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量產什麼的, 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位果然是魔教教主……蘇纏!
夏歌忽然有些慶幸自己中了麻痹毒,否則這會兒腿可能在抖了。
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她怎麼能想不到!!阿纏,紅衣, 蘇纏, 後期的大BOSS, 一身滿級神裝血染春秋, 武器好像是笛子?笛子叫什麼來著?媽的年代久遠有點記不清了……
之前她雖然猜到了對方肯定和魔教脫不了乾係, 但直接就對上大BOSS也太他媽幸運E了吧?!
“嗯?”
站在琉璃木小台子邊的蘇纏看她,秀眉微挑, 紅衣若火,風姿卓然。
“……”
然而倚著牆壁的黑衣少女卻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黑色的眼睛裡有著莫名的光, 半晌,她閉上了眼睛。
“沒什麼。”
聲音微微沙啞。
隱約透著幾分絕望。
蘇纏笑了, 眼角眉梢都流露著肆意, “夏夏有什麼問題,可以直說哦。我說了,我可以幫你三次。”
“那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夏歌馬上道, “我不喜歡讓自己吃虧, 但彆人吃虧我也覺得過不去。”
主要是您是大佬, 大BOSS, 這捅一刀解毒她到底是吃虧還是不吃虧的就另說吧。
“你解決了陣傀, 算一次。”
“幫我解毒算一次。”
“第三次, 我希望你可以送我出去, 在明天的比賽之前。”
少女黑發垂下肩頭,她睜開眼睛,“可以嗎?蘇纏。”
嗯,說話得真誠一點,真誠一點。
——可以嗎?蘇纏。
她喊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居然聽起來有幾分勾人的意味。
蘇纏即將碰到檀木盒子的指尖微微一顫。
這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隻是個孩子。
半晌。
蘇纏聽到了自己低低的笑聲。
“可以啊。”
當然可以了。
夏歌剛要鬆口氣,便又聽到了對方輕柔的聲音。
“在那之前,你要這樣對我說一句話。”
夏歌茫然的看她。
“你要對我說一聲……再見,阿纏。”
紅衣少女眼神莫測,隱約有幾分危險的感覺,夏歌不知道為何,有些雞皮疙瘩。
什麼嘛,隻是道彆啊……什麼再見,這麼鬼畜的家夥,再也不見比較好吧?
還有……阿纏?這是真的小名?之前不是在騙她?
算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算是幫忙了吧。
夏歌看她,半晌。
“再見,阿纏。”
聲音低低的,帶著認真。
這一聲說出來,便看見那個紅衣若火的人頓在原地,渾身的氣壓一下壓低,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整個人在原地頓了很久。
空氣中,彌漫著淺淺的殺氣。
夏歌皮一緊,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她眨了眨眼,看著蘇纏。
絕色的少女安靜的呆在檀木盒子前麵,似乎是在思索什麼,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想。也沒有再回答她什麼。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休息吧。”
紅衣的教主沒有看她,眉眼依然傾城,她垂下了如蝶翼的睫毛,聲音依然悅耳,卻無端帶上了一點夏歌聽不懂的味道。那股殺氣淺淺的消散,一種和煦的氣息浮上來,無聲的危機似乎解除了。
情況不對,夏歌決定暫時和係統破冰和好:{她咋了。}
係統抓住機會:{這樣子……好像失戀了?}
夏歌不信:{……這種妖孽怎麼看都是甩彆人的吧。}
係統試圖拍馬屁:{宿主說的對,宿主真聰明。}
夏歌:{……}你還是去垃圾桶吧。
紅衣的少女拿起了台子上的檀木盒子,修長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盒子形成了鮮明的比對,夏歌想了想,“你費儘心思,就是為了它嗎?”
菱溪老祖的骨灰?你是有多恨她家祖宗啊,挫骨揚灰啊還要?
作為菱溪峰的正宗弟子,她是不是應該阻攔一下?
自家老祖先的骨灰被人家偷走了怎麼想都有點丟臉的樣子……
“是……也不是。”
蘇纏輕輕一笑,望著手中的檀木盒子,漫不經心的伸手就要打開。
“等……等等!等一下!”
蘇纏的手頓了頓,轉眼看她,似笑非笑,“哦?”
夏歌:“……”
說什麼?說你不要玷汙我家祖宗的骨灰?還是說其他的什麼?
……這題有點超綱啊。
夏歌憋了半天。
“你……先把我家老祖放下!”
蘇纏微微一怔,隨後笑了,這次是真的笑,眉眼粲然,“夏夏,這不是骨灰。”
夏歌:“……”
不是你之前說的骨灰嗎?你他媽又騙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