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傾沒聽夠,道:“你說什麼,沒聽見。”
霜落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好喜歡你,和喜歡大豬蹄兒一樣喜歡你。”
“在你心裡,我和大豬蹄兒是同一種地位嗎?”魏傾不禁有點氣,“重新說,我和大豬蹄兒你更喜歡誰?”
霜落真的有點猶豫,大豬蹄兒那麼香阿吉吉那麼好,好糾結嗚嗚嗚……
這還需要猶豫的?魏傾站定,威脅道:“說的不好不背你了。”
霜落緊緊攬著魏傾脖頸叫囂起來:“你,你,選你,阿吉吉在我心中排第一。”畢竟有了阿吉吉,她能有數不清的大豬蹄兒。
魏傾有點兒心累,誰能想到呢,有一天他竟然會與一隻大豬蹄兒爭寵。說不準以後還要和紅燒鵝,香脆鴨,白糖糕爭寵……
魏傾背著霜落繞進禦花園,霜落蔫壞,忽然抓起一團雪放在魏傾後頸,嬉笑著問:“冷不冷?”
魏傾斜眼瞪她,“又欠收拾了?彆忘了我是你債主,再鬨該加你利息了。”
霜落撇撇嘴,“小氣,人家開玩笑的嘛。”
正巧寧妃和安嬪也在禦花園,兩撥人猝不及防地撞上。寧妃和安嬪欠身福了福:“妾身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霜落有點不好意思,她鬨著要下來,魏傾用眼神警告她:“鬨什麼?好好呆著。”
於是霜落隻得在他背上重新乖乖趴好。阿吉吉喜歡背就讓他背吧,反正霜落也懶得走路。她就是覺得大庭廣眾下皇帝背一個女子有損威儀,但魏傾都不在意,霜落還在意什麼。
安嬪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甜:“臣妾早想著去鳳儀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不過想來才剛大婚鳳儀宮忙不便叨擾,便想著明日再去,這不今兒就撞上了。”
霜落本想與人寒暄幾句的,魏傾卻直接幫她回絕了:“多此一舉,在你宮裡好好呆著,不必出來。”
魏傾與安嬪說話和與霜落說話完全是兩種口氣,前者要多不耐煩有多耐煩,後者卻跟哄閨女一樣。
安嬪莫名被訓,懦懦答:“臣妾省得了。”說罷抬眸望一眼霜落,滿心都是怎麼才能抱上霜落的大腿。
寧妃卻是不同的心思,她已經許久許久沒見皇上了,今日一見完全移不開眼。還是身旁的侍女推推寧妃胳膊肘,寧妃才回過神來。
寧妃不知不覺中已紅了半張臉,含羞帶怯道:“皇上有空不如到秋水宮坐坐,宮中紅梅覆雪最適合吟詩作畫,臣妾烹茶手藝不錯,皇上……皇上和皇後娘娘肯定會喜歡的。”
這回不等魏傾說話霜落便開口回絕了:“彆,皇上沒空。”霜落趴在魏傾背上直起身子,“再說皇上不喜歡梅花,更不喜歡喝茶。”
寧妃有點難堪,辯駁說:“冬景枯燥,也就賞紅梅能解解悶,哪有人會不喜歡呢?皇上若不喜歡喝茶,花茶,果茶臣妾也會。”
說來說去還是茶。
“皇上不是——”霜落著急,差點脫口而出一句皇上不是人,她忍了忍,才說:“皇上不是一般人,不喜歡這些凡夫俗子的東西。”
好在魏傾也極其給麵子,配合道:“朕確實不喜歡。”
寧妃一怔,麵子上徹底掛不住了。她忍了又忍,才說:“臣妾知道了。”
待離開禦花園回到鳳儀宮,霜落坐在軟榻上捂著一隻暖手爐,目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魏傾。
魏傾被她盯的不舒服,便問:“又怎麼了?”
霜落語氣酸酸的:“你可注意到今日寧妃那身打扮有何不同?”
魏傾哪知道有什麼不同,他根本沒注意今日寧妃的穿著打扮。霜落提醒說:“她衣裙的顏色,你不覺得眼熟?”
“哪裡眼熟?”
霜落歎氣,這下真的相信魏傾對寧妃一丁點意思都沒有了,連對方的衣服顏色竟然都沒記住。
不過她挺高興的,衝魏傾伸開雙臂:“過來,要抱抱。”
魏傾將人抱起,碰碰她的額頭:“光抱抱怎麼夠。”
霜落不解:“那還要怎麼樣?”
魏傾一口親上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臨近年關,宮中的事情多了起來。霜落倒是樂的清閒,她整日在鳳儀宮和福寧殿間來回跑,不出幾日和福寧殿的奴才們都混熟了。霜落哪日不去,福寧殿都要差人過來問問:皇後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霜落魏傾小日子過的舒服,太後卻不舒坦。自那日霜落魏傾請安回去,慈寧宮的天氣就沒晴朗過。
這日,太後陰沉著臉躺在床榻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如今距離開春選秀還有兩個來月,徐家姑娘入不得宮可把太後急壞了。她仔細盤算,竟發現如今在宮中孤立無援,失去徐清婉和徐徽凡後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太後一氣之下摔了杯盞,趙嬤嬤趕忙勸道:“太後息怒,沉住氣。”
“眼下哀家若手頭上有個能用的人,也不至於如此被動。你瞧瞧鳳儀宮那丫頭,天天瘋玩哪裡有皇後的樣子。”
還是趙嬤嬤主意多,說:“太後娘娘不如將目光放遠一點,眼下沒有徐家人可用,還有彆人啊。”
“你是說……寧妃?”
趙嬤嬤點點頭:“寧妃家世不錯,老奴瞧她也是想爭一爭的,總比安嬪那個沒出息的強。眼下徐家無人太後將就用著她便是,先穩住局麵等開春徐家送人來再換也不遲。”
太後越想越有道理,便道:“去將寧妃召來。”
寧妃自從禦花園回去以淚洗麵了好幾日,本以為自己徹底沒機會了,未曾想太後娘娘竟然肯幫她一把。皇上雖有意打壓徐家,但畢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寧妃越想這事越覺得劃算,便在太後跟前磕頭應下了。
這日午後魏傾沒有歇息,在福寧殿門前和霜落一起堆雪人。霜落想這事想了一個冬天,眼下終於要上手了。
魏傾怕她冷,在霜落手上套上厚厚的手套。小丫頭渾身是勁,戴著手套也不影響發揮。她在雪地裡跑來跑去,沒一會便滾出一顆碩大的雪球。
整個宮殿裡都是霜落如銀鈴般的笑聲:“阿吉吉,你看,大不大?”
魏傾朝她比出一個大拇指,小丫頭瞬間愈發有鬥誌了,解下雪披勢必要大乾一場。她在雪地裡推著一顆雪球跑來跑去,速度賊快,沒一會就又滾出一顆雪球。
魏傾沒堆過雪人,看一遍也就會了。霜落指揮他將兩個雪球堆在一塊,又滾了一個小的做頭。雪人有點簡陋,待裝飾一遍就好看了。
那雪人比霜落還要高,頭頂棕色木桶,身上插了樹枝,一眼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霜落小臉都凍紅了,卻一點也不覺得冷:“阿吉吉,這個是你。”
魏傾道:“不像。”
霜落蹙眉:“我再給它添幾筆胡子就像了。”
魏傾摸摸下巴,“我沒有胡子。”
霜落霸道,才不管魏傾有沒有胡子。她起了壞心思,手中捏著一團雪,朝魏傾脊背砸過去……小丫頭乾完壞事就想跑,可她哪裡跑得掉,被魏傾一把按在懷裡撓癢癢。
霜落怕癢,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不知不覺兩人越靠越近,鼻尖抵著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塊。霜落不覺得冷,反而覺得熱。魏傾的唇近在咫尺,她自然而然以為魏傾想要親她,小姑娘嬌滴滴地閉上眼睛,等著魏傾的吻。
等了好一會,料想中的吻也沒有落下。霜落有點奇怪,睜眼便瞧見魏傾一臉玩味地望著她:“你閉眼睛做甚?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啊——難道不是嗎?
霜落會錯了意要羞死了,不過小丫頭膽子大的很,她一把扯過魏傾衣領,羞憤道:“你親不親,今天不親以後都彆親我了。”
魏傾笑彎了腰。
霜落愈發生氣,轉身往福寧殿走,邊走邊氣呼呼回頭瞪他:“哼,再也不讓你親了。”
她沒走兩步就被追上來的魏傾抱進懷裡。魏傾下巴抵在小丫頭肩上,乖乖道:“親,現在就親,以後也親,天天都親。”
他一手掰過霜落下巴,正要印上唇去,身後蘇茂才小跑過來。
“皇上,皇後娘娘——”蘇茂才跑的氣喘籲籲:“太後娘娘召皇後娘娘去一趟慈寧宮。”
霜落與魏傾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寫了一行字: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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