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傀儡首領(1 / 2)

本來衝進來擼起袖子打算胖揍這小子一頓的葉澤一見蒙著雙眼的少年,頓時愣在了原地,“你……”

“你……眼睛怎麼了?”

“被劍峰的楚大人的光輝刺瞎了。”夏歌滿不在乎,隨後笑嘻嘻,“小澤子,我這樣帥不帥啊?”

葉澤冷笑一聲,“你少給我胡扯,就沒見過這麼醜的。”

“不經主人同意就擅闖民宅,葉師兄,這樣是不對的。”

葉澤突如其來的踹門操作讓夏歌此刻充分感受到了什麼叫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了。

“……”

葉澤黑著臉,“夏無吟,你得給我解釋一下。”

夏歌歎口氣,下巴朝窗戶的方向抬了抬,“不知道哪裡的小屁孩把我的窗戶紙都捅破了,今天的月光有點亮,我睡不著。”

葉澤一看,確實,紙糊的窗戶被捅了好幾個洞,明亮的月光透進來,照得家徒四壁,十分明朗。

夏歌唉聲歎氣,“本來好不容易收拾好打算上床休息休息的,你就來登門拜訪……也就算了,還擅闖民宅,葉師兄,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幸虧我不是個姑娘家,不然誰賠我清白?”

葉澤:“……”

夏歌苦口婆心,“葉師兄,你師弟我前天晚上被大師姐在後山逮到,昨天抄了一夜的丹訓,今天好不容易能合眼——我就實話實說吧,今天彆說屋頂上有鐮刀了,就是天上下刀子,老子也要在這個房間睡覺!”

葉澤:“你可以去隔壁。”

夏歌麵無表情,“我認床。”

葉澤:“……”認床個屁。

葉澤很想把以前對方就地睡著的糗事當場懟過去,但是話剛剛到喉頭,又咽了下去。

與那些糗事一同想起的,還有那些難以啟齒的往事。

人下為人,何須再提。

夏歌:“您能出去不?”

葉澤最後黑著臉出去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門被帶上的“吱呀”聲音響起,夏歌這才撫著胸口,鬆口氣。

總算把這熊孩子騙出去了。

但顯然夏歌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夏無吟。”

門外少年的聲音仍然微帶惱意,“你彆睡,我有話問你。”

夏歌:“……”

你有完沒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夏歌充分表示了自己的不耐煩。

葉澤這次遲疑了一會兒。

“你倒是說啊?”夏歌眉角抽了抽,就算是男主大人,也得有點時間觀念好不好?

葉澤這才扭扭捏捏的開口了,“我今天……上煉丹課的時候,爆爐了……”

夏歌:“……”

爆爐就是煉丹把爐子煉炸了。

所以說,葉澤在煉丹上,真的是毫無天賦的。

“夏無吟。”葉澤倚著破舊的木門,慢慢坐下來,抬頭望著明月,聲音隱約透出了幾分疲憊,“我是不是……這輩子都完不成夙願了?”

夏歌:“嗯,可能吧。”

葉澤:“……”

有那麼一瞬間,葉澤很想再次破門而入然後把那個姓夏的臭矮子摁住胖揍一頓,最後告訴他什麼是好好說話。

葉澤忍了忍,咬牙切齒,“夏無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說話很氣人。”

夏歌:“你不天天都這樣說嗎?”

所以說,她夏歌真的不是很擅長安慰人的。

葉澤:“……”

心情賊差,葉澤也不想和這臭小子吵架,但也不想走,最後隻能沉默了下來。

有時候人低落的時候就是這樣,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但呆久了,又覺得有點孤獨,想找個人安慰一下。

可惜遇人不淑。

葉澤就這樣安靜的在外麵蹲了一會兒。

裡麵夏歌十分無奈,男主大人就在外麵這麼蹲著也不是個法子。

“小澤子。”夏歌想了想,“你現在,怎麼樣也比我好吧。”

葉澤微微一動。

“你要一直都比我好,才能讓我喊你師兄啊。”夏歌唉聲歎氣,“你看你現在這慫樣,我都不想認你了。”

葉澤:“……”

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葉澤黑著臉站起來,“你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喊我師兄了。”

夏歌:“明天有早飯不?”

葉澤冷笑:“喂狗都不給你。”

少年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夏歌滿臉頹喪,“喂,小傀,我說話很傷人嗎?”

係統一字一句:“你這個垃圾。”

夏歌:“……彆這樣。”

夏歌磨磨蹭蹭的把傀儡放好,扯開了蒙著眼的布條,直接拉開了門。

少年還沒有走遠,很慢的腳步,每一步都是迷茫和喪氣的味道。

一百步的距離……剛剛好。

在被影響和不被影響之間,攝魂奪魄,剛剛好的距離。

“喂。”

星羅棋布,明月曉清風。

少年恍然回頭。

纏著綠發帶的少年手裡扯著黃色的布條,一雙眼睛在月色下明亮得看不清色彩,隻覺得恍若星辰。

“葉師兄,沒有努力還會蒙塵的珍珠的。”

“你隻是努力錯了方向。”

那是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有著難以估量的力量。

“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整座菱溪峰最耀眼的人,完成你的夙願!”

葉澤微微失神,隨後回過神來,嗤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瞎說什麼。”

“回去睡覺吧。”

綠發帶的少年便朝他露出一抹笑,朗朗若天上明月,清如山間流溪。

葉澤頓了頓,聲音輕下來。

“對了,大師姐跟我說……讓你好好休息兩天,三天後再去溯溪。”

“知道啦,謝謝師兄轉達!”

“……臭小子。”

這一夜,明月,星辰,和少年清澈的嗓音。

成了葉澤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景象。

所以後來每次回憶,才會痛徹心扉。

= =

送走了葉澤,夏歌鬆了口氣,關上門把布條扔到桌子上,看著剛剛被自己戳的慘不忍睹的窗戶紙,唉聲歎氣,“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係統明智的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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