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黿怪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折上,顯示出一番翩翩美少年的樣子。那黿怪又道:“既然你們和我的主人紫金和尚是朋友,今日偷果之事,便不再追究。”明珠老和尚稱謝道:“多謝秀士不追究之過。”那位黿怪聽到被稱為秀士的稱呼,感到非常的滿意,心中美滋滋地說:“若不嫌棄,可到鄙舍品品茶飲。”老徐見此黿沒有歹意,便說:“也罷,那就請吧!”那黿怪便帶著我們走進一條小道上,那條小道蜿蜒曲折,小道兩旁還種著些花木。
行將半頃,早已到了一座如宮殿的琉璃瓦房前,黿怪指著那座宮殿說:“此乃我等修煉仙道之所,為師早已出外雲遊去了。”我們又走入方丈內,隻見此處清幽,乃安靜之所。明珠老和尚說:“這座寶殿難道就紫金長老和你居住此間?”那黿怪說:“不然,許多一貫道都出入此間,還未到朔月,他們都不會來參拜。”我們一聽是一貫道的,心中難免覺得不安,而黿怪卻客氣地說:“你們是我們長老的朋友,我見你們中的人有些也是道士打扮,難道也是一貫道的朋友。”
老徐說:“我們不是,隻是普通道士而已。”那黿
怪笑道:“也罷,都是修道之人,不必拘泥。”然後黿怪便令兩小童去弄點茶點,頃刻便見兩穿白衣的小童把茶點弄來,那兩小童有如仙鶴一般的英姿,看樣子是白鶴修行而成人的。黿怪指著茶點說:“些許糕點,不成敬意。不必客氣,大家品品。”此時歐陽孤獨卻兩眼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因為歐陽孤獨與一貫道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仇恨,而此時他對於此刻的茶點卻也保持著警惕。
忽然歐陽孤獨自己先動手拿起一杯茶水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覺得沒毒便喝了下去,那黿怪卻看出了點端倪嘿嘿地笑道:“既然是我們長老的朋友,這位兄台卻如此謹慎,那也不然,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然後黿怪也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我們便都去喝茶,而黿怪又拿著一個糕點吃了起來說:“眾位不必驚疑,我先吃給你們看,也免得你們生疑。”明珠老和尚覺得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們太過於謹慎,望秀士不要見怪,這也是我們一路上遇到的凶險太多,以致如此。”
白衣黿怪也不再說什麼,便讓我們到後園觀賞此地的牡丹,園內牡丹花盛開,朵朵爭豔,還引來一群蜂蝶圍繞。忽然一位白鶴童子進來道:“師叔,門外師伯求見。”白衣黿怪一聽說是師兄一來,便對我們說
道:“大夥且在這裡觀賞花圃,我且去就來。”白衣黿怪走後,我們各自觀賞著這裡的牡丹花,歐陽孤獨說:“此地不宜久留,我有種預感,這個白衣秀士不是善善之輩。”老徐奇道:“難道歐陽兄是因為一貫道之故而厭惡他。”
歐陽孤獨搖手地說:“不是,本來一貫道與我有著血海深仇,我們來到這裡,豈不是自投羅網。”老徐考慮了一會兒說:“說的也是。”我們正商量著怎麼告彆白衣黿怪,但此時白衣黿怪早已來了,而且沒了先前的表情與態度,倒是忽冷忽熱地要我們到大廳上去觀摩。我們便來到了大殿上,殿上除了幾尊比丘尼像和香爐外,大殿上空空蕩蕩的,白衣黿怪道:“列位且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白衣黿怪走後,山本惠子說:“這白衣秀士怪怪的。”
歐陽孤獨說:“看來他們要對我們動手了,我們且從大殿出去。”紫霞道姑點頭說:“也好如此。”我們從大殿出去之後,碰到了那兩個白鶴童子,那兩個童子攔住說:“眾位卻為何急匆匆地要走?我師叔正要請你們喝素酒呢!”歐陽孤獨笑道:“你們的師伯不是到了這裡嗎?估計那些酒是請你們師伯的。”童子卻說:“師伯說你們是舊交,且讓師叔準備好酒好菜招呼你們呢!”歐陽孤獨問道:“你們的師伯是誰
?”童子道:“骷髏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