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裝“殘疾”第三十四天(1 / 2)

阮凝再低頭嗅了嗅,好似並沒有聞到什麼酸梅汁的味道,隻有她所熟悉的沐浴乳的香味。

可是……

阮凝看著傅羨的喉結,可惜兩次和那個男人接觸,都是在黑暗當中,壓根沒能看清太多的細節,隻是大概輪廓而已。

再說那個男人是能夠正常行走的,身量很高,光是這一點和傅羨就搭不上邊。

“我先去洗澡,困死了。”阮凝拋開那些莫須有的念頭,起身進了浴室去洗漱。

傅羨把玩著手機,看著浴室裡的人麵露玩味,不管阮凝知不知道今天那個人是他,他都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一個阮凝給他的生活帶來數不清的樂趣。

當初結婚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這一晚,傅羨規規矩矩地睡著,沒有趁阮凝睡覺對她做些什麼.

但阮凝睡得卻不是很安穩。

在夢裡頭,她看到了許多零碎的東西,一會兒是她在參加宴會,一會兒是她在和一個人說話,再接著場景便轉換到了像是花園的地方,她在與一個男人交談,說是聊天,其實更像是在吵架。

吵著吵著,阮凝想走,那個男人拉住她不讓,阮凝氣急敗壞,在和男人一拉一扯之間,腳下沒站穩,就這麼往旁邊的假山上撞去。

假山凹凸不平,有一塊尖尖的角,她的後腦正對著這塊石頭。

這一撞,把阮凝嚇得渾身直冒冷汗,猛地就驚醒了。

看到窗外已經高高掛起的太陽,她摸了摸額頭,後背黏黏的,全都是汗。

夢裡的場景一幀一幀地播放,還是破碎不堪,但是卻比之前要好太多,阮凝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她明白,那很有可能不是夢,就是在她失憶的時候經曆過的事情。

可是與她爭吵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拚命地想要回憶起,但是越想,頭便疼得越厲害,甚至眼前都出現了一陣一陣的白光,手也開始發抖,虛汗冒個不停。

阮凝顫抖著手,想將床頭櫃上的杯子拿起來喝口水緩緩,卻連這一點兒的力氣都使不上,杯子一下摔到了地上,碎了。

傅羨是第一個推門進來的,見阮凝麵白如紙,手捂著腦袋,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便知道她又開始頭疼了。

“倒水來!”李嬸聞聲上樓,聽見傅羨的厲喝,片刻不敢耽擱,用最快的速度將溫水送了過來。

自從阮凝懷孕,便不敢隨便亂吃藥,這會兒見她頭疼的厲害,傅羨便翻出藥片,扶著她打算喂她吃下去。

阮凝搖頭,有氣無力道:“不吃藥,我喝點水就好。”

“這藥對孩子沒有影響。”傅羨哄道。

阮凝依舊搖頭,不管有沒有影響,藥吃下去總歸對孩子不好。

見她固執,傅羨便沒有強求,將李嬸送來的溫水遞到她唇邊,阮凝就著吸管喝了好幾口,漸漸緩了過來。

最關鍵的還是她沒有繼續觸碰丟失的那部分記憶。

尋找記憶這種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有的時候僅僅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

昨天她去耀都參加同學會,可能就是觸碰到了記憶中的某個開關,所以才會在夢中出現那樣的場景,才會讓她記起一些事情來。

她失憶果然不是因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僅如此,對方還是個男人!!!

這讓阮凝聯想到了剛醒來那段時間,頻繁做過的香豔的夢,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會不會害她失憶的男人,和這個香豔夢中的男人是同一個???

阮凝被這個想法嚇得胳臂上麵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那確實很恐怖了。

她失憶之前居然蠢到和一個想害自己的男人滾床單,簡直有毒!

這個猜想盤旋在她的腦海中遲遲沒有散去。

阮凝虛弱地靠在柔軟的枕頭上麵,幾口溫熱的水下肚,熨貼了她的胃,減緩了不少之前的難受之感,也讓她狂跳的心靜下來些許。

“好受點了嗎?”傅羨非常自然地將她喝過的水杯接到手裡,目露關切。

阮凝腦中紛雜,時而有零碎的片段閃過,卻都是在重複之前夢中的內容,如果她要繼續深想的話,那股尖銳的疼痛便會冒上來。

探查記憶的事兒急不得,卻也不意味著阮凝不在乎,她最近被各種事情絆住,都沒來得及好好查一查自己為何失憶。

這些零碎的片段就像是在提醒她,要她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阮凝閉眼緩和了許久,那股子難受的勁下去,反胃感接

踵而來,簡直要命。

她捂著嘴唇乾嘔一聲,無力地掀開被子,傅羨扶住她的手,借了點兒力,卻因為人坐在輪椅上的緣故,除了扶一把,沒有辦法做到更多。

“嘔……”

阮凝進了衛生間,像是要把五臟六腑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但是她本來就沒有吃東西,胃裡空空的,剛才的溫水經過這一番的折騰,又被吐了出來,再有便是酸水。

這番吐了一遭,阮凝再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雙腳更是發軟,勉強扶著牆壁才能走幾步路。

懷孕真是個受罪的事兒。

阮凝虛弱地躺在床上,沒什麼精氣神,吐過之後又覺著有些餓,可不敢吃東西,生怕再刺激脆弱的胃部,遭罪受。

傅羨彆的幫不上她,隻能看著李嬸忙前忙後地照顧,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孕吐反反複複,前陣子阮凝的狀態挺好的,也不怎麼吐了,沒想到今兒個好似又回到了剛知道懷孕那會兒。

折騰了好一會兒,阮凝總算安穩地臥在那裡,沒了之前難受的模樣,就是看著氣色仍然不太好,嘴唇如同褪了色的櫻花,蒼白柔弱。

李嬸作為照顧她這麼久的人,知曉這事大多數女人懷孕都要經曆一遭,沒什麼實用的法子避免,隻能儘量注意她的飲食,所以在阮凝好受些後,張羅吃的去了。

房裡餘下夫妻二人。

阮凝神思飄忽,因著想起來一些東西,總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重要的,又覺得那東西從自己的指縫裡溜走了,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傅羨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抬手將她微亂的發絲理到一邊,滿含關心地問道:“還有哪兒難受嗎?”

其實阮凝頭還有一些兒疼,隻不過疼得不厲害了,而她也不想吃那治頭疼的藥,便說:“好多了。”

傅羨靜靜地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睡會兒吧,晚上你睡的不太踏實,現在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阮凝本來還不覺得有多困,但傅羨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叫她的眼皮子漸漸沉重,眯著眼不多久便睡著了。

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阮凝其實很疲憊,她原以為不會在做夢了,不想在迷迷蒙蒙當中竟然又夢到了和那神秘男人滾床單時

的場景。

這回的劇情與之前的夢境彆無二致,就是醬醬釀釀做些成年人做的事情,整個過程叫人麵紅耳赤,阮凝作為故事的主角,自然被他百般的花樣磨得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