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殘疾”第五十九天(1 / 2)

進到傅家,又是另一番水深火熱。

王琴百般刁難,對傅羨動輒打罵,有時甚至還會將餿了的飯菜給他,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他都已經習慣了。

真正叫傅羨警惕的是腳摔斷的事,他每每想起王琴那陰毒的招數,都會自愧不如。

在換了醫生給的藥後,他決定如王琴所願,成為一個“殘廢”,讓王琴放鬆警惕的同時也能更好地行事。

這個計劃比他預想的還要成功,果真為他免去了太多太多的麻煩,讓他在傅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隱形人”。

因此有了足夠的時間去籌謀。

他本就比尋常人要更為聰明,傅老爺子請來的老師沒有一個不說他智商高的,可是智力上的優越彌補不了情感上的缺失。

從小失去母愛,父親不聞不問,在經曆了繼父和繼母的雙重折磨後,傅羨精神上麵出現了一些問題,他每每犯病時,都會變得暴躁易怒,還會嗜血,很多時候是不見血不罷休。

失憶後的阮凝像個小太陽一般,照進了傅羨的生活,為他開辟出了新的天地。

在和阮凝生活的這段時間,是傅羨唯一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沾染到了點人氣。

傅羨發現,自己好似離不開阮凝了。

過往的事情合該淹沒於時間洪流中,如今重新翻出來,傅羨避重就輕,大致給阮凝講了講,有些細節之處,他怕嚇著她,便跳了過去。

聽完傅羨的故事,阮凝心裡就一個感受:慘!

是真的慘……

媽媽所遇非人,自.殺而死本來就夠可憐了,誰知道爸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慘的真人真事擺在阮凝麵前,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造成的衝擊有些大。

在靜靜消化了很久過後,阮凝弱弱地開口,“那你想怎麼對付他們?”

“餌已經下好,就等魚兒上鉤了。”

阮凝從傅羨的眼中看到了篤定,害,這種事情就算仔細問了也不一定會懂,她就是一個門外漢,對商場上的事了解甚少,也不打算了解。

“軟軟,不要離婚好不好?我們之前住在這裡不是很好麼?”傅羨央求道。

阮凝沒再看他,反倒是垂下腦袋,回道:“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人還是沒鬆口,傅羨心中有些煩躁,他眼看著阮凝躲進房間裡麵,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如果阮凝一定要離開他的,自己似乎也沒有更吸引人的東西能把她留下來。

他不想讓阮凝走。

怎麼辦?

“怎麼辦?”

莊翊和江浩坐在焦慮的傅羨對麵,頭發揪掉許多,也沒能想出什麼好的主意。

傅羨自那次談話過後已經和阮凝分房睡好幾天了,雖然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阮凝懷著孕他也乾不了什麼,但就算是這樣,傅羨也十分的不習慣,失眠症頻發。

沒睡好的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以莊翊專業的眼光看來,他有發病的征兆。

事實上傅羨在這幾天裡想了太多太多的手段和辦法,要想留下阮凝說簡單也簡單,威逼利誘總有一樣能讓阮凝妥協。

隻要他願意,這些事情做起來都不難。

現在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可若阮凝非要離婚的話,他不介意用點手段把人留在身邊。

阮凝不是個憋得住的人,在家兩三天不出門已經是極限。

她也是個會糾結的人,兩三天了也沒糾結出什麼結果來。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摻和到傅家的這些破事兒裡頭,傅羨想要複仇,和跟她離婚沒什麼大的影響,從昨天的對話當中,她也能知道傅羨的複仇計劃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這個小炮灰就是提前退場也沒什麼。

阮凝更不明白傅羨為什麼不同意離婚,她也不存在多大的利用價值了吧……

但人呢,總是個感情動物,聽了傅羨的遭遇,阮凝還是狠不下心來,畢竟傅羨對她一直都很好。

阮凝怕就怕自己堅持離婚再打擊到他,因而還在糾結猶豫當中。

在家悶了好幾天,她決定出去散散心透透氣,然而走到家門口,卻被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保鏢們穿著統一的服裝,一概麵無表情,擋住阮凝的手倒是夠堅定。

“夫人,您暫時不能出門。”

阮凝就奇了怪了,她憋著一口氣打算去找傅羨理論理論,什麼時候她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出個門都需要人的允許?

傅羨這時正從樓上下來,逆著光,看不太清臉上是什麼表情。

阮凝有火氣,不等他走到跟前便開口道:“我為什麼不能出門?我這麼大一個人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

傅羨朝她走近了幾步,看見她上下起伏的胸膛,出言安撫,“不是不讓你出去,是最近情況比較特殊,我不放心,你想去哪兒?我陪你一起。”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色係的polo衫,十分減齡,看上去像個在校就讀的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