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好”字讓方潮舟付出沉重的代價,他第二天沒能爬起來給薛丹融煎藥,確切說,他是有心爬起來,但無力,也沒辦法爬起來,他身上那朵牡丹花根本不放人。
方潮舟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了。
第三天,方潮舟還?暈暈乎乎的,他感覺到有人在給他喂東西,可他眼睛都睜不開?,因為嗅到熟悉的冷香,所以也沒抗拒,順著對方的手喝,才喝到一半,唇舌纏了過來。
他在心裡哀嚎一聲,忍不住往被子裡躲,啞著聲音求饒,“小師弟,我好困,下次吧。”
現在再來,他真的要?死了。
薛丹融把手裡的陵水液放到一旁凳子上,重新回到床上,外麵的兩隻鳥被他設了結界,加昏睡咒,知道不了這裡麵的動靜。
他看著努力往被子裡藏的青年,眸色暗了暗,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但他也低頭挨近,吻了吻青年的側臉後,低聲道:“上了藥再睡,師兄。”
方潮舟不想上藥,昨日對方也是拿著上藥這個理由,又?折騰了他一回,不過今日也跟昨日一樣,他拒絕不了,隻能由著對方上藥。
感覺到異樣的時候,他終於勉強睜開?了眼,腿動了動,聲音已經是極其哀怨了,“小師弟。”
薛丹融頓了一下,將?手抽出,施法弄乾淨手後,扯過旁邊的被子將?眼前膩人的白遮得嚴嚴實?實?。他坐在床邊默念了幾遍清心咒,可咒法似乎沒太大用。
他食髓知味到想把方潮舟吃下去。
這個念頭讓薛丹融隱隱生怕,他不應該這樣做的,可是他現在看到方潮舟就忍不住,他想親近對方,想吻對方,想吻遍對方全身,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氣息。
薛丹融垂下眼,明明知道方潮舟也喜歡他,心也定下來,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對方藏起來,隻能看著他。
但他不能這樣做。
*
方潮舟睡了整整一天,才勉強恢複了精神,他醒來的時候,薛丹融就坐在床邊。方潮舟現在看到薛丹融那張穠麗漂亮的臉就有些發怵,甚至忍不住往後躲。
他不是不喜歡薛丹融,隻是他真的有點怕對方了。
但躲了一下後,他
突然看到薛丹融身上的衣服——
是天水宗的弟子服。
“小師弟,你……”方潮舟立刻坐了起來,一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就自動往下滑,被子下的他不著寸縷。
很快,方潮舟就被迫坐在了他人的腿上,雖然不是第一次坐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臉紅。薛丹融將?被子和人一起抱了過來,一隻手在被子外,一隻手在被子裡。
“師兄,再過七日,我們就回天水宗,可好?”
方潮舟正忙著抓住被子裡的那隻手,聞言先?是一喜,隨後一怔,“好是好,可為什麼要?七日後?”
薛丹融沒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手告訴了方潮舟。
臨到七日期限的第五日,方潮舟才終於下了床,他趴在桌子上,感覺到自己像是被話?本裡被山精妖怪掏空身體?的書生。薛丹融現在完全是個騙子,說是雙修,可他都沒按雙修的流程走。
雙修需要?心法,靈力按照心法在體內走一圈,可是他的靈力從沒有走完過,薛丹融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心法被打斷好幾次後,方潮舟放棄了,隻能讓雙修變成原始活動。
可憐他的老腰,酸得要?斷了,也快被掐斷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怪薛丹融,他自己也有錯,意誌非常不堅定,薛丹融並沒有強行打斷他的心法,隻是動作幅度突然變大……
第六日,方潮舟見到褐馬雞和金翅鳥,褐馬雞連中了幾日的昏睡咒,壓根不知道過去了這麼多日,看到方潮舟臉色有些白,好奇地問:“方潮舟,你昨夜沒睡好嗎?”
方潮舟擠出一抹笑,不是昨夜沒睡好,是前幾夜基本沒睡,這兩日才勉強終於能正常睡覺了。
當天,方潮舟和薛丹融一起出了門,還?帶上了褐馬雞和金翅鳥,本來說好是一人帶一隻鳥,但褐馬雞一變小落在方潮舟的肩頭,金翅鳥也飛了過來,緊緊地挨著褐馬雞。
褐馬雞又?躲到另外一邊肩膀,金翅鳥立刻跟上,它們好像正在玩遊戲,一個躲一個追,最後褐馬雞好像飛累了,它不擅於飛行,而金翅鳥時行千裡,所以褐馬雞就怒而一腳把金翅鳥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