唐璜有些驚異。
直播間裡的觀眾看到這個,心都提了起來。
“這下沒救了,連碰都碰不到這個女鬼,再強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