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吃得慢慢悠悠,吃了幾個小時。
戚繾對於恭清離的嚴防死守非常有成效,對方終於不再把目標定在自己爺爺身上,卻專心為他添起了菜。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他的碗立馬就滿了,急得他用手擋:“夠了夠了,我吃不下了!”
卯足勁跟他夾菜的幾人總算消停了。
他拿眼瞪了前麵絕對是幸災樂禍的賀慎,儘管對方的表情冷淡得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能隨著眾人一起做促狹他的事的人。
隨後他又去瞪身旁的滕柒,目光裡含著哀怨,說好的自己人呢?
最終還是戚隨流一錘定音。:“好好吃飯好好吃飯。”
戚繾哼了聲,嘴裡嘟囔:“我吃不下,你還給我添,給你吃。”他竟是把自己的碗推給滕柒,直接拿過對方空蕩蕩的碗。
“乾什麼呢?”戚隨流用不讚同的眼神盯著自家孫子,“彆欺負你朋友,快換回來。”
“他才不是朋友。”戚繾撇嘴,“明明是欺負我的壞人。”
戚隨流對他的幼稚感到好笑,還想再說點什麼。
“沒事,我喜歡吃。”滕柒出聲了,裝作無奈地歎息,“習慣了。”
戚繾頓時睜大眼,無聲控訴:什麼叫習慣?!我是天天讓你吃我剩下的嗎???
結果,戚隨流一聽,不行不能這麼慣著孫子,哪能讓客人吃剩菜的理,臉立馬板正:“大寶,你為啥讓人吃你剩下的?有你這麼對人的嗎?還習慣了,你是不是虐待你朋友?我告訴你……”
戚繾聽懵了,委屈地不行,想解釋卻插不進口:“我…我……沒有啊……”
“還沒有,你剛剛動作那麼順手,想來是沒少做。”戚隨流教育道,“趕緊把碗給人還回去!”
戚繾朝滕柒發射眼刀子,不情不願地把碗換回來:你給我等著。
滕柒微微一笑。
隔壁旁觀的賀慎眸裡帶出兩分暖光,很快就隱藏於幽暗的瞳色裡。
恭清離默默夾菜,不知在想些什麼。
外麵的雪漸漸變小,天地變得白茫茫一片,壩子邊緣堆砌的長石積起厚雪,前麵的池塘結了薄薄地一層冰,光的映射下晶瑩剔透。
他們得開始摘菜大業。
菜肯定是不能摘完的,摘完也沒辦法短時間吃完,放著也會壞。
戚隨流拿出白色的長薄膜,搭到菜地上麵,防止蔬菜被雪凍壞壓壞。
他們也不敢走太遠,擔心林子裡冒出變異的野獸,遇到難對付的就倒黴了。
大概是驟降溫下大雪的原因,有些出來覓食的動物來不及尋找溫暖的地方,在菜地附近居然看到隻凍僵的灰毛兔,旁邊有幾顆菜缺了大半的葉子。
灰毛兔體型非常肥碩,皮毛整齊,四肢矯健,生前肯定是隻健康的兔子。
但是由於世界變異,戚隨流不確定這肉還能不能吃,家裡的肉也確實消耗得差不多,而未來想要好好活下去更不能缺少肉類的進食。
憂慮遲疑是沒問題的,小心謹慎不會有錯,現在可沒有醫生給你看病。
不過這些問題在重生的恭清離和知曉原主原世記憶的戚繾、滕柒二人來說,在未來末世已經有了驗證——可食用。
像原本人類飼養的雞鴨魚鵝等等也能食用。
又因為野味中可能會攜帶未知的病毒,最好還是食用經過國家食品安全檢驗的肉類或自家精心飼養的家畜。
希望基地快點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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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戚繾有點打噴嚏,肯定是昨天出去受了些涼。
滕柒過來這裡時,帶了很多藥,從裡麵取出對症的感冒衝劑,湊合給戚繾兌了包,現在症狀輕喝點很快就能好,然後又給自己和戚隨流兌了包預防感冒。
戚繾有點埋怨自己的體質,昨日回來喝了薑湯咋還是受涼了?
滕柒將戚繾的手塞入自己懷裡,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兩人的姿勢和距離都過於親密曖昧。
十分自然地唇與唇接近。
戚繾臉頰緋紅、眼角含春地倒在床上,唾罵著:“你啊畜牲!嗚嗯我都生病了你唔……”
嘖嘖水聲在房間裡響得熱烈。
但在現實空間裡,戚隨流過來看了眼孫子,發現大寶和自己的朋友窩在床中,一同看著什麼,就沒去打擾,哪能知道自己的乖大寶正在被人吃乾抹淨。
翻來覆去折騰了三四個小時。
滕柒才覺得半飽,但看到眼睛都哭腫的人,忍住濃鬱的**,與人溫存纏綿了番,旋即解開了時空禁製,回到任務世界。
“你還不夠嗎!”戚繾嗓子啞得厲害,仿佛叫了一晚上似的,渾身無力地靠在對方懷裡,氣不過地張口咬住近前的鎖骨,留下鮮紅的牙印。
滕柒呼吸霎時重了幾分,他未滿足的狀態根本經不起撩撥,本想著吃點豆腐慢慢遏製心中**,可這人還來勾引自己,腹部的血液頓時充上腦經,惡狠狠地低頭吸吮住戚繾紅腫的唇瓣。
戚繾隻覺自己的舌根都麻了,口腔被另一個人強製占有,對方的氣息充斥著屬於男人的侵略性,俊朗的五官微微泛紅,此時的男人散發出更多的荷爾蒙,熏得戚繾軟如麵團,任對方又掐又揉。
“爽嗎?”滕柒咬著戚繾的耳垂,低低笑道。
戚繾神智還有些迷糊,呆呆地望著一處,緩了半會兒,好像明白過來:“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