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有你醜?)(1 / 2)

趙紀寧這兩天沒來上課, 找不到他人,桑白特意去問了班主任,才知道他請假了。

“請假?他生病了嗎?”

看著麵前滿眼關懷的女生, 班主任有點語塞, 上次說的校園暴力事件還沒有個所以然出來,她又突然對趙紀寧表現出奇怪的在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問問, 關心一下同學。”桑白答。

“.........”班主任還是耐心回答她,“聽說是家裡突然有點事情。”

桑白:?

家,他哪門子的家??

見她沉默, 班主任頓了頓, 開口:“最近陶安她們還有找你嗎?”

“暫時沒有。”桑白說。

“那就好,老師找她們談過話了,要下次再有這類事件出現你要及時告訴我們。”

“嗯,謝謝老師。”

從教師辦公室出來,桑白坐在座位上, 手托腮陷入沉思。

家裡有點事?

除了那兩個地方的“兼職”工作,桑白想不出其他原因,她另一隻手無意識轉著筆,打算放學後去看看。

“白白...”旁邊突然有人小聲叫她,打斷桑白思緒, 她轉過頭,看到一張有些熟悉又有點驚慌害怕的臉。

桑白花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她是誰。

在樂白上高中之前, 她最好的朋友紀小鈴。

她惹上了陶安後, 兩人就再也沒有一起玩過。

每次看到樂白, 紀小鈴都是退避三舍,隔了老遠就掉頭離開, 平時在班裡也躲著她,原本兩人一起上下學也變成了她和彆人一起走,樂白獨自站在旁邊,看著她們有說有笑離開。

曾經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一瞬間形同陌路。

樂白徹底變成一座孤島。

“這個,是陶安讓我給你的...”見她目光望來,她眼中藏不住驚惶,抿抿唇,把手裡的一張小紙條小心翼翼放到桑白桌上後飛快離開,仿佛再晚一步就會惹上什麼大麻煩。

桑白收回眼,視線落在麵前紙條上,

上麵黑色一行字。

“晚上放學,南平小巷,不來你就死定了。”

桑白麵無表情盯了幾秒,然後拿起,隨手夾到了旁邊一本課本裡。

下午放學,鈴聲持續震動,回蕩在整個校園。

無數學生動作如同一致地收拾著書包,三兩成群,歡呼雀躍往外走去。

桑白慢吞吞把中午收到的快遞裡的東西塞進書包。

她獨自一人行走在人流中,形單影隻,像是逆流而上的一抹無聲影子,無人注意,無人察覺。

南平小巷在學校附近的一處老舊居民區,那邊偏僻荒涼,平時鮮有人過去,這裡基本是她們“作案”據點。

其實班主任問話時,桑白沒有完全說實話,在學校裡她撞見過兩次陶安,每次周圍都聚集著不少人,她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肩膀被狠狠一撞,壓低的女聲咬牙切齒響在耳邊。

“彆以為告訴老師就安全了,有本事彆出學校。”

桑白聽說老師找過了她們,可對陶安她們來說,不過是幾句不痛不癢的口頭警告,最多能讓她們在學校收斂幾分,不那麼明目張膽針對桑白。

她知道她們一直在伺機尋找著機會,而她這段時間忙著趙紀寧的事,每天早出晚歸,幾乎沒有給到她們可乘之機。

直到今天,這些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桑白走到巷子前時,幾個女生早已等候在那,一見到她,立刻上來按住她肩膀,背上的書包被拽拉下來扔到地上,桑白被她們重重一推,跌進了巷子深處。

陶安雙手環胸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姣好的麵容寫滿冷酷,眼神是恨不得置她於死地的惡毒。

女生間沒有緣由的惡意醜陋得令人作嘔。

陶安挑起眉頭,就這樣輕蔑而又高高在上地看著桑白:“你狂啊,怎麼不說話了。”

“之前在教室不是很囂張嗎?”她臉色一變,忽地伸手抓住了桑白頭發,往下狠狠一扯,劇痛從頭皮傳來,桑白眉心驟緊,耐心告罄。

“你們爸媽沒有教過你們做人吧?”

“什麼?”她一愣,桑白突然動作,握著她手腕往後用力一折,陶安慘叫隨之響起,她被桑白反剪著手按壓在牆壁上,劇痛伴隨著屈辱,陶安瘋了似的掙紮,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想上前幫忙,桑白另隻手伸進校服口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啊――”慘叫聲再度傳出來,陶安渾身顫抖,額上冒出一層冷汗,臉色慘白,癱軟似的任由桑白摁在牆上,再也做不了任何反抗。

她垂下眼角,看到了桑白手裡那根黑色電擊棒,她胸膛起伏,用力喘氣。

“樂白...你等著死吧...”

“我死不死不知道,今天你死定了。”桑白沒有任何多餘話語,說完扯住她那一頭烏黑長發,往後一拽,陶安被迫仰起頭,痛得直吸氣。

她還在威脅:“你給我等著,樂白,我不會放過你――”

陶安話音還未落,耳邊一涼,一道清晰又不真實的“哢嚓”聲響起。

桑白手裡拿著剪刀,把她的頭發從發根處齊齊剪斷。

厚重黑亮的長發掉落地麵,腦後空空,一陣風刮過,傳來陌生涼意,陶安意識空白兩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尖叫。

噩夢般的“哢嚓”聲依舊在繼續,桑白握著手中剪刀,毫不留情地把她那頭長發剪得一根不剩,昔日高貴的公主切變成了男人一樣的寸頭,層次不齊,毛發雜亂。

陶安目光呆滯,氣得發抖,身後脖子上傳來一抹冰冷涼意,那把剪刀從她肌膚上慢條斯理的劃過,她本能打了個哆嗦。

桑白壓低身體,靠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再惹我,下次,剪得就不是你的頭發了。”

“你――”陶安側過臉,咬緊牙。她怎麼敢?!

她尋到桑白的目光,她沒有笑,也沒有任何怒意,漆黑的瞳孔就這樣安靜同她對視,然後,下一秒,嘴角輕輕一彎。

“反正被你們這樣一直欺負,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吐出的話語輕柔緩慢,卻讓人從背脊骨湧起一陣寒涼,陶安緊閉著嘴巴,身前幾個人已經被這番變故震懾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們目瞪口呆站在那,看著桑白在短短幾十秒間把陶安的頭發剃了個精光,這些人本能地感覺頭皮發涼,不自覺摸了下自己頭發,咽口水。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想死嗎?!――”一道聲嘶力竭地怒吼,陶安紅著眼睛惡狠狠瞪向她們,幾人反應了過來,連忙衝上前。

桑白一把推開陶安,她癱軟著身體跌跌撞撞被她們接住,場麵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桑白從地上拎起自己書包,拍了拍,望向眾人。

“彆再來惹我。”

......

走出巷子,身後沒有腳步聲傳來,桑白吞咽口水,加快速度,在無人處快速奔跑起來,直至走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她手撐著膝蓋,弓著身子大口喘氣,腦中的係統隨之響起。

“你跑什麼,她們都被嚇傻了。”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她這一麵,它興奮地喋喋不休。

“我說你突然買這些東西乾嘛,原來是早有準備,桑白,你剛才簡直太帥了。”

“還好吧,隻不過打個出其不意,等她們反應過來這招就沒用了。”桑白提著書包,慢慢走著平複呼吸。

“啊?她們還會找你麻煩嗎?”

“不知道。”她看著天邊一輪緩緩沉落的紅日,再度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暢快。

“不過好爽。”桑白重重出了口氣,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快意,仿佛身體裡存在著第二個靈魂也在為剛才的事感到欣喜雀躍。

“陶安那種人,我想收拾很久了,這個世界總不能隻有好人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