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突然,方潮舟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

“公子,那個人好凶啊。”依依姑娘像是害怕,越發地縮在了方潮舟懷裡。方潮舟覺得自己被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至於被沒碰的地方——

感覺被寒氣包圍了。

尤其是他的背。

背後有什麼?

方潮舟忍不住回頭,除了小師弟沒有其他人了。

算了,當務之急不是找寒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要先解決懷裡這個。方潮舟給旁邊的師妹瘋狂使眼色,那位師妹總算明白了,然後生拉硬扯把依依姑娘給弄了出來,她還怕依依姑娘再撲一次,乾脆擋在了方潮舟的麵前。

“這位姑娘,我二師兄已經說了他不需要粗使丫鬟,你還是請回吧。”

依依姑娘捂著方才被師妹扯了的手臂,泫然欲泣,“奴家已經無處可歸了,還望公子可憐可憐奴家這條賤命,要不然奴家隻能去投江,願來世做個富貴人家的女兒家,也不會讓公子輕賤。”

方潮舟:“哦。”

依依姑娘:“……”

依依姑娘眼裡的淚落了下來,看方潮舟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可她沒想到方潮舟不僅無動於衷,還捂唇打了個小小哈欠。

“二師兄。”樓梯上的薛丹融突然開了口,“我有一道法術尚且有些不能體悟,不知師兄可否幫我解惑?”

方潮舟正想離開這裡,薛丹融給他遞了個梯子,他哪有不順著爬的道理,所以一口應了,轉身就往薛丹融那裡走。

薛丹融等方潮舟走近了,瞥了眼還站在原地垂淚的依依姑娘,轉身上樓。

方潮舟一直跟著薛丹融上到二樓,等走到拐角處,保證一樓的人看不到這裡後,他立刻就停下了腳步,“謝謝小師弟替我解圍。”

走在前麵的薛丹融腳步未停,聲音冷漠,“我隻是覺得師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女子拉拉扯扯,實在有些丟天水宗的顏麵,下次還望師兄在私底下處理好。”

說完,他甚至加速了腳步往前走,根本不給方潮舟解釋的機會。

至於方潮舟,他左耳聽就右耳出了,開開心心回房補覺去了。

小師弟的誤會什

麼的,他根本不在意。

方潮舟一直窩在客棧裡當鹹魚,等大師兄來叫他,說今日是修真大會十強的比賽,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十強的時候,黯魂門那隻大魔頭作為評審,看中了薛丹融,甚至乾出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把薛丹融綁走的事情。

哇,好刺激!

方鹹魚在床上翻了個麵,對門外的大師兄說:“大師兄,我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大師兄問:“你哪不舒服?要不要五師弟幫你看看?”

方潮舟聽見了推門的聲音,立刻道:“不用,大師兄你今日還有比賽,還是趕緊出發吧,切莫晚了時辰,五師弟他要照顧小師弟,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師兄有些猶豫,但眼見時辰不早了,他還是走了,隻是走前,特意跟方潮舟說:“若是不舒服,就用傳音符告訴我。”

十強比賽,十年才能見一次,而且修真大會的前十名,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皆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優秀年輕修士了。至於年紀大的大能們,要麼就閉關,要麼就在今日大會上當評審。

故而今日的比賽,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會前往觀看,而考慮大眾,十強的比賽雖設了結界,但外麵的人是看到裡麵的情況,那結界隻是防止裡麵的修士鬥得太厲害,傷及無辜。

所以整個客棧都空了,隻剩下方潮舟這條鹹魚。

方潮舟在大師兄走後就起了床,洗漱一番後,僅著單衣坐在美人榻上,一手翻著話本,一手吃著翅果。

翅果是一種修士能吃的零嘴,天水宗下麵的小鎮翅果不多,湘連城卻有很多,所以方潮舟買了一堆,甚至準備在走前,再買滿一個小山丘,囤在儲物戒裡。

翅果有汁,為紅色,隻吃了一會,方潮舟的左手指甲就被紅色的汁水染紅了,宛如塗了丹蔻,他正要使出一道清洗術,他右手的書先被人拿走了。

方潮舟愣了一下,一抬頭就對上一張邪氣四溢的臉。

眼前的男人一身玄金錦袍,眉眼雖如畫,可其中邪氣太重,尤其是那雙眼,這張臉看似年輕,但這雙眼並不年輕。

不過最重要不是這個,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側脖上刻著一個字——

“奴”。

據說黯魂門

那隻大魔頭還是個凡人的時候,曾是一戶富商家裡的家生子奴才,後麵因得罪了主人,被刻了字,那字並未刻在臉上,而是刻在了脖子上。

方潮舟看了眼被挾持的人質——“話本”,當下就想拿出傳音符,可是他手才剛動,就被下了定身術。

“放心,我不殺你,我在你身上聞到了我兒子的氣息,他已經出來很久了,我很不放心他,所以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裡嗎?”

說不殺,可大魔頭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方潮舟一邊想辦法解開定身術,一邊老老實實答話,“我隻見過他兩回,上一次見他是在鎏金窟,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眼見大魔頭眯起了眼,他立刻補了一句,“但他留了千裡玉牌在我這,我可以幫你問問他在哪。”

大魔頭微微一笑,放在方潮舟脖子上的手並沒有拿開,“好。”

方潮舟跟大魔頭大眼對小眼,對了一會,方潮舟小心翼翼地說:“能不能先把定身術解開?要不然我沒辦法拿千裡玉牌。”

“我幫你拿,你放在這裡了吧。”大魔頭視線下垂,盯著方潮舟手上的儲物戒,同時他也看到方潮舟被翅果果汁染紅的手指,眉頭瞬間扭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半響,他看到大魔頭把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使出一道清洗術把他的手洗得乾乾淨淨不說,他還看到大魔頭掏出一條絲帕把他的手擦了一遍。

方潮舟看著自己變乾淨的手,頓住了。

大魔頭擦完方潮舟的手,就把絲帕往地上一丟,絲帕一落地,就自動消失不見,像是從未存在。

大魔頭做完這一切,直接破開了方潮舟儲物戒的封印,開始在裡麵找東西,可以說,方潮舟的儲物戒就跟現代的大型連鎖超市一樣,什麼東西都有,所以東西很多,大魔頭找千裡玉牌找了半天沒找到,眼裡似乎起了點火氣。

方潮舟見勢不對,立刻熄火,“我來,我來,彆生氣。”

大魔頭收回手,同時,方潮舟就發現自己的定身術解了,不過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眼見大魔頭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方潮舟終於想起,他上次嫌黎珠太煩,把千裡玉牌丟進了房裡的花瓶裡。

他連忙把千裡玉牌從花瓶倒出來,遞給大魔頭,但大魔頭沒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方潮舟立刻催動千裡玉牌,對著那頭喊話,“黎忘?黎忘?你在嗎?”

幾乎很快,黎珠的聲音就從那邊穿過來了,但是很生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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