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裝“殘疾”第二十八天(2 / 2)

走進大堂,侍者送上來一個托盤,上麵擺放這各種不同造型的麵具,有精致的,有嫵媚的,還有清純的,侍者邊帶路邊解釋:“今日耀都為假麵主題,每位客人都需要佩戴假麵。”

阮凝

聽蔡靜和說過,耀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頒布主題,比如今天是睡衣為主題,那麼所有進入的客人都需要換上睡衣,不管你是來辦正事的還是來消遣的,不按要求來的話,耀都都是不讓入內的。

一個供人娛樂的地方,規矩這麼多,卻還是讓源源不斷的人來送錢,有的甚至為了一間VIP包廂,抬價抬到讓人咋舌的地步。

阮凝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她從容地在托盤中挑選了假麵,淺色係,眼睛下麵有淺藍色碎鑽,既不誇張又十分精致,與她今日霧霾藍的裙子剛好相配。

戴上假麵後,侍從用一種對阮凝而言不快不慢的速度將她帶到了七樓的一間包廂裡門前。

“耀都”一共有二十層,地下三層,地上十七層,最上麵的一層是隻有耀都主人才能踏足的地方,其餘按照給錢的多少以及客人的尊貴等級依次遞增。

除開一到三樓是專門吃飯的大堂外,其餘的都是包廂,蔡靜和訂的包廂在七層,這個位置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畢竟在耀都隻有消費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訂到五層以上的包廂,消費越多,可以預定的包廂就越高。

包廂的門自然是侍從幫忙打開,阮凝提著裙擺走了進去,剛進裡頭,就差點兒叫藏在門後的一個人給嚇一跳。

那人臉上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在昏暗的燈光下乍一看很是唬人,阮凝拍著胸口,往後倒退了幾步,一下子喊出個名字來,“周鑫鵬,你要死啦!”

“咦?”屋裡的燈大亮,對麵的人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先是疑惑,而後驚喜地笑道:“阮凝!你真的過來了?我還以為菜頭騙我們的呢!”

蔡靜和從角落裡麵走出來,她沒想到阮凝會來得這麼早,以往出來玩她可都是踩著點到的,所以那幫人惡作劇的時候她也沒有阻止。

“阮凝,沒嚇找你吧?”她詢問著,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到了阮凝的小腹上。

阮凝笑著搖頭,“沒有,周鑫鵬這貨還嚇不著我。”

蔡靜和“哼”了一聲,朝著罪魁禍首看去,“我都說了多少次彆叫我菜頭,周鑫鵬你是不是腦殘!下次彆想我再叫上你!”

周鑫鵬是上高中的時候和她們玩得很好的一個男生,家裡有錢是有錢

,就是不知道怎麼給他養出了一股二傻子勁,就是個憨憨。

“彆呀,菜頭……蔡靜和大美女,我可就指著你帶我出來玩呢。”周鑫鵬嘴上在和蔡靜和說話,眼睛卻一直在朝阮凝瞄。

包廂的麵積很大,屋中央的長沙發上頭坐了好些人,大多是熟麵孔,都是阮凝的高中同學,在她印象中,剛和這群人才剛分開沒多久,而其餘人都是久彆重逢敘舊的模樣。

阮凝的高中是安城本地的私立高中,不光要成績好,每年的學費也高的驚人,是以能在這所學校上學的基本都是本地成績上的佼佼者,再不濟就是家裡有錢的富二代。

整個高中時代,和阮凝最好的就隻有蔡靜和,其餘的男生女生她都不算熟悉,加之上學時一心撲在學習上,沒多少時間和人交際。

當然,周鑫鵬勉強能算得上熟。

她進來找了個空位坐下後,周鑫鵬又是送果汁飲料,又是送水果的,阮凝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非常淡然地將果汁拿到手裡喝了一口,道:“想問什麼?”

周鑫鵬憋著一口氣呢,聽見阮凝開口,他忍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樣,發問:“聽說你嫁給傅家那個殘廢私生子了?據說懷了個不是傅家的種,現在還因為這事被趕了出去,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阮凝差點兒被沒咽下去的果汁給嗆到,她和傅羨不過剛搬出去一個禮拜?

現在外頭就已經傳成這個樣子了?

“咳咳,我嫁給傅羨是真的,懷孕也是真的,其他全假的!”阮凝非常認真地回答道。

什麼被趕出去,明明是她想方設法一定要搬出去好不好!

周鑫鵬問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對阮凝最為好奇的,聽到她的回答,大家夥兒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周鑫鵬一拍大腿,恨不得捏住阮凝的肩膀用力晃。

“阮凝,你清醒一點,那是個殘廢,擺明了就是傅家的一個棄子,你嫁過去就算了,還給他生什麼孩子啊!你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追你的人不說繞操場一圈,總能繞學校一圈,你怎麼能就這麼自暴自棄呢!!”

阮凝:“…………”

這麼多年過去了,周鑫鵬的語文水平依然沒有什麼進步。

又是殘廢又是棄子的傅羨,乘著專屬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上了十七層,江浩被留在了下麵,他隻身一人,手裡一瓶酒,闊步走了進去。

房裡燈不算亮,有個男人懶懶散散地倚在落地窗前,見到傅羨過來,遙遙地舉起了手裡的紅酒杯,聲音格外酣醇好聽,“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