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幡內。
宋漣衣故意沒設結界,也沒隔斷聲音,就是為了讓外麵的那個傻小子聽到,看到。
他看了下還低著頭的青年,乾脆把人摁在了地上,這一摁,對方果真有了些反應。
方潮舟眉頭緊鎖,甚至眉心還跳了跳,宋漣衣端詳他的神情,慢條斯理地說:“你怕了?”
方潮舟忍了忍,但還是沒忍住,硬是把腦袋抬了起來,“這地太臟了,有什麼東西能給墊墊嗎?”
隻是一抬頭,他更暈了,不過縱使暈,他還梗著脖子。
宋漣衣沉默一瞬,就扯鬆了自己的腰帶,將桃紅色的外衣褪下,墊在了方潮舟的腦袋下方。
方潮舟見有東西墊著了,這才把腦袋放下去,他還不忘說一句,“謝謝。”
“不客氣。”宋漣衣說。
方潮舟躺好後,就繼續暗暗催動靈力,去壓製體內的毒素,他已經服用了解毒丸,但那解毒丸似乎功效不大。
他這邊在解毒,那邊黎珠還在破口大罵。宋漣衣摸了摸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說:“給那傻子下一道禁言術,吵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黎珠愣了一下,“哪裡有……”傻子。
話沒說完,他已經被下了禁言術。
宋漣衣見外麵安靜了,這才俯下身體湊近方潮舟,他幾乎是趴在方潮舟身上,姿勢實在有些曖昧。
“我本來以為捉你要費上些功夫,沒想到你那麼大膽,一個人在妖境裡晃,那我不捉你就太對不起這次的天時地利人和了。”宋漣衣壓低聲音說話時,就有些不像女人的聲音了,更像是介於男女之間。
他說完,見方潮舟垂眼不答話,眼裡浮現出了不悅。他微微抬起身,看了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方潮舟,思索了一下,就解開了鮫絲緞帶,但他並未全部鬆開,而是從綁全身,變成了隻綁手。
綁完手,他伸出食指,輕輕碰上了方潮舟的下巴。宋漣衣常年作女人打扮,指甲還用鳳仙花汁塗得紅紅的,越發襯得手白。
手指從下巴下滑,滑到喉結的時候,停住了。
“其實我捉你也不為什麼大事,隻是每次你都讓我覺得掃興,所以我今日想儘興罷了。”他用手指去磨蹭方潮舟的喉
結,先是用指腹,而後又用指尖,輕輕地劃過,來回地打圈。
*
黎珠此時說不出話,隻能看著紅幡乾上火,他能聽到裡麵的隻言片語,但聽不清楚,隻知道一直是宋漣衣在說,方潮舟一直沒開口。
而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悶聲,是方潮舟發出來的。
黎珠瞬間想站起來,可他被綁住了,他的動作不過是在原地彈了一下。
此時紅幡裡的方潮舟被黑布綁住了眼睛,他看不到宋漣衣,隻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和感覺到對方的動作。
剛剛冷不丁被扯起來,他的額頭撞到了硬邦邦的東西,撞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除了他的悶哼聲,鈴鐺聲也響了起來。
宋漣衣那個變態不僅用黑布覆他的眼,還把他鞋襪脫了,給他帶了一個滿是鈴鐺的金腳鏈。
“哎,你撞到我胸了。”宋漣衣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方潮舟:“……”
“你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你果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宋漣衣又說。
方潮舟沉默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宋漣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好了,你到底想我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還是你就是想殺了我?”
他的話剛落,就感覺到有隻手碰了碰他的耳垂。
“我不想殺你,殺了你多沒趣,方潮舟,我要你主動討好我。”
宋漣衣突然恢複了男人的聲音,確切說,這應該是他自己真實的聲音。他平時說話都是用偽裝的女人聲音。
方潮舟抿了下唇,“怎麼討好?”
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耳朵上,“讓我硬,像你上次一樣。”
方潮舟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不由偏了偏,“你……”他隻說了一個字,就停了聲音。
可有人接上了,“是啊,你猜對了,我天生陽.痿,我本來對你的興趣真的不多,但沒想到你上次在京城給了我一個那麼大的驚喜,那我怎麼能放過你?我為了捉到你,花肌香和迷蟲都用上了,這兩樣東西可貴了。”
宋漣衣說的時候,一直盯著方潮舟的臉看,見對方抿了抿唇,他勾了勾唇,用力扯了下手裡的鮫絲緞帶,這一扯,方潮舟就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去,倒在了宋漣衣的身上。
這個姿勢極其曖昧,幾乎是
跨坐在對方身上。
方潮舟一倒在對方身上,就想起來,可宋漣衣死死扯著鮫絲緞帶的一頭,讓他起不來,隻能以這幅尷尬的樣子虛坐在對方腿的上方。
“你彆掙紮了,你再掙紮,我隻能把那個傻子抓進來,讓他一起看看你這個模樣。”宋漣衣說著,垂眼掃了下方潮舟的腳。
明明是雙男人的腳,偏生又生得雪白,因為是強撐著身體跪著,他身體一晃,腳踝處的金鈴鐺也微微一晃,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
宋漣衣定定地看了方潮舟的腳好一會,才扯下方潮舟,強行讓對方靠近自己。他發出一聲輕笑,聲音曖昧,語句更是不堪,“你那變態師祖玩過你腳嗎?”
話一落,他看到眼前人的臉瞬間紅了,眼神不由暗了暗,也懶得等回答了,直接把人往前一推,見人倒在地上了,就卷起了方潮舟的左腿褲腿,露出骨肉勻稱的小腿。
宋漣衣轉眸看向旁邊的箱子,在裡麵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支筆,那隻筆明明未沾墨,卻落在方潮舟腿上,就留下一條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