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道:“那不是路且!就是夏無吟!給我抓住他!”
夫子也冷笑:“無信不立是要挑人的,對沒有證據就胡亂抓人,眼裡蒙了狗屎的劍峰的豎子,可不襯這句話。”
另一位弟子聞言就要抽劍,被為首的弟子止住了,他冷聲道:“來這裡抓人,自然有憑有據!待我抓住他後給您看個清楚!”
“你們一部分人跟我去抓人,另一部分去山下護住村民!他們從山下來,恐會傷不少人!”
夏歌穿過庭門,抬腳踹翻了幾個圍上來的弟子,鬼影迷蹤一發動便跑的賊快,後麵的人看到夏歌這身手,愈發肯定了她魔教奸細的身份。
“誰會禦劍?!一定要把他給我逮住他帶到山牢那裡去!”
“會禦劍的弟子都去惡鬼潮了……”
“閉嘴!”
“是!”
夏歌繞了幾個圈甩開了後麵追過來的弟子,跑到了自己的寢舍,不出預料,也是被劍峰弟子圍住了。
夏歌躲到一邊的山毛櫸後,乾脆利落的扯開自己的頭繩,黑發披散下來,小相思親吻著她的指尖,她低聲道:“喂,看見那群人了吧,你這樣……都給我捆起來。”
小相思得令,一下竄了出去。
其中一位看守的弟子抱著劍,正和另一位閒聊。
“剛剛的那個煙花……好像是魔教攻山了?”
“就你話多,正看人呢,頭說讓我們在這裡看著,那小子一會兒準往這邊來,魔教……應該會有人處理的……”
那人說著,也有點不確定,顯得有些不安起來。
夏歌微微眯起眼睛。
小相思已經爬到了他們的腳下,從一邊悄無聲息的鑽入地下,在泥土裡如蚯蚓一般探索著,伸長著自己的身體,一條細細的紅絲帶宛若一條紅蛇,慢慢蜿蜒在了他們腳下。
“臭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給我仔細搜!”
“說不定是……回寢舍了?”
“嘖,有可能,你,你,還有你,去寢舍那邊看看有沒有情況。”
“是……”
不遠處隱約有嘈雜聲傳來,已經有人在接近了!
夏歌瞳孔微微一縮,感應了一下相思的位置,低聲喝道,“收!”
話音一落,無數殷紅的絲帶瞬間從泥土裡衝天而起,第一時間將連劍都沒來得及拔出來,猝不及防的幾名弟子的嘴巴劈頭蓋臉的捂住,隨後無數絲帶蔓延起來,將人給生生捆成了粽子!
“BINGO!”
夏歌從山毛櫸後出來,竄進了自己的寢舍,搬開了自己的床,挖出了埋在地下的小盒子,“啊沒丟……”
係統:“……當然不會丟了。”
夏歌把盒子扔進了流銀裡。
係統:“然後呢?”
夏歌:“等等……我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窗外,已經可以看到那三名弟子的影子了,他們顯然看到了外麵被捆成粽子的看守人,顯然被驚嚇到了,兩個正猶豫著不敢過來,另外一個回去,顯然是要報信。
雖然覺得忘了點什麼,但現在顯然不是安靜回憶的時候。
夏歌抄起一邊的毛筆,翻手一個一擊必中敲了那人的腿,她控製著自己的力道,沒下手太重,那人被毛筆重擊小腿,“哎呦”一聲,整個人撲通跪下了下來,狼狽至極。
夏歌出門一個鬼影迷蹤翻到房頂,勾勾手抽回小相思,底下被相思抽臉並且捆成粽子的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頭發蓬亂,滿臉都是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站起來。”
那個報信的弟子顯然不用報信了。
這聲音陰沉至極,那個跪下的弟子眼前出現了好幾雙靴子,一抬頭,就看到了眼前追過來的,為首的劍峰弟子。他狼狽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恨恨的盯著夏歌。
夏歌坐在屋頂上,相思纏繞在指尖,紅綢帶上沾了點泥土,她有點心疼的擦了擦,“哎都臟了……”
隨後望著下麵的人,用小相思把頭發重新紮起來,居高臨下,“喲,你們不去下山除魔衛道,老追我乾嘛啊?”
“夏無吟你少廢話!”
“下來跟我們走!”
“哎,我是路且啊,不是夏無吟,你們彆擋著我了,我還得下山給夫子取東西呢……”
夏歌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從戒指裡拿出了從房間取出來的小盒子,拆開,把小包裹取出來,拿出了裡麵的令牌。
丹紅色的令牌,畫著楓葉,上麵刻著兩個字。
【掌令】。
居然真的是掌令……
“呸!你就是夏無吟!你腰間的那個娃娃就是你的傀儡吧?!你就是魔教的傀儡師,魔教的奸細!”
底下那人痛罵,“真是為禍人間不知廉恥!”
夏歌懶得理他,子無須有的事情,沒有回罵和承認的意義。
她看著手裡的掌令,一時間大腦放空。
掌令,即是丹峰臨時大弟子。
所以在享受權利的同時,也要擔當起丹峰所有的職責和義務。
大師姐把這個給她……?
夏歌瞳孔猛地一縮!
她喃喃道:“等等,等一下……魔教從山下來?”
係統:“攻山當然從下往上攻了。”
一瞬間想到的是她剛才見毛晴時候,毛晴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夫子讓我下山拿東西。”
下一刻,那罵人的劍峰弟子眼前一花,再看屋頂上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隻有因速度過快餘下的一道殘影!
“人呢?!”
“又跑了!!”
“草見鬼了!!給我追啊!”
“他往山下跑的!”
“日!彆讓他跟魔教彙合了!!”
開到極限的鬼影迷蹤,沒有風景,隻有無儘顏色混合成一道的殘影。
係統:“你往哪裡跑?!”
夏歌死死捏著令牌,嘶聲道:“山下,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