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成功和唐璜搭上了話,伊萬諾夫便接著說道:“請問,你編的這個網兜...能不能給我一個?”
“我用半瓶營養液和你換。”
定睛看了看眼前的選手,唐璜倒是真的還剩下了不少的藤蔓,給他再編一個也不是不可以,於是她便開口:“可以,半瓶營養液。”
說完,她便很快就再次動手,沒一會就又編出一個一樣的收納袋。
伊萬諾夫也沒有猶豫,一手接過網兜,一手遞上了營養液。
唐璜接過,想到自己的箱子還是滿的,這營養液沒有地方保存,就很豪爽地直接打開,將它一飲而儘。
見到對方這番舉動,麵前的男子也略帶些疑問,“你,你就這麼喝了?不怕我下毒之類的嗎?”
伊萬諾夫剛開口,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果然,對方轉過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他,語氣中充滿了篤定:“有毒的話我能聞得出來。”
“啊?哦好的。”男子半信半疑。
回答完男子的問題,唐璜就接著處理自己收集到的骨刺,不得不說,這微微反著白光的骨刺很是鋒利,尖端還帶著倒鉤,是非常好的武器材料。
再加上它還有著柔韌的藤蔓部分,簡直就是萬能的工具植物。
拿到自己想要的網兜,伊萬諾夫並沒有遠離,他還是站在唐璜旁邊,看著她處理著手上的東西。
原來她在給自己做武器啊,也是,畢竟從進入這個直播間之後,經曆了兩輪遊戲的她都還沒真正領過一次黑球的獎勵,到了現在就連武器也要自己製作了。
默默摸了一把藏在自己懷裡的飛鏢,這是他在第二輪遊戲後領到的,不得不說,有了這麼一份武器在手,確實能讓他安心不少。
不過,這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還是一直沒有被淘汰,甚至連之前黑球單獨給她的懲罰任務也完成了,還毫發無傷,再加上剛才親眼看到她從那恐怖植物的手下逃脫,這家夥肯定不止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雖然他本人沒有遇上過,但似乎聽彆的選手們說,她在第二輪遊戲裡幫了不少選手的國家?這麼一看,她的實力應該不差。
想到這,伊萬諾夫開口:“要不?我們先一起走吧,畢竟這一次的任務是尋找什麼卵,我們選手之間組隊的話,應該成功率會高一些。”
唐璜看了眼麵前的人,一口答應下來。
伊萬諾夫見她同意了,便欣喜地繼續說道:“那麼,你那黑球說的那種母蟲,有什麼看法嗎?”
“不清楚,我們多在這片叢林裡轉轉,應該就會遇上的。”唐璜理所當然地說道,並按開了自己手環上的地圖。
“咦?”她在地圖上發現了些什麼,“有人選手在向我們靠近?”
聽到這,伊萬諾夫習慣性地緊張了起來,他也打開地圖,果然看到了有一個紅點,在有針對性地,一點點向他們靠近著。
“我去看看,”唐璜說道這,就直接大膽地朝著紅點的方位走去,連點準備都沒有。
見到對方的舉動,伊萬諾夫有些驚異,愣了一下就跟了上去,“等等我。”
女生的速度很快,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中,幾乎每下一腳,就有可能會觸碰到什麼致命的植物,但她的腳步謹慎而堅定,似乎對前方無限的危機充滿了底氣。
這麼看著走著自己麵前,背影看上去很是淡定的女生,伊萬諾夫對她的觀感又變了,這家夥,到底是魯莽,還是因為實力強勁,而充滿了自信呢?
就這樣,一不留神,他的腳下不慎踩空,似乎陷進了一灘泥潭中,他的雙腳已經浸沒在這片濕潤柔軟的泥土裡,並還在慢慢下陷著。
“哦,”伊萬諾夫沒有大聲喊叫,隻是覺得自己運氣不佳,他試圖擺動雙腳,但怎麼都抬不起來,邁不開步子,“這...”,他有些羞於求助,還是想先自己試著脫困。
唐璜早已注意到了身後那位遇到的困境,乾脆利落地拿出匕首,斬斷了身旁的一簇植物的枝條,將它的前段綁在一棵樹上,末端扔到了男子的麵前,“你抓著這個爬上來吧。”
說完,見伊萬諾夫開始抓向枝條自救,她就接著向前走,沒有再多理會。
很快,她就和在地圖上,朝著她方向走來的選手打了個照麵,是巴以。
“唐璜,我終於找到你了!”巴以見到對麵熟悉的身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鏡片,表情興奮地朝她走去。
“原來是你啊,”唐璜大概有猜到對方的身份,除了巴以,也沒有彆人能夠把地圖上的紅點和具體的選手對應上來了。
揉了揉男孩的頭發,這小孩一路走過來,從他臉上那幾道傷口上來看,似乎遇到了不少危險,將他腦袋上掛著的幾片綠草摘下來,唐璜看了眼他雙手捧著金屬箱,這不方便的樣子,對他說道:“走吧,我給你去編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