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的視線驟然變黑, 是魏傾蒙住了她的雙眼。下意識地她就要去解,被魏傾鉗住雙手抱了起來。男人的力氣很大,單手就能把她製的服服帖帖, 霜落哼唧幾聲:“你蒙我眼睛做甚?我看不見了……”
魏傾裝聾作啞, 對她的訴求一概不聽, 他輕輕在霜落腰上掐一把:“聽話, 留著點力氣待會叫。”
緊接著,霜落感覺自己被撲倒在柔軟的床上, 一隻野獸趴到她的身前來。那隻野獸在她身上到處輕嗅, 爪子也不規矩。霜落這會手自由了就去和他糾纏,可是這一動作相當於螳臂擋車, 她怎麼撲騰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和小姑娘你來我往甚是有趣,隻不過魏傾這時沒有太多的耐心,很快他將霜落胳膊舉至頭頂壓製, 咬著她耳朵:“配合點!再鬨被綁的就不隻是眼睛了。”
霜落不敢鬨了,她覺得再鬨下去,手也會遭殃。
沒一會, 她聽到布料撕扯的聲音。胸前, 腿上一涼, 霜落摸了摸,摸到一堆破碎的布片。
那頭野獸把她的衣服撕爛了!
霜落心疼的不行,她最是節儉, 一套衣服洗到發白都舍不得扔,如今竟被活活撕爛了。霜落又氣又羞憤,用腳踢他:“不準撕我衣服,新的要花錢。”
“不怕,我賠給你。”魏傾握住她的腳踝, 在小巧玲瓏的玉足上親了一下,“我有錢,你要多少漂亮衣服都給你買。”
霜落掙了掙,沒掙開:“呸!你的錢都是我的,說來說去還是我吃虧。”
“是——”魏傾急匆匆扒了衣裳俯身,“錢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窗戶開著,夜風吹進來燭火晃動兩下,霜落在黑暗中敏銳地察覺到,衝他撒嬌說:“關窗,熄燈。”
魏傾無奈地看她一眼,起身關上窗子,燈卻沒有熄。他再次撲上來,霜落聽見他鼓動般的心跳,還有粗重的呼吸。
她隱隱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那日在浴房她腦子暈暈乎乎,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為。今日腦子清醒,霜落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羞。
男人像一匹蓄勢待發的狼崽,隨時可能向她發起進攻。霜落嚇哭了,可憐巴巴吸著鼻子。
魏傾察覺到她的顫抖,和黑色絲帶上的濕意。他抱了抱霜落,心柔軟下來:“怎麼了?”
“我怕!”霜落嗓子夾著哭腔說。
他還是心疼她的,魏傾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背,“那不來了?”
很快眼睛得以重見光明,霜落看見他額頭,鼻尖的細汗,身上也熱的像火爐一樣。
魏傾下床套了件衣裳打算去洗澡,臨走前被小姑娘抓住了胳膊,這回也可憐巴巴的:“躲進被窩裡,被窩裡我就不怕了。”
魏傾明白過來,眼睛冒著光湊上去親她,“想好了?”
霜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魏傾馬上拉過被子蓋在頭頂:“這回你可真逃不掉了……”
少頃,霜落的呼吸亂了。她好像乘坐在一條小舟上,湍急的水流不斷拍打著她。風在耳邊嘶吼,濤聲怒震,白花花的浪帶她衝向未知的彼岸。最後一瞬,她覺得身體輕盈起來,好像攀上了雲端。
她軟綿綿叫著,意識混沌起來。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閉眼要休息的時候,隱約聽見魏傾在耳畔說:“再來一次。”
霜落一個激靈,緊接著就被拎著翻了個身…
結束時,霜落渾身都在發抖。她被抱著沐浴完,又被抱回床上。撿回一條小命的霜落縮在魏傾懷裡,抱著他特彆有安全感。
她盯著魏傾沉睡的麵容,思緒也飄遠了……九月初九近在眼前,他們要有好久見不到彼此了呢。
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一樣,魏傾睜眼:“放心吧,我跑不了。”
被猜中心思的霜落哼一聲,不甚在意道:“跑了我就找下一個。”
魏傾眉頭緊蹙,掐著腰威脅她:“又不聽話了是不是,沒哭夠?”
霜落立馬老實了。
夜裡又下了場雨,淅淅瀝瀝在地麵濺起小的水花,整個皇城猶如籠罩在一塊黑色的幕布之下,朦朦朧朧一片。霏霏的秋雨之下,涼意四起讓人隻想趕緊鑽進被窩避寒。
而此時的瞭春宮亮如白晝,一幫奴才低垂著眸子小心侍奉,生怕無端招來禍事。隻因承妃娘娘與兄長爭吵殃及池魚,不一會的功夫已經拖了兩個奴才出去杖斃了。
“清婉,你太讓兄長失望。”徐徽凡搖著頭說,“徐家曆代的皇後之位,到你這裡隻怕要中斷。那日我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你為何不聽話前往福寧殿候著?”
徐徽凡指的是在魏傾飯食中用藥那日。本來他都安排好了,在魏傾入口的東西裡做點手腳,徐清婉候在殿外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沒想到徐清婉膽小如鼠竟沒出現,害他白白籌劃一場。
徐清婉性子驕縱,最聽不得彆人說她的不是。“我早告訴你這法子不行,陛下根本沒吃,我去了豈不引人注意?幸好我沒去,去了就不是殺個丫鬟能解決的事了,陛下多疑,怎會懷疑不到我頭上來。”
徐徽凡罵了一聲草包。他這個妹妹從小被家裡慣壞了,做事全憑自己心情一點也不為大局考慮。徐清婉的肚子再不見起色,徐家就要弱勢了。“那你說說你的法子,到底何時有孕?何時能讓陛下封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