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也看出來傅老爺子的為難,便主動應下,“好,我答應你。”
“兩天,你拚好給我送回來,這事就這麼算了。”王琴沒能如願撒氣,臉色很是難看,她揚聲喊道:“劉姨!你去看著她,一定要是她親手粘的,不準有人代勞。”
劉姨一直在門口的小房間待著,聽見王琴的聲音便趕忙進來,“是,夫人。”
至此,事情收場。
傅榮叫幾個傭人將地上的碎片整理好,給阮凝送到小樓去,他方才也動了氣,此時心中不好受,便出門透氣去了,不願意再看到王琴那張臭臉。
傭人速度很快,將碎片都用布包裝好,遞給了阮凝,她和傅羨終於能離開前廳回到小樓去了。
傅羨黑眸中的血絲在傅榮出手相助後慢慢地褪去,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的手掌心藏著一枚花瓶碎片,鋒利的邊緣已經將手割出了一條條的血痕,他渾然不覺,如果傅榮剛才出現得再晚一些,他可能已經借著去磕頭的理由到了王琴身邊。
然後將她的臉劃花!
二人離開後,屋裡的氣氛十分沉悶。
丁博杭此時的表情頗為玩味,他還不知道原來阮凝竟然這麼有意思,之前見的時候隻當他和舅媽是一夥的,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簡單。
這個小嫂子失憶之後,事情仿佛更有趣了。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裡,恢複成之前懶洋洋的模樣,上了二樓,去了他的房間。
範含惠找了個要回去看孩子的借口,遠離風口浪尖,不一會兒,偌大的客廳中就王琴還有傅珊母女二人。
傅珊氣道:“媽,這個阮凝究竟在搞什麼鬼,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你當初不就是看上她好掌控嗎?怎麼今天鬨成這樣?你沒看見爺爺的表情,他是真的生氣了!”
王琴臉色同樣不好,她哪裡知道失憶會給阮凝帶來這麼大的變化,想之前她求自己的時候,態度是要多誠懇有多誠懇,“等我找機會給她提個醒,就算她把之前答應我的事都忘了,
我不介意幫她重新回想一下。”
傅珊接著說:“傅羨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你看他們那副恩愛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談了多久戀愛才結婚的呢!”
王琴心裡也有些奇怪,她和傅羨相看兩厭,阮凝在某種意義上是她幫傅羨找回來的,按照道理說,傅羨應當不會對阮凝有什麼好臉色才對。
如今的狀況卻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傅珊還膈應一件事,“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懷孕了!你說傅羨那個殘廢真的還有生育能力?就算有也不應當這麼快吧!”
她都結婚多久了才懷上的,這阮凝倒是一嫁過來就有了!
王琴道:“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傅羨的,都不能留下。”
她也不會讓那個孩子留下。
留下來就是隱患,傅家有一個傅羨就夠讓她難受的了,她受不了再多出來一個小的。
傅珊不再言語,她知道王琴的手段,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阮凝肚子裡的孩子鐵定保不住,也不用介意太多了。
李嬸將家裡打掃過一遍後,還沒見阮凝他們回來,正準備去將買回來的菜洗洗,走到門口,便看見麵色不善的劉姨走了過來。
她與劉姨不算很熟,到了小樓這裡來伺候三少爺後,就很少和前廳的人見麵了。
劉姨身後跟著的是阮凝,她推著傅羨,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疲憊,更為顯眼的是她臉上的巴掌印,叫李嬸看了連要乾什麼都忘了,連忙走上前去。
“少夫人,您的臉。”
阮凝擺擺手,“我沒事。”
李嬸這才看見傅羨手上包著的東西,她伸手想要幫拿,卻聽見劉姨說:“這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李嬸在傅羨的目光下慢慢收回了手,幾人一道進了屋裡。
傅羨把布包放在桌上,李嬸去廚房說要煮個雞蛋給阮凝敷敷臉,她不多問,但是打從心裡對阮凝好。
阮凝將布包打開,把裡麵的碎片都倒了出來,看著滿桌的碎屑,或大或小,覺得無從下手。
這花瓶不算大,被她的力道摔得四分五裂,底座還是完好的,可其餘的地方,想要拚湊起來卻也是要花不少的功夫。
劉姨自己搬了張椅子,一回頭,卻看見阮凝沒有急著粘花瓶,而是捧著傅羨的手在看。
“什麼時候割破的?”
傅羨一直冰著的臉終於有了融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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