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龍飛入穀底之後,天空的夜色依然暗淡無光,而山頂上的精精卻注視著山下,它們眼睛發出綠色的眼光。我們在山下可以看到成群的精精在注視著我們,看起來有很多的樣子,因為有數百雙眼睛在盯著我們。老徐指著其中一頭精精說:“那頭估計是一頭健碩的怪獸,你們看它發著紅眼睛,不知道它們會不會跑下來。”歐陽孤獨說:“我想這山穀都是地龍的地盤,而那些精精是不敢下來的。”老徐又說:“但我們這些生人一來,估計那些精精都會向我們攻擊。”
那些精精的眼睛一直在往山下移動,葉館長和巴紮汗用探照燈往山上照去,隻見成群的精精確實在往我們這邊移動,而且它們像牛,身材健碩,忽然山穀中的地龍又開始往上飛翔,一見精精往這裡趕,便也躍上去與之打了起來,地龍吐火,而精精卻口裡噴毒液,那一連串的毒液噴在個彆的地龍身上,隻見有一頭地龍被噴到之後直接掉落在地,翻了幾下身子便頭朝天而死去,而有的精精也因為被地龍的火焰被燒得焦頭爛額。
兩種怪獸在這片土地上大戰,當真是一種罕見的奇觀,鄒小強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場景。我們聚集在一起,看著那些怪獸們競相攻擊,在眾多的火焰與綠眼之間,這片區域倒是照出了一片天地。我們的心情都是異常緊張的,生怕那些怪獸會衝過來與我們戰鬥,但我們也已經困了,就在長明燈照射下,我們都不敢進到帳篷內睡覺。我看昆侖山野人都看傻了眼,他此時也已經改變了過去的手舞足蹈,他現在與我們也相差不了多少。
比倫·瑪麗婭一直在用英語與宋小潔交談著這一切所發生的事,而比倫·瑪麗婭也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學會了點漢語,此時也會說上幾句中國話。地龍與精精較量了一個鐘頭後,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就在兩方精疲力儘時,它們便又各就各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去,此時夜色又恢複到了它的黯然無光之中,而灰塵滾滾之後,地上的所有精類又恢複到了它們的平靜。我們隻好回到帳篷內休息去了,巡夜的照常巡夜,這晚我依然被困擾著,隻覺得這裡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就在我特彆困的時候,我忽然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飄飄蕩蕩地飄到了某座山上,而天空是灰暗的,偶爾天際有幾條彩霞襯托著這可怕的黑夜,我在山上尋找著什麼,忽然被一支手推下了懸崖,我落在萬丈深淵裡,我被前方的一物嚇著了,我發現自己掉下懸崖之後居然沒有死,反而屁股有點疼痛而已,我從岩石上站起來,不遠處有座紅色油漆粉刷的亭子,而亭子的欄杆上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她的臉。
就在那女子轉過身子之際,我發現她的長發披肩,而她的身子好像沒有腳,站起來之際她似乎是懸在半空的,她的手指甲非常的長,她慢慢地飄到我的身邊,我看清了她的臉,她臉是帶有血絲的,而眼睛是白色的,我嚇得正要癱軟在地,她把手指掐進了我的心臟,此時我早已醒了過來,隻覺得胸口發痛。我醒來之時,我的頭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在往下冒,汗水浸濕了我的衣服,我向帳篷的縫隙處望出去,天依然是黑色的,隻是前方燃燒著一堆篝火。
那堆篝火是鄒小強點的,他依然在和周雨露鬥嘴著,我用毛巾擦了一下身子,然後在細想著我夢中的這個女子是誰,但夢後隻覺得我們在不久將來估計會碰
到她。第二天,天上依然沒有太陽,但天早已放亮,我們除了吃點祝餘外,便都收好帳篷,準備再繼續前進,新的征程就在我們的腳下,而老徐卻對我們說道:“經過這條道之後,我們再也不用擔心精精和地龍了。”我們各自背好各自該準備好的東西,然後一路開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