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季玉的肚子上。
察覺那處一如既往的平坦之後,韓晨神色緩了緩。
怎麼會呢？
如果奶糕還在的話，不會才長這麼點的，至少……要鼓起來一些才對。
那他……怎麼會……
韓晨忽然注意到季玉的臉色很差。
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慌亂又無措,如果不是季勝凡扶著,恐怕會直接摔倒。
是生病了麼？
可是……什麼病會到產科來？昨晚沒過來找他也是因為生病麼？
韓晨心裡升起一片疑惑。他想上去問,可是走了半步之後又退了回來。
沒有資格的。
現在的他是沒有資格詢問這些的。
可是季玉望過來的眸子裡太過複雜,甚至露出了很難過的脆弱,韓晨覺得，他好像要哭了。
就在他忍不住踏出去一步的時候，季勝凡麵無表情的擁著季玉擦肩而過,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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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季玉終究是沒忍住，再次哭了起來。
醫生的話不斷在腦海裡重複，簡直就是慢性淩遲。
“很抱歉這樣通知您季先生，您肚子裡的寶寶發育太過遲緩，可能……可能無法生下來，即使生下來,也有很大的概率不健全。”
不健全？
季玉覺得自己很難理解這樣的話，轉頭去看季勝凡,隻在自家哥哥的眼中看到一抹憐惜的痛色。
“什……什麼意思？”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缺少Alpha爸爸信息素撫慰的緣故，您的寶寶不太願意成長,如果按照現在這種速度發育,您的寶寶極有可能會在沒有成型之前就早產。”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們隻能選擇流產。”
……
季玉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知道奶糕一直長的都很慢，按照道理,現在正是顯懷的時候，但是他的肚子竟然就鼓出來了一點，而且好長時間就那一點。
他以為沒什麼的，他第一次懷孕，周圍又沒有人告訴他這些，產檢也是季勝凡想起來才帶他做的，所以……他……
“那……是沒救了嗎？”季玉紅著一雙眼，絕望的哽咽。
季勝凡摟住他的肩膀安慰。
醫生整理了會兒措辭，最後不太確定的道：“如果……如果從現在開始，能讓寶寶時刻處在有Alpha爸爸信息素環境裡的話，或許還能……還能有救，說不定會產生奇跡……”
吧嗒。
一滴淚在季玉漂亮的眸子裡慢慢凝聚，最後受不住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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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晨失魂落魄的走回來，林母看見他之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兒話，大概就是以後林芝就托付給他，求他好好照顧之類的。
韓晨對此解釋過，林芝也說了很多次，但是老太太就跟沒聽見似的，一門心思的撮合他們。
以前，韓晨還會看在長輩的麵子上，耐心澄清，但是今天他的心思顯然不在這兒，林母在一旁說什麼，韓晨都不太想理會。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很痛，沒由來的覺得難受，好像要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一樣。
接著沒過多久，葉闌打了電話來。
“林芝的案子，我接了。”
沒在乎韓晨的沉默，葉闌嘴角一翹，“放心，不用你□□，我自願接的。”
“不過嘛，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接的，所以……如果我贏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若是認識葉闌的人，聽見他這麼主動約人，一定會大跌眼鏡，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或者葉闌不正常。
但其實是韓晨不正常。
他嗯了一聲表示可以。
另一邊的葉闌露出不出所料的微笑，“好，地點我來定，你等通知吧，記得穿的正式一些，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如果要送花的我喜歡藍玫……”
韓晨掛了電話。
他已經無法深思葉闌請他吃飯代表什麼，會發生什麼，他現在心裡亂的很，隻想應付了事。
林芝在一旁聽了全過程，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的喜悅仍感染不了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