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跟一張毛絨絨的虎臉近距離接觸,方潮舟再也沒了吸毛絨絨的快樂,尤其是對方的毛腦袋在他的脖頸間拱來拱去,在方潮舟看來,這就是在找最佳下口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氣,因為深知自己打不過師祖養的白虎,所以他準備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講道理,“師祖答應幫我突破元嬰,所以你不能吃我,而且人肉一點都不好吃,酸臭味道的,像你這種小……大老虎吃了之後會拉肚子的。”
他身上的白虎置若罔聞,不僅用毛絨絨的腦袋拱方潮舟的脖子,還伸出爪子扒拉方潮舟的衣服,跟當貓咪時不同,它現在的爪子鋒利得很,扒拉一下,方潮舟外袍就爛了一長條,直接露出了裡麵的裡衣。
方潮舟更緊張了,他覺得自己要被剖腹了。
極度緊張之下,他又一次施法。這一道轟雷術結結實實打在了一心扒拉方潮舟衣服的白虎身上,可它被打中之後,並沒有退後,雖然喉嚨因疼痛而發出一聲嘶吼,可它迅速張開了嘴,眼神凶惡地盯著方潮舟看。
口水順著它張開的大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脖子就在虎口旁邊的方潮舟完全僵住。
半響,他主動抬手摸上白虎的腦袋,“你喜歡彆人摸你頭對不對?我摸,現在就摸。”
方潮舟一邊大著膽子給白虎撓頭,一邊緊張地盯著對方看,若對方突然暴起,他就要第一時間跑。
白虎被摸了頭後,眼神並沒有緩和很多,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方潮舟看。方潮舟見狀,隻能把自己擼貓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雙手齊上,誓死要把這一顆虎頭伺候得舒舒服服。
撓了大概一炷香時間後,白虎身體明顯沒有那麼緊繃了,可它放鬆之後,卻是壓在了方潮舟的身上,若是個凡人,恐怕都會被它這麼大的體型給壓窒息了。
它放鬆了,方潮舟不敢放鬆,貓式馬殺雞來來回回,重點放在白虎自己平時舔毛舔不到的地方。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方潮舟手已經酸得不行了,白虎現在完全壓在了他的身上,腦袋就放在他的脖頸間,喉嚨裡發出的咕嚕咕嚕聲震天響。
方潮舟偷偷看它,見對方那雙鴛鴦眼
已經閉上了,暗暗鬆了口氣,隨後他試探著拿開手,可是才一拿開,那雙鴛鴦眼迅速又睜開了。
方潮舟對上那雙眼,僵硬地說:“已經過了卯時了,我該去師祖那裡了。”
白虎眯了眯眼,“今日已經遲到了,就不用去鐘離大人那裡了,繼續。”
這是方潮舟第一次吸毛絨絨吸到崩潰。
後麵終於等白虎睡熟了,他才艱難地從對方龐大的虎軀下爬了出去。
從那天起,方潮舟徹底斷了討好白貓的心思,可他不討好白貓,白貓卻主動找上了他。
白貓蹲在地上,看著盤腿而坐的青年,尾巴尖甩了甩後,起身慢慢走到了青年旁邊,它繞著對方走一圈,隨後更是主動跳到了對方的腿上。
小小的貓腦袋抬起,它盯著青年白皙的下巴看,“喵,你已經修煉了三個時辰,該休息一下了。”
青年沒有動。
白貓尾巴有些煩躁地甩了甩,很快,它跳到了青年的肩膀上,主動拿毛絨絨的小腦袋去蹭對方的臉頰,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可對方依舊沒有理它。
白貓尾巴甩得更厲害了,它從青年身上跳下去,一瞬間,它的體型變大了十倍以上,從貓變成了虎。一變成虎,它直接把青年給撲倒了。
“喵,方潮舟,我說你該休息了。”
方潮舟身體抖了一下,隻能睜開眼,因為白虎又在扒拉他衣服了,它爪子一上,他衣服就要爛。看著近在咫尺的虎頭,方潮舟努力穩住聲音說:“我今日才修煉了三個時辰,遠遠沒到規定的七個時辰,師祖讓我半年之內就突破元嬰,我不勤勉修煉,恐怕會讓師祖失望。到時候,我就要被趕出天水宗了。”
白虎聽了這話,尾巴“叭叭叭”地抽在旁邊的地上,它眼神說明了它現在的不高興,“喵,休息半個時辰也不行嗎?”
“不行。”這隻老虎不講信用的,每次說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到了,就變成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到了,又變成了兩個時辰,最後,一天都沒了。
“喵,一刻鐘總可以了吧?”白虎又道。
方潮舟搖了搖頭。
白虎鴛鴦眼眯了眯,它有些煩躁地伸出爪子扒拉方潮舟的衣服,一扒拉,就撕下一長條布料,它
動作很快,很快又撕下一條,這條,它撕的是方潮舟的裡衣。
裡衣下的雪白皮肉隻露出一瞬,就被遮住了。
方潮舟扯了扯外袍,勉強遮住自己露出的皮膚。
“你聽話嘛,你實在想玩,要不去找師祖玩?”
白虎盯著方潮舟看了一會,最後還是起身,慢吞吞地走了,方潮舟見它離去,鬆了一口氣。可他的日子並沒有好轉,對方越來越難纏,從一天變成一次白虎,到後麵,它幾乎一直以白虎的形態出現,一日撲倒方潮舟無數次,撕爛方潮舟無數次衣服。
方潮舟不是沒想過妥協,可對方對貓式馬殺雞食髓知味,要方潮舟一直給它撓毛,這幾個時辰撓下去,方潮舟手幾乎是廢的,比修煉還痛苦。
所以他毅然決然地以修煉為借口,頻頻拒絕白虎的求吸行為。
鹹魚如他,第一次覺得修煉是那麼美好的事情。
可白虎越來越暴躁,幾次它都對方潮舟露出了牙齒,仿佛想咬方潮舟,可最後還是沒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