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三個大佬嬌寵我8(1 / 2)

甩開了容易影響自己任務的人,戚繾琢磨著怎麼自然的出現在賀慎麵前。

不出預料的話,恭清離是不小心進入隨身空間裡,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出來的方法。

恭清離既然能重生獲得三位大佬的寵愛,肯定也少不了金手指,在末世中隨身空間是很有益處的東西,而且對方的空間不僅能裝大量的物品,還擁有農田和靈泉。

戚繾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現在才發現這個金手指的,憑空消失最可能就是進入了隨身空間裡,危險應該是沒有的,有危險的是打算出去找人的賀慎。

想著事的時候,正好撞見準備出門的人。

走路仍有些跛的賀慎看見他,似是有些驚訝,但沒有要交談疑問的興趣,目光漠然地掃過。

戚繾還不想人設崩得太厲害,便也沒厚著臉皮上前搭話,同樣表現淡淡。

他手中提著個竹編籃子,裡麵裝了一把小榔鋤。

如此裝備,肯定不會是要去找恭清離。

賀慎當然就沒什麼和他好說的。

戚繾不緊不慢地漫步在後山林子裡,這地方他熟,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回憶起幼時調皮亂跑的童年,儘管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要說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模模糊糊地覺得那裡該有棵樹,那裡沒有花。

末世降臨後,山裡的植被日日長得茂盛了些。

賀慎雖然焦急恭清離的安危,但也不敢在不熟悉的山林裡亂來,回頭瞥見悠閒漫步的人,神情不善,隻是隱藏得深,消失得也快。

戚繾並沒有捕捉到對方的情緒,他看到一叢長滿鮮紅果子的矮樹,果子體積有他拳頭那麼大,掛著它的枝乾不堪重負地往地麵垂落,似乎就要斷裂。

這果子是個什麼東西?他心中疑惑。

但隨之而來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為何跟著我?”

他收回目光,注向開口說話的人:“你誤會了,我不過是進山挖點吃的。”

“你一人?”賀慎往他的位置前進了幾步,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戚繾濃密的睫毛上抬,露出雙清冷的雙眸,流轉著盈盈的光芒:“離你腳三十厘米處有隻昆蟲。”

幾乎是在他話落之際,他提醒的大昆蟲被黑水汙蝕,留下白骨。

“我想找點種子或是植物。”戚繾視線移向旁邊紅通通的果實,仔細端詳後,發現有點和野蘋果相似,曾經吃過,味道很澀,而且體型也沒這麼大。

賀慎沉吟不語,仿佛在發呆,然後被五秒後的低呼驚醒。

戚繾湊近了果樹,因為果子顏色實在亮麗,擔心表皮浸著毒,不敢用手摘,猶豫的時間讓他把果子觀察了清楚。

果皮紅豔,體型偏橢圓,渾身飽滿,隱隱散發出果子的幽香。

結果轉眼看見軟綿綿的長蟲從果肉裡鑽出來,粘著濁液的軀體滑過果肉的汁水,破出果皮的部分碎開,在長蟲蠕動中掙脫出自己的母體,沿著光滑皮麵墜落,立馬就冒出辛勤的螞蟻搬送食物,一切都井然有序。

“發生了什麼?”

戚繾注意到走來的人:“你繼續尋找恭清離吧,不用管我。”

然後,他挑選了個完好無損的果子裝進籃子裡,感知到身旁的氣息未離去,動作滯了滯。

“你還有事?”他看著對方黑到極致的瞳孔,猶如之前的汙液,飄散出腐爛、陰暗、詭譎的氣味。

是在看死人嗎?對方對自己起了殺心?

他漫無邊際地想著答案。

“不找了。”賀慎啟唇,“我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尋找恭清離隻是我不能完全對救了自己的人的生死未卜無動於衷。”他嘴邊綻開冷冽的輕笑,“說到底也是不夠重要而已,你不是也看出來我的消極怠工了嗎?……跟在後麵觀我自導的戲。”

戚繾掩住眸底的詫異,稍稍偏了偏頭,一如既往地澄清:“你誤會了。”

確是冤枉,戚繾本想表演個口是心非的家夥,嘴中說自己不是找人,但就一路不遠不近地跟著對方,實則也不是找人,不過會故意透露出關心對方和恭清離的意思而已。

“我以為你真的擔心恭清離。”

賀慎打量著麵前無甚表情的漂亮青年,那雙眼睛生得動人,林子裡稀疏的陽光照射進裡麵的虹膜,穿過浮現的淺薄茫然,看得久了……

戚繾驚奇地望見原本氣勢危險的人,臉頰飄起紅暈:“?”

他什麼都沒做,這人是咋了?

賀慎撤回目光,剛才一瞬間像被蠱惑了精神,不受控製地想到些不好的事,他又扭轉視線看了眼前麵的青年,對方迷茫的樣子不似作假,他肯定自己沒有被下精神暗示,而對方也不會精神異能。

那他怎麼會失態?

附近有東西能夠影響他的神智,但周圍除了最醒目的紅果子樹,沒看到值得懷疑的致幻物。

賀慎思考著,已經決定遠離此地,可在他邁開步伐的時候,手臂一緊,拽得上半身跟著歪掉。

漂亮的青年睜著純澈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有隻蜈蚣。”

蜈蚣和曾經見過的體積大了幾倍,外殼棕黃掠過金屬般的光芒,在地麵緩緩蠕動,前頭的觸角抖了抖,龐大到笨拙的腦袋朝他們的位置轉來。

末世不過幾日,這蜈蚣竟成長到此種地步。

鑽進林子裡有些時間了,可算遇到具備攻擊性的變異動物,符合他們心中一開始的設想,他們壓根就沒想過這次行動會一帆風順。

蜈蚣罷了。

但是當蜈蚣從鼻息中噴灑出瑩藍色光霧時,他們就不得不提高戒備。

居然是隻有異能的變異蜈蚣。

那光霧具有麻痹的毒性,沾到一點就彆想跑了,觸碰到你的時候會如附骨之蛆蔓延全身,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掉腦子。

戚繾的設想是在目視著一縷淡藍霧飄過紅果,接觸到長蟲,原還休閒自在的姿勢頓時僵直,摔到地麵,繼續被等待的螞蟻搬運走有的。

而在他出神刹那。

賀慎的異能就到蜈蚣頭頂,然而彆看蜈蚣體型大,活動卻敏捷,躲過危險的汙液,如閃電來到兩個鮮活的食物麵前,張開頭部的鉗子,毒霧噴發。

打架你能說一聲嗎?暗示也行啊。戚繾措手不及,暗瞪了眼身前的人,異能及時使出,在林子裡他的異能得到更大的發揮。

蜈蚣前弓的身子瞬間被砸回去,藍色霧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橋,露出相對表麵柔軟的腹部,賀慎的異能覆了上去。

跟粉筆在黑板劃過,刻意喚醒課間昏昏欲睡的學生的骨骼摩擦聲,回蕩在山林中。

滋滋——

融化的聲音。

每一節的布足因為汙液腐蝕消失,流出墨綠的體.液,許是同為毒,並沒有再更進一步侵蝕。

蜈蚣離他們的距離過於近了,避免被痛苦掙紮的變異動物波及,選擇後退,但也不敢直接留下後背,誰知道在你剛轉頭時,那麻痹全身的毒就纏住了你,而且不解決蜈蚣,他們也跑不了,以方才敏捷的動作來看,對方的速度很快。

雖然他們可以賭。

賭誰的逃跑速度慢,用性命拖住蜈蚣的追殺。

在場四肢健全和腳略顯跛的比起來,誰會成為蜈蚣腹中之物,無需驗證。

所以,戚繾可以選擇和賀慎分開逃離,而他絕對會活下來。

無數藤蔓生起,牢牢地捆住扭動的蜈蚣,藤蔓纏得緊,仿佛可以聽見軀殼蛛裂的聲音。

“上來。”戚繾半蹲,作出背的動作。

賀慎怔了怔。

戚繾沒接到人,回頭冷道:“還是你想抱?”

賀慎權衡了下,乖乖靠在青年的背脊中,可能是之前腿受傷的原因,他的體重比正常男人的體重輕,雖然身高一米八,但隻有一百一十幾斤。

戚繾在初見時,從爺爺手中接過對方背上就發現,這個俊美陰鬱的男人體重很輕,再次背住,似乎又輕了。

“你沒吃飯嗎?”他疑惑不解,“你們的食物不夠?”

男人的頭順勢搭到他的肩頸,呼出的熱氣竄到他露出的肌膚上,令他癢得縮了縮脖子。

動作非常細微。

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貼得越緊了,他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唇時不時觸過頸窩。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像是一邊在與他耳語些曖昧的話,一邊輕輕朝他勾引。

噢,收住!

都怪滕柒那家夥,儘在他耳邊講些亂七八糟的葷段子,搞得他都不純潔了。

賀慎趴在並不寬闊的背脊上,靜靜看著單薄瘦削的人堅定地背起自己,跑了幾分鐘,白皙的臉龐漸染緋色,沉穩的呼吸加重,細密的汗珠蒸出體麵。

後麵的蜈蚣已經追上來,對於膽敢弄傷自己的小蟲子不殺不解恨,即使爬動在鋪滿碎石泥土雜草的地麵,被腐蝕的腹部傷口作痛,速度也並未減少多少。

“你放我下來吧。”賀慎說。

戚繾直視前方:“快到了。”他腳下經過的地方生起叢叢長滿毒刺的荊棘,轉瞬橫延藤蔓如網同樣掛起尖利的鋒刺,周圍的雜草被他的異能同化,野蠻地生長起來,胡攪蠻纏地擋住要經過自己的所有大型動物。

跨過小溪,踩在光滑的石頭上。

兩邊枝葉茂盛的樹像是站立的士兵,旁觀著戚繾二人的身影。

“放我下來吧。”背中的人聲音低沉地說,“我腐蝕了蜈蚣大部分的角足,它已經無法再自由行動。”

戚繾動作略頓,緩了半會兒確實沒聽見身後有何異常,才放下人。

然而下一刻,憤怒充斥他的腦海。

他被騙了!

從他們右側猛地竄出一道黑影,長而寬遮天蔽日地衝來。

漫天的藍色霧氣。

每一隻鉤足展開,時刻準備注射毒液。

戚繾被對方使勁推開,與蜈蚣擦身而過,吸入了淡淡的霧氣,他神情微不可察地恍惚了片刻,立馬屏住呼吸跳開。

嘭——!

蜈蚣巨大的身軀摔在屯實的地麵,砸起碎石泥巴。

他看見推開自己的人躺在蜈蚣旁邊,額角竟是冒出些許血漬,應該是磕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了。

“彆過來!”痛得頭暈眼花的賀慎視線稍有焦距時,就注意到竟然還敢靠近自己的人,“你瘋了!”

可無論他如何咒罵,那道纖長身影還是慢慢走近,經過之前的奔跑,淩亂的碎發隨便搭著,偶有些蓋過眉下美麗的眼睛,仍然是淡漠的顏色,可這回裡麵隻有他,隻裝著他。

真是狼狽啊。

賀慎低垂了眼瞼,他嘗試著爬起來。

“你在想什麼?”戚繾橫抱起神情恍惚的人,“救援到了,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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