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生他們走出了林洛生預先布置的陣法,很快便被長生宗的弟子察覺。
浮西西還在為饕水水的智商發愁時,前方卻傳來幾聲大吼:“你們是誰?為何來我長生宗?”
浮西西心提了起來,以為林洛生要大開殺戒了,誰知對方隻是輕輕掃了眼麵前這人,溫聲道:“我來尋故人。”
那幾名修士聞言張口正想斥責,目光卻不經意落到對方手中青傘之上,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臉色大變。
這群修士立刻後退數步,聲音下意識低了些:“你便是林前輩?”
浮西西在一旁看他們變臉,心想這長生宗的弟子好沒骨氣。林洛生與他們門派有仇,他們居然還好聲好氣地喊林前輩。
浮西西吐槽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自己為了活命,也曾瘋狂吹彩虹屁的事情。好在這裡也沒人揭穿她。
林洛生沒心思跟長生宗這些小輩計較,他威壓一放,周遭修士均麵色一白,隻有浮西西和饕水水半分沒有察覺。
林洛生緩緩收起手中的傘,從傘中抽出春和。春和便是林洛生那柄傘劍。
春和一出,長生宗眾多弟子麵色如土。他們早已聽說林洛生在靈山派的事情,現下見對方尋上門來,紛紛擔心自己成了下一個倒黴蛋。
林洛生道:“我今日隻為了結恩怨,不想死的便滾開。”他鬆開威壓,其餘修士紛紛麵色蒼白的跑遠。
浮西西和饕水水呆在他身邊沒動,身處一線吃瓜現場。其實他們也很想跑,但浮西西可還記得林洛生當初帶她一起走便是為了讓她見證複仇一事。
林洛生瞧見了,想了想:“你們也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待我快要贏了便回來。”
本來他想讓浮西西圍觀,做自己複仇的見證人,可此刻又擔心離得太近,待會兒打起來後對方恐怕會受到波及,便改變主意,讓浮西西去其他地方轉轉。
浮西西愣住了:“為什麼?”
林洛生理所當然地說:“要是我輸了怎麼辦,太丟人了。”
他建議說:“你看情況吧,要是我贏了,你便回來,看我殺了他。要是我輸了,你就頭也不回的跑。”那個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都快打起來
了,林洛生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浮西西無語道:“要是你真輸了怎麼辦?”
林洛生神情散漫地說:“輸咯就輸咯,大不了再逃一次。你記得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跑,這樣他們會有一部分人來追你,也算是分擔我的壓力了。”
浮西西目瞪口呆,越聽越不對勁,她以為林洛生是有萬全之策才會來的,結果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是意氣用事!
她指責林洛生:“你這是意氣用事!”她太後悔了,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林洛生揉了揉浮西西的頭,道:“小人參,不要那麼古板呀。無論是做人還是成妖,快樂最重要。”
浮西西拍開他的手,抿了抿唇,不自在地說:“你不要叫我小人參。我有一萬歲了,不小啦!比你大的多得多得多!”她不知道林洛生多少歲,但肯定沒有一萬歲!
林洛生不以為意:按照人參一族的年齡來算,你也還是小人參。”
浮西西沒話說了。她沉默了一會兒,帶著饕水水去了其他地方,遠遠地觀望。
而林洛生則看向天邊的烏雲,冷聲道:“夜色正好,該殺人了。”
……
早在林洛生走出陣法的那一刻,長生宗的化神長老便發現宗門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頓時臉色大變。參與了千年前那場追殺的長老們紛紛齊聚一室,商討對策。
長生宗低階弟子皆齊聚外圍,等待著這群長老們發話。可因為有了吳長老的前車之鑒,長生宗的長老們討論來討論去,都沒一個人敢出去麵對了林洛生,最後均將目光投向宗門後崖,秋海崖閉關的地方。
眾目睽睽之下,秋海崖心中鬱悶,不得不出聲道:“林洛生,你放肆!”他人未露麵,渾厚的聲音卻傳遍了長生宗。
聽到這聲音,林洛生笑了:“秋海崖你不肯來見我,我便隻好來主動尋你了。”
他掃了眼四周的風景,神情悠閒:“是了,我們當初一同創立了這裡,此後發生的種種皆在此地,今日也應當在此。”
秋海崖聲音沉沉,似歎息般道:“洛生,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林洛生雖是在笑,眼中卻一片冷冽。他腳足輕踮,飛上高塔,朗聲道:“我不請自來,隻想問你一句,從我那裡偷走的
九轉金仙丹好吃嗎?”
秋海崖怒吼道:“那枚丹藥本是我們共同進入秘境所得!何為言偷!”
林洛生道:“兩個盒子放在麵前,你拿到了紫金蓮仙座,我得到了九轉金仙丹,卻為何都在你手裡了?”
他聲音冷了下去:“不過我哪知你這般無用,千年過去,竟依然如此不堪,真是可惜了那枚丹。”
千年前他和秋海崖修為均是化神大圓滿,他們為了尋求機緣,一同進入秘境尋寶,他得到了大能留下的九轉金仙丹,隻需服下丹藥便可成功渡劫至虛無期。
秋海崖卻因此陷害他,先是偷走了他的劍,後來又四處散播他有魔族血統的謠言,許下重諾聯合其他門派追殺於他。
往事曆曆在目,他能從北冥之海活著回來,便是為了親手殺了對方報仇。
兩人話不投機,直接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