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繾身體肌肉霎時緊繃, 反手就想鎖住放在自己肩膀上手的主人。
可當他要動彈時, 那手宛若有千鈞重壓得他肩往下塌, 冷汗迅速布滿額頭。
戚繾咬牙忍住了痛呼，視線朝旁邊撇去, 進入雙彎彎的笑眉裡。
“很清甜軟糯的味道。”來者眯眯眼, “跟其它蝙蝠的味道不一樣。”
戚繾毛發都豎起來了, 濕熱的氣息滾上他的脖頸。
“竟是香的，不是臭的。”
“大概是常洗澡的原因。”黑發黑眸的青年語氣平淡，看向先攔住他了解信息的兩位警員, “他也是你們A國的警員？”
“是。”薩克的警惕掩藏得極好。
戚繾：“你們想了解的，我都說了, 那麼可以讓我走了嗎？”
“小血族，你在無視我的存在嗎？”
戚繾捉住要滑到不該去的地方的手, 抬眸。
怎麼會無視呢, 托拜厄斯的宿敵。
“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位宿敵神色玩味：“你身上有老蝙蝠的氣味，你們很熟？”
“熟與不熟, 你會放我走嗎？”戚繾。
有著能夠冰透人心的淡色灰眸的男人, 肯定地回答：“不會。”
……喔，真倒黴。戚繾。
“你好像並不擔心。”灰眸男人低頭，“不怕我們把你送去秘密研究所嗎？”
戚繾：“你是誰？”
“誒, 講了半天你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名字。”灰眸男人歪頭，詭異地顯出幾分純真之色，“你可得記住了，我是會殺死托拜厄斯的男人, 斯約克·蘭登。”
“哦。”戚繾淡定應下。
斯約克·蘭登挑眉：“你沒聽過？”
“我需要聽過？”戚繾疑惑，斯約克·蘭登是什麼必須要了解的社會知識嗎？
他的表情實在明顯，這位在血族圈內鼎鼎有名的該死的惡魔獵人陷入了沉思。
新生血族幼崽發揮出自己的好奇心：“你為什麼要殺托拜厄斯？”
“因為……”斯約克用沒被抓住的手摸上小血族稚嫩的臉蛋。
是的，在斯約克眼中，亞洲人的長相就像是未成年，儘管瞄到的身份證上年份顯示年滿25，可隱隱嗅到的奶香味，讓這位同吸血鬼一樣活了許久的惡魔獵人產生了絲麵對幼崽的奇怪感覺。
不過，世上少有人知道他活了很久。
“有仇。”斯約克，“他害死了我的姐姐。”
“！”戚繾。
見小血族瞪大眼睛的樣子，斯約克沒忍住低笑了聲：“行了，你走吧。”
所以，事情就很莫名其妙地向後發展了。
戚繾搞不懂對方葫蘆賣的什麼藥，身為一位血族獵人，卻似乎並沒有對血族有多大的仇恨，除了托拜厄斯。
“隊長，你就這麼放走他？”薩克望著小血族消失的背影。
斯約克麵上柔和的表情變得冷硬：“當然是要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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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繾沒有即時就回自己來的地方，他並不放心獵人協會的人會輕易放過自己，儘管斯約克·蘭登表現得非常友善。
他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殺意，但看顯然是薩克兩位領頭者，且能在托拜厄斯手中活下來的血族獵人，他才不信對方流露出的無害，不如說是城府深沉。
無聊地在A國轉了圈，直到確定背後沒有異常，悄悄地回到他醒來後的公寓。
裡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他。
是托拜厄斯。
對方朝他招了招手：“餓了嗎？”
竟是沒有詢問他去乾了什麼，不知道是不願打探，還是早已掌握。
戚繾仔細地感受了番自己的胃：“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