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凶巴巴地看著陸堯,像是恨不得從他臉上盯下一塊皮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罵的是誰，陸堯後知後覺的脊骨發涼。再往旁邊看了看站在季玉後麵的蘇黎，陸堯下意識的腿軟起來。
“蘇……蘇黎先生，我……都是誤會啊,我剛剛那是……”陸堯磕磕絆絆的解釋。
蘇黎站在季玉身邊,瞥了眼地上剛才被季玉扔出去的那些材料,相當具有禮貌的說：“陸先生，說彆人之前，還是應該先把自己屁股擦好。”
陸堯臉色一白。
有好事者將東西撿起來，照著上麵的字念了念，“陸堯買通水軍造謠抹黑相同企業,致其經濟嚴重受損，甚至暴力打壓……還教唆部下偷稅漏稅……”
此言一出,周圍人看著陸堯的目光變了意味，甚至還不約而同地向後麵躲了躲。
陸堯額頭直冒冷汗，聲音顫抖,“誰說的,這是汙蔑！”
“你給我！”
陸堯急著要去搶,結果腳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
從韓晨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麵微抬起來的小腿，因為動作,露出的那截腳踝纖細漂亮，他曾經無數次握過。
“不是這樣,蘇先生，請您聽我解釋，我們家少爺不清楚這裡麵的……”陸堯後麵跟著的秘書著急上前解釋,卻被季玉截斷話，“不清楚上這兒來討什麼嫌，看著礙眼。”
蘇黎順著道：“說的也是，韓秘書，你處理一下吧，以後陸家的生意，咱們就不做了。”
“什……什麼？”陸堯一下子沒了表情。
蘇黎：“像這樣正式的產業會議，以後陸家也都不需要參加了，房產行業不需要你這樣的人，陸先生，你還是另謀出路吧。”
蘇氏地產一向是該行業的領軍企業，被蘇氏封殺後的陸家，在房地產這塊兒的生意，算是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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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晨向蘇黎道了謝。
“沒什麼。”蘇黎微笑道：“原本陸家就有問題，我們關注很久了，本來就是想借著這次雙選會抓陸家一個典型，沒想到正好幫了你。”
說完，蘇黎又補充道：“說起這個，還要感謝小玉，是他先發現陸家有問題的。”
蘇黎說到此處忽然頓了頓，轉頭看向季玉，“對了，小玉，你怎麼發現陸家有問題的？你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房產類的項目了？”
“……”
氣氛有些詭異的靜默，一時間，在場都無人說話。
陸澄先伸手打圓場，“蘇黎是吧，你好你好，我是陸澄，來來來，握一下手，握一下手。”
“感謝啊，要不然，我們今天非得被那陸堯冤枉死。”
“你好。”蘇黎回握了下，微笑道：“不用客氣，小玉經常跟我提起你們，說很喜歡你……”蘇黎瞥著下韓晨，“……們做的咖啡，對你們開的主題民宿店也很感興趣，跟我說過很多次。”
“我哪裡有……”季玉小聲反駁。
韓晨走上前，對蘇黎道：“謝謝。”
頓了頓，韓晨又說：“喜歡咖啡和這次幫忙都很感謝。”
季玉轉了轉眼珠，嘴角有微微勾起的傾向，但是又拚命的壓製。
蘇黎點點頭，注意力被韓晨身後的那些材料吸引，“這是你的企劃書？嗯……做的很詳細，你請了團隊？”
這些天跟著蘇老爺子手下的人學習了很久，蘇黎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隻會畫畫的青年藝術家了，企劃書到他手裡，很快就能挑到重點。
“沒有，都是我和陸澄做的。”韓晨緩緩道：“可能有些數據和收益過於理想化……”
“但是這個最大化的利潤也很可觀了。”蘇黎看的越來越仔細，似乎對韓晨的企劃方案很有興趣。
季玉不懂這些，隻是看兩人對著材料研究著什麼。
眾人見蘇黎對韓晨刮目相看，一時間也紛紛撿起了地上剛才被陸澄碰倒的材料。
“主題民宿，這個確實有點意思……”
“還挺新鮮的一個概念。”
“徐總，你之前不是接觸過這樣的一個項目麼？”
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接話道：“對，接觸過一個，那個還沒這個寫的詳細，但是這個……高中學曆……”
中年男人有點犯難，沒多久，他感到了一道十分醒目的注視。
他抬頭，正對上季玉瞪過來的眸子，中年立刻閉嘴不言了，繼續端詳著手裡韓晨的企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