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2 / 2)

腓腓對著照片上的人都快臉盲了,看了一眼之後對比自己在心裡記下的位置,“三哥哥。”

林翰的手有些顫抖,那是他啊!哪裡是什麼三堂哥林麟。

林翰感覺自己如芒刺在背,是來自他小叔林斯年的目光沒錯了。

他忽然一把扯走腓腓麵前的照片,“不學了。我們不學了。不就是認人嗎,沒什麼好學的,我們腓腓還小,就算明天到時候不認識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張照片哥哥先收起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懺悔的目光投向林斯

年。完了,他對不起小叔啊。好好的一個小朋友,被他教的不認識人了。萬一以後腓腓就這樣了,那他就是林家的罪人!

這樣想著,林翰把照片收好之後忽然扯過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就兜頭兜臉的把小家夥給罩了進去,然後左手一把把腓腓抱起來,右手拿過剛剛被收進來的腓腓的玩具小鏟子還有小桶,抬腿就要往門外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走,哥哥再帶你去門口堆一個雪人,換換腦子。”

說完也不管小家夥的意見,打開門就要往大門處走。

“那出去堆雪人,腓腓還有冰淇淋嗎?”林翰沒有宣布他的成績,小家夥現在還惦記著。

林翰還沒開口,身後的林斯年說道:“有,明天讓哥哥把他的冰淇淋給你。”

至於林翰,吃什麼冰淇淋,不許吃!把好好的一個小家夥硬生生給教迷糊了,他配吃冰淇淋嗎?

三人再次來到他們堆好的雪人麵前,此時的雪人看起來喜慶極了。林翰專門回去找了條紅圍巾給雪人圍上,還有一頂尖尖的,像是生日帽一樣的彩色帽子。

雪人的眼睛還有身上的紐扣是用林國盛的棋子做的,鼻子是胡蘿卜,嘴巴是腓腓被林斯年抱著親自用畫筆畫上去的。

小家夥給雪人畫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著的嘴巴。再加上被林翰找來當做手臂插上的樹枝,漂亮的雪人好像真的像腓腓說的在守門一樣。

腓腓在幼兒園學到了關於小雪人的故事,小雪人最後為了救自己的小主人,被火燒化了。自從聽到這個故事後,腓腓就一直想自己也堆一個雪人。

林翰在堆好的雪人對麵又選擇了一片帶雪的空地,帶著腓腓再次堆了起來。

堆好後,腓腓湊近了小雪人,悄悄對它說道:“小雪人你放心,腓腓肯定不會粗心大意讓房子著火的,小雪人你要好好的在這裡啊。”

期間林翰和林斯年隻字不提關於認人的事,隻是笑著聽小家夥的童言童語。腓腓隻要稍微一想起來就會被兩人適時地岔過去。

兩個小時後。

林翰和林斯年不光帶腓腓堆雪人,堆好之後又帶他去了後麵的小遊樂園玩了一大圈。兩人打定主意要徹底給‘學習過度’的小家夥換換腦子。

終於,客廳內,林翰再次拿出了那張照片,也不繞彎子了,直接指著照片上的自己問道:“腓腓你再看看,這是誰?”說話的時候是難掩的緊張和吞咽唾液的動作。

這次腓腓沒有脫口而出三哥哥,而是看了眼照片,又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林翰,再看了眼照片。照片上的人和哥哥好像啊。

林翰仿佛看到了希望,沒有拿照片的那隻手悄悄握成拳。

“是哥哥。”腓腓說出了正確答案。

這一刻,林翰覺得哥哥這個詞是如此的美妙動聽。呼,還好還好,沒有不認人。我弟弟給被我教傻。

也是在這一刻,林翰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不燒了,林斯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

林家大房,林國雄早年間置辦產業的時候也想過把住處買或者建在距離老宅比較近的位置,這樣往來也方便。

但是奈何林家老宅建造的時間太早,周圍的那一片地基本都有主了。問了幾家沒人願意賣之後林國雄也就不再瞎耽誤功夫了,索性就在距離當時公司大樓不遠的地方買了棟彆墅。

林國雄的女兒出嫁後,他的兩個兒子林天元和林宇清一直住在一起,反正家裡的地方也夠大,能住得下。

也許是林家家風如此,再加上林國雄兄弟幾人的言傳身教,林景曆他們這一輩的感情都不錯,和林景曆和林斯年一樣,林天元和林宇清之前也沒有出現過為了一點點利益掙得臉紅脖子粗的現象。

當然也有可能是老爺子林國雄的威懾力在那擺著,他那拳頭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如果自己的兩個兒子真的敢兄弟鬩牆,林國雄就敢把兩人的腿打斷讓他們在床上躺幾個月。

好了之後再犯再打,直到什麼時候徹底把這毛病給掰過來才算完。

林國雄天性剛強,除了腓腓是個例外,他其實從來都不是什麼和軟的人。因此這裡的氛圍是比不上林家老宅輕鬆的。

這麼說倒也不是林國雄苛待子孫,在腓腓沒來林家之前,其實林家老宅的氛圍也好不到哪裡去。

隻能說湊活過吧,還能拆夥咋地。(林翰語)

相反像後來的林家老宅這樣,時不時能聽見笑聲,能聽到老人晨練時中氣十足的呼喝聲,能看到少年人腳步輕

快的放學回家,小跑著進門的身影,能看到夜幕降臨之時,一家人坐在飯桌前吃飯,聊天,嘴角時不時帶著真切而又溫馨的笑意,這樣的氛圍才少見。如果不是演員演出來的,如果不是在電影院播放的影片,簡直溫暖到讓人想落淚。

林國雄以前還不覺得,但是當他適應了林家老宅的氛圍,再猛然脫離出來之後,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適應不了。就好像林家老宅內外被劃分成了兩個世界,分彆屬於鳥和魚的世界。

這世界上隻生活著兩種生物,鳥是沒有腳的鳥,全世界都是這樣的鳥。它們隻能日複一日的振翅飛翔,哪怕已經筋疲力儘,哪怕累的想要放棄,想要墜落。族群中也有一條無形的繩子在束縛。這種束縛叫做種族,叫做延續,也叫做責任。

但是魚不同,魚是快樂的魚。它生活在水裡,周圍是清澈的水流和歡快的魚群。它姿態閒適的遨遊其間,擺動著尾巴,時不時的還會朝水麵吐出一串泡泡。魚也有屬於它的族群,它也在不停的遊啊遊啊,但是它遊得很開心,即使魚群裡沒有東西在束縛它,它也願意隨著大家一起遊下去。

小尾巴一擺一擺,就好像是在合著水流跳舞。

忽然有一天,一隻年老的鳥再也堅持不住墜落到了水裡。它原本以為這會是自己的墓地,沒想到卻成為了新生。

它也變成了一條魚!每天跟著魚群遊啊遊啊,慵懶的吐著泡泡,周圍還有小魚苗苗遊來遊去讓它心喜。

適應魚的生活很簡單,簡單到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因為向往更好是生物永遠的本能。

結果有一天有一隻手忽然又把魚給撈了起來,撈到了岸上。變成魚的鳥以為自己能適應,卻發現外麵連空氣都是窒息的味道,沒有水的魚隻能在岸上激烈的撲騰。

這其中巨大的差彆讓林國雄沉默,也讓他思考一個真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難如登天。

房間內,雙胞胎林麒和林麟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兩人長得其實不太一樣,輕易就能分辨出來。

林麒看著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無精打采蒙著被子的弟弟林麟,表情有些無奈:“你不是剛看完你偶像的演唱會回來嗎?怎麼還是這一副要死不

活的樣子?”

沒人答話。

林麒隻能繼續說道:“你以前最喜歡白澤,這次演唱會你盼了這麼久,我連零花錢都給你貢獻出來了。你前排也坐了,合影也合了。還借著爸的關係去了後台近距離接觸白澤,該滿足了吧?你不會是在被子裡抱著合照偷著樂吧?”

林麒說著走到林麟的床前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結果映入眼簾的不是弟弟滿意的笑臉,而是蜷縮著身子無聲的哭的狼狽。

被子忽然被掀開,林麟抬頭看著林麒,一直以來在外人麵前都顯得不可一世的少年眼睛裡一片灰暗和絕望,“哥,我完了。和白澤的合照我撕了。什麼用都沒有!都是騙人的!沒用,怎麼做都沒用的!”

“沒用的……”從歇斯底裡到平靜下來,林麟臉上麵無表情,眼眶中卻是淚如雨下。

在彆人麵前偽裝的再好,好像轉換期的陰影早已遠去,他早已適應長大的世界。但是在和自己一起出生的哥哥麵前,他心裡清楚,過不去,他們兩個都沒過去。

他們還需要時間的磨礪和撫平。

作者有話要說:哦,我的讀者們,你親愛的作者讓我轉告你們:水和設定是有區彆的,她親愛的讀者們可以不看或者跳著看,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不寫。

如果一定要把設定按上水的罪名的話,作者隻能用加更來補償一下,但是同時也要發出一聲不屈的呐喊:總是要水的!早水晚水的區彆。畢竟,她不能讓她親愛的腓腓崽和一群血緣關係不明的無名氏一起渡過這個意義重要的春節。

就這樣吧,哦這個可憐的作者啊,她現在難過的心臟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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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下麵來一個沒有介紹,沒有名字,沒有血緣,也沒有寫明誰是誰的小劇場:

無名氏XX朝林國雄走了過來,他是另一個無名氏XX的雙胞胎兄弟,他現在想要抱一抱腓腓。

腓腓看了無名氏XX一眼,點點頭:腓腓願意讓X哥哥抱。

於是,無名氏XX心滿意足的抱起了腓腓。

身後是雙胞胎哥哥無名氏XX和堂哥無名氏XX在聊天。

好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