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鋪子裡的生意依舊很好。
三天下來,紀婉兒賺了一百多兩銀子。
一個月下來,酒樓收益過千兩了。
而這一個月,酒樓裡麵一直順順當當,沒有任何人來找麻煩。即便是有些小麻煩,也很快就解決了。
這真的是太順利了。
從前無論是在鎮上還是縣城開鋪子,都遇到過麻煩。那些麻煩要麼花錢,要麼靠著董嬤嬤蕭清明等人解決了。這回她誰都沒說,就被解決了。
紀婉兒不是第一次開門做生意了,她也不傻。這背後,定然是有人幫忙。而且,那幫忙之人也沒藏著掖著,過來暗示過了。
晚上,紀婉兒把這件事情跟蕭清明說了說。
蕭清明沉吟了許久,道:“娘子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送些吃食以示感謝。”
因著董嬤嬤的緣故,他們即便是再避嫌,旁人也會把他們歸到一處去。雖蕭清明要做純臣,但不可否認,這幾位皇子中,他最欣賞的就是五皇子。
朝堂上的事,他不會偏心任何人。
但私底下,有些聯係也無妨,總不能因為怕這些,就不社交了。
“娘子不必如此小心,若是各府有送請帖的,娘子想去就去,不管是哪一家,都可以去,不用顧忌這些。”蕭清明道。
他立身正,不怕這些。
紀婉兒明白了蕭清明的意思,親了他一口,道:“好。”
正好過幾日就是秦素瑤的生辰。紀婉兒找了些材料,給她做了一個六層的奶油蛋糕。又帶上了一些賀禮,便帶著雲霜去了王府。
她曾是秦素瑤身邊的奴婢,此次不來才會惹人多想。
紀婉兒是來表示謝意的,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她這蛋糕做得著實彆致,味道又好,當下便有人問她哪裡做的。聽說是她親手做的,更是連連讚歎。
第二日,便有人來定做蛋糕了。不過,他們沒去府上,而是去了酒樓裡麵。
紀婉兒琢磨了一下,覺得是個賺錢的好法子,便讓人接受了訂單。隨後,就有更多的人來定做生日蛋糕了。
紀婉兒覺得是個宣傳的好時機,等到尚書夫人生日宴來邀請她時,她又做了個蛋糕送過去,還順便宣傳了一下自家的酒樓。
這樣一個月下來,光是生日蛋糕,她就賺了兩百兩。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管紀婉兒私下與哪個府中的夫人關係好,蕭清明在朝堂上依舊做著他的純臣。既不會靠向五皇子,也不會接近其他皇子。
他這性子,倒是讓皇上越來越喜歡。
漸漸地,各府上了解了蕭清明的性子,也不再拉攏他。當然了,也不會得罪他。畢竟,他如今正得皇上的青睞,人又比較有能力。兩榜進士出身,前途無量,有封侯拜相之相。而且,若是得罪了他,不正是把他推向彆處了麼。
十月時,董嬤嬤一家進京了。
那日,紀婉兒和秦素瑤一起來見了她。
一見董嬤嬤,秦素瑤就哭了,兩個人關在房間裡說了許久的話。出來時,兩個人的眼圈都是紅的。
想到書中秦素瑤對董嬤嬤的幫助,紀婉兒想,董嬤嬤應該是秦素瑤非常信任的人。
紀懷京考中了秀才。
蕭清明得知這個消息後,便給他找好了學堂。
董嬤嬤是個有規劃的人。來京城之前,就把在縣城的鋪子已經賣了,包括家裡買的地,也全都賣了。來到京城後,自己買了個小鋪子,開了個雜貨鋪。
至於紀婉兒在縣城的那三個鋪子,紀婉兒開成了加盟店。
等錢周轉過來時,在董嬤嬤的建議下,紀婉兒去京郊買了百畝良田。
隨著蛋糕的生意越來越好,酒樓裡實在是忙不過來了。等到冬天時,紀婉兒去開了家糕點鋪子,鋪子的名字就叫美味居,一看便知是同一家。
這日,紀婉兒正在蛋糕鋪子裡做蛋糕,外麵來了兩個男子。
兩個男子年約三四十歲,留著短須,身上穿著綢緞衣裳,一看便知家中富裕。
其中一名男子定做了一個蛋糕,另一人買了一些糕點。
“聽說這鋪子是新科狀元家開的,味道不錯。”一人說道。
“是麼,我還真不知道,隻是家中的女兒快過生辰了,非得讓我來這邊買。說是這裡的蛋糕好吃。”男子說起來這番話,臉上帶著笑,一看便知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鄭兄,那新科狀元郎來自江東府。你不是之前去過嗎?那邊如何?是不是很美?能出來一個年輕的狀元,怕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剛開始說話的人說道。
“確實不錯,有山有水。”那位姓鄭的中年男子說道。
說著話,紀婉兒把蛋糕做好了,一旁的人也把糕點做好了,包了起來,放在了一處。
“蛋糕一百文,糕點二十文。”紀婉兒道。
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一響起,兩個中年男子就停止了討論,看了她一眼。這一看,更是驚訝。雖對方帶著口罩,但也能從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中看出來絕色。
紀婉兒秀眉微蹙,道:“是分開付還是一起付。”
鄭姓男子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終於回過神來:“一起,一起付。”
另一男子道:“不用了鄭兄,我自己來。”
鄭姓男子堅持,那男子沒搶過來,隻得讓他付了。
“鄭兄如此慷慨,怪不得綢緞生意越做越好。”
付完錢,兩人便走了。走到門口時,另一男子已經叫起來鄭姓男子的小字。
聽到那個小字,紀婉兒突然怔住了。
姓鄭……又是那個名字……家中有個小女兒……
開綢緞生意。
家,似乎也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