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換掉？
他吐了還是怎樣？
該不會是昨晚……韓晨腦子裡忽然浮現了一些混亂的畫麵……Omega的細白雙腿夾著他的……
不可能。
季玉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那麼做？
應該……隻是一場夢。
韓晨沒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會做那樣的夢。
明明說已經放下了，卻還是在……
韓晨開門走出臥室。
很濃鬱的飯菜香氣，讓人瞬間覺得有些餓。
繞過客廳，韓晨來到廚房。
跟正在往餐桌上端菜的Omega四目相對。
季玉穿著圍裙，因為身量小，圍裙有點大，顯得他樣子特彆乖。
Omega的眼珠黑又亮，在看見他的時候，還害羞的躲了下。
然後又期待的望過來。
韓晨看到他不停的咬著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咬著很久了，看著很腫。
察覺自己盯著那處時間過長，韓晨垂眸收回目光。
不多時，韓晨聽見季玉道：“你……醒了？”
“正好，飯也好了。”
Omega的嗓音帶著莫名的沙啞，像是……經曆過一場什麼大的運動喊啞的。
季玉似乎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抿唇低頭，臉紅的要命。
韓晨：“……”
總感覺……
韓晨還沒有想明白，就聽見季玉說：“先洗漱吧，牙膏我都給你擠好了，在衛生間鏡子下麵。”
“還有一個菜，我馬上盛出來。”
說著，季玉放下盤子，又轉身去了廚房。
韓晨張了張嘴，還沒等說什麼，就被麵前的這一桌菜震懾到了。
雖然都是很家常的樣式，但是，太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宴請什麼人。
韓晨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
季玉盛了最後一個菜出來，見狀問道：“不去洗漱麼？”
“……那就直接吃吧，我去拿碗筷。”
“不是……”那個意思。
韓晨抬手想阻止，可季玉已經跑向了廚房。
韓晨：“……”
轉身走向衛生間。
韓晨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還好，就是有點黑眼圈，其餘的倒是……韓晨蹙了蹙眉。
他扯了下自己的睡衣領口，看見自己鎖骨下麵印著一個清晰可見的紅痕，隱約還可以看見沒來得及消去的牙印……
忽然想到什麼，韓晨擰開睡衣扣子，轉過身，背對鏡子，拉下衣服。
幾道微紅的抓痕。
淩亂又不得章法，像是情急之下、忍耐不住才下手的……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小貓似的爪子印兒……
記憶裡，小雨最會這樣。
受不住的時候就會咬他，抓他，偏偏還不敢用力，每次都跟貓撓似的癢，弄得韓晨就更想欺負他。
“……”
韓晨忍不住扶額。
拚命回想昨晚的事情，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晨煩躁的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刷了半天，才想起來一件事。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洗漱？那豈不是過會兒就要留在這裡吃飯？
他和季玉之間的關係……
“韓晨，你去刷牙了麼？”
“需要我幫你麼？”
“不用。”
“好的。”
“那、那我等你過來吃飯。”
韓晨：“……”
想到季玉擺出來的那一桌，韓晨眉間皺的更狠了。
都是他做的麼，應該不會吧，他明明連切菜都切不好的。
而且……季玉會做那中事麼？單單為了他？
不過……還是能看出精心準備過的。
想到這，韓晨就無法將那句‘我先回去了’說出口。
匆匆洗漱完，韓晨坐了下來。
季玉原先坐在他對麵，桌子很大，他們兩個的距離有點遠。
像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季玉借著往近處端盤子的緣由，坐到了韓晨身邊的凳子上。
因為他的靠近，Omega好聞的氣息飄了過來。
韓晨聞著，有些心猿意馬。
他抬眸快速掃了眼，發現季玉後頸那塊皮膚露了出來，沒有抑製貼。
是腺體的位置。
以前小雨一鬨，韓晨就會輕輕撫摸那兒，然後對方就會在他懷裡乖乖的了。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季玉的腺體仿佛被人反複叼著啃噬過，紅腫的像他的唇一樣。
“這是小米粥，還有一些菜，粥是我照著網上的步驟弄的，有點稠了，那些菜……唔，都是買的，我實在是做不來。”季玉喪氣的垂下眼，而後又想到什麼，“中間那個是你昨完喝的醒酒湯，我重新熱了下，你喝一點，胃裡能好受。”
韓晨聞言頓了下。
“我……我喝的醒酒湯？”
他昨晚還喝過醒酒湯？那……還這樣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聽韓晨提到這個，季玉臉一紅，糯糯道：“就……就是喝了一小口。”
韓晨點點頭。
“昨晚……謝謝。”韓晨真誠道：“麻煩你了。”
雖然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但憑季玉這樣用心的照顧，不管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還是要好好感謝的。
季玉的臉更紅，小聲回道：“沒有……不麻煩，我、我也喜歡。”
說完，季玉眼睛亮亮的看過來，瞟了韓晨一眼，害羞的像個剛洞房過的新媳婦兒。
韓晨吃飯的動作停了下。
如果現在，他跟陸澄說季玉喜歡照顧他，陸澄肯定會覺得他瘋了。
飯桌上，季玉不停的給韓晨夾菜，一會讓他試試這個一會兒讓他試試那個，還把東西吹涼了遞給他，就像當初他對待小雨的時候一樣。
韓晨看著他忙碌的側顏，忽然有些恍惚，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分彆過似的。
注意到韓晨對自己夾給他的東西沒有反應，季玉停下來。
“不喜歡麼？”想到這兒，季玉有點失落，他撂下筷子，“抱歉，我……我不太記得你喜歡吃什麼，我……”
季玉羞愧的垂下腦袋。
樣子有些可憐。
韓晨吃了口季玉往他碗裡夾的菜，“沒有不喜歡，剛醒來，有點……不太舒服。”
“還頭疼？”季玉擔心的站起來，側身探韓晨的額頭。
Omega輕輕的揉弄那塊繃緊的神經，指腹微熱，帶著奶香氣兒。
韓晨微微抬眼，正將對方領口處的好風光收進眼底。
季玉的衣領大，又寬，這麼一探過來，什麼都收不住。
尤其是那兩點周圍的粉紅痕跡，曖昧的惹眼。
像是掐的，又像是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