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太客氣了。咱們都是熟人，恕我直言，那就是一樁生意。我收了你爸的錢，自然要儘力做好那份工作，對得住他支付給我的每一分錢嘛！”
“就是啊，既然這樣，那咱們現在就去唄？”
“今天真不行，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過兩天咱們再約？”江躍沒有一口回絕死。
“彆啊，耽誤不了你多久。吃個中飯的時間總有吧？”杜一峰混不吝的性格，死纏爛打一點都不含糊。
“改天，今天肯定不行。”江躍語氣堅決。
他其實今天也不完全是挪不出時間去吃個中飯，可杜一峰今天太過殷勤，太過突兀，讓江躍本能就有些抵觸。
他絕對拖延拖延再說，至少多點時間去琢磨這小子到底唱哪一出。
杜一峰一臉失望：“唉，我回去還真不好跟我爸交差啊。既然你確實沒空，那咱們再約好了。明天你還來學校吧？”
“學校我每天都來。”
“成，那我明天再來約你。你要是不去，我一直約到你吐為止。”
要是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聽杜一峰這種口氣，肯定會以為這倆人關係肯定非常鐵。
聊完正事，杜一峰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閒聊似的道：“現在學校還剩多少覺醒者？聽說上次被狠狠收割了一波？”
“覺醒者是收割不完的。天知道一覺醒來，會多出多少新的覺醒者來。”
“話是這麼說，但覺醒得越晚，起步就越晚。終究還是吃虧的。對了，江躍，你現在覺醒數據是多少？上次180%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數據了吧？難道學校沒有組織新的體測麼？”
“聽說在安排了。”江躍含糊其辭。
“安排？這年頭還要安排嗎？現在新的測試方式那麼多，難道學校還停留在老一套，打算安排大家跟上兩次那樣儀器檢測？現在最新流行的是測試試紙，一分鐘內出結果那種。”
新的體測方式，江躍之前聽韓晶晶提過，不過他並沒有太過關注，畢竟智靈爸爸給的自測體係比那玩意精確多了，而且還特彆全麵。
見江躍沒有回答，以為江躍消息滯後，不知道測試試紙這回事。
畢竟這東西目前還隻是在高端族群裡流行，並沒有下沉到中下階層。
“要不跟我回去一趟，我家裡正好有一些體測試紙。咱們的交情，送你幾張也無妨的。”
“好意心領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受之有愧啊。再說，我對體測數據也不是特彆關心，順其自然吧。”
杜一峰暗暗撇嘴，心想這家夥真能裝。
不是特彆關心？哪有人會對體測數據不關心的？
不就是數據好，仗著自己是天才，知道數據差不了，所以凡爾賽唄？
“這東西說貴重也沒多貴重，算了，哪天我們約好了時間再說吧。”杜一峰倒也沒有糾結。
“對了，那個童肥肥現在一副拽拽的樣子，是不是覺醒數據很出色啊？這廝當初也就是體型膨脹，現在好像心態也很膨脹？”
“哈哈，他有膨脹嗎？估計看多了，仇富，對你們這些萬惡的狗大戶橫豎看不順眼吧。誰讓你平時那麼囂張呢？你不會不知道，看你不順眼的人多了去啊。”
杜一峰撇撇嘴：“走自己的路，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
杜一峰離開後，童肥肥圓滾滾的身體便湊了過來。
“班長，這小子又出什麼幺蛾子？指不定又想利用你吧？”
“嗬嗬，誰知道他想什麼？不過，肥肥你的敵意要不要那麼明顯啊？搞得杜一峰以為你膨脹了。”
“整個班，我就瞧他不順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還沒這麼看不順眼，現在越看越覺得這家夥欠抽。要不是擔心打不過，我當場就想抽他。”
杜一峰平時那我行我素，桀驁不馴的行事風格，目中無人，看人下菜的處事方式，確實讓很多人看不慣。
在陽光時代，這種看不慣多半也隻能是看不慣。
看不慣又乾不掉，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兩人聊了一陣，江躍便匆匆離開學校。
老規矩，老洪那層身份，每天都有大量工作要去完成。江躍現在還不能舍棄這個身份，隻能硬著頭皮堅持。
好在每天都有足夠的報酬，淬體藥液，糧食物資，兩頭通吃，倒也不算是白忙活。
讓江躍沒想到的是，那小汪竟然真把他妹妹給領到了老洪的辦公室。
看到這個叫汪麗雅的姑娘，江躍總算明白為什麼老洪會心心念念了。
這妹子看著也就二十出頭，要說姿色，跟當下流行的妖精網紅臉還是有些不同的，可正是因為這個不同，反而更有一種特彆的氣質。
再加上出彩的身材，眉宇之間那股子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傲氣的模樣，顯然更能激發老洪這種男人的征服欲。
看她站在辦公桌前，輕輕撇動嘴角的樣子，就知道這姑娘來這裡有多麼不情不願。
小汪多次朝她使眼色，這妹子隻是橫眉冷眼，不假辭色，並沒有因為小汪的鼓勵眼神就做出討好的表情和舉動。
甚至還時不時翻個白眼懟小汪。
小汪急得沒奈何，要不是親妹妹，他早就開口嗬斥了。
“洪總，這就是上次那位麗雅。麗雅，還不叫洪總？你這丫頭咋那麼不上道呢？還想不想家裡人好了？還想不想家裡人不餓肚子了？”
“洪……洪總。”麗雅不情不願，喉嚨裡嘟囔著叫了一聲。
江躍見人家這麼窘迫，很想就此打發她走。
可轉念一想，這要是打發她走，就不像老洪的人設了，可彆露餡，叫這小汪給看出問題來。
小汪江躍自問吃得住，可架不住上麵還有人啊。萬一小汪看出苗頭，朝上麵打個小報告上麵的。說不定會有麻煩。
“小汪，你先出去吧，一大攤子事等著你呢，在我這乾耗著乾嘛？”
小汪心裡直冒汗，知道這老色批是要使壞。可人都帶來了，就證明他心裡有這個準備了。
但要他就這麼把妹妹一個人丟給老洪，真是送羊入虎口的感覺，他又明顯有些不忍。
“怎麼？你還有事？”江躍淡淡問，尺度拿捏得很像老洪。
果然，小汪眼中露出忌憚之色，連忙道：“沒沒沒，我這就出去。麗雅，你機靈點，在洪總身邊，能學到很多東西。可彆不識抬舉，得罪了洪總，你往後可沒好日子過。”
說完這句話，小汪都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