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疾(2 / 2)

崔頌往左右掃了一番,道:“此處距司空之所在尚有一些距離,任公且稍待片刻,我去引一匹馬來。”

遂往旁邊的驛舍而去。

任父此人最怕熱,聞言,就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驛舍的大門。

崔頌入了驛舍,向驛從出示了官印,便被引去了後院。

他揮退跟隨他的驛舍從事,在馬廄旁選了一匹棕色的駿馬,喂食馬草。

不多時,一個身手輕便、五官平凡無奇的男子不知從何處躥出,站在他的身後。

崔頌繼續喂著馬,沒有回頭:

“如何?”

那人低聲用清河方言與他彙報了幾句。

隻聽了兩句,被崔頌抓著的馬草便脫了手,落在地上。

崔頌垂眸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手,緩緩收緊成拳。

“奉孝……”

直到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感,他才回過神,低聲命令身後的人離開。

他喂完最後一點馬草,牽著馬離開馬廄。立即有驛從上前,給馬套上車架,從側門引出。

任父見到馬車,擦去額角新冒出的汗,等崔頌在驛從的殷切招待中上了車後,這才跟著上去。

一坐上車,他驚疑不定地瞅著崔頌的臉:

“崔侯這是怎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麵色……如此蒼白?”

“無妨,興許是天氣太熱,過一會兒便好。”

任父又端詳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其他異常,這才安下心。

馬車緩緩駛動,任父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暖風,昏昏欲睡。

忽然,他睜開眼,飛快地吸了吸鼻子,疑惑地東張西望,最終將視線落在崔頌身上。

“崔侯,你受傷了?”

“未曾。”

平日裡親朗溫和的聲音,此時格外清冷,幾欲拒人於千裡之外。

任父心中有些發怵,又有些猶疑。他想到崔頌的為人與脾性,終究是壯了膽子,隔著袖子抓起他的手。

“崔侯莫非對掌上的切口毫無所覺?”

崔頌隻掃了眼掌心與洇濕袖口的血跡,便若無其事地抽回手:“方才引馬時,不慎勒傷,勞任公掛心了。”

任父還想說些什麼,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二位,司空的府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刀了,是4毫米的迷你刀,彆怕(持續順毛)。作為一個和藹可親、每天隻想睡24小時的“老年人”,我真的隻有4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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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於姨媽,時速悲催,短小感人,懇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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