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走到外麵牽起了馬匹,朝著外麵頭也不回的走去。
然而那廟祝卻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著這有些古怪的青年人,樣子有些氣憤:“這人好生奇怪,入廟不拜,不尊先賢。”
不過隨後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疑問:“隻是這人看上去好生眼熟?是誰呢?難道在哪裡見過?”
廟祝站在文聖塑像前沉思苦想,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四座高高在上的神像那排在第一位的豐聖,誰也想不到那青年人就是傳道天下的聖人,也不敢想。
埗地之外有鎖龍井,乃是當年易衍封印惡蛟之地,此地乃千裡之地的地眼,地脈彙聚之地,而因為惡蛟封印葬身於此,也形成了一條大龍脈。
方修站在井前,井前立有一塊碑,經過百年風吹雨打字跡早已模糊不清,這井旁原本還有著一個村落,如今村落早已荒廢,城內的人早已因為戰亂出逃或者葬身於戰禍之中。
方修手按上了那井上粗大如臂的鎖鏈,手摸上去就感覺一陣冰涼,甚至還能夠聽到那未散的惡蛟咆哮,以及那攜帶著千裡怒濤而來的威勢。
方修手指輕輕一彈,就好像一把重錘轟擊在鎖鏈之上,從上到下一起震蕩起來,連帶著地脈都感受到這股震蕩和力量。
一位位穿著官吏袍服的地祗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了方修的身旁,這些都是塤都學宮敕封的地祗,生前也都是學宮的學子門徒,當初夫子易衍連同上一代大巫祭封印蛟龍的時候,就是由他們五人煉化惡蛟。
“埗城城隍虞承、陽佘土地黑穀、黎鄉土地廩……”
“見過豐聖!”
“學生見過豐聖!”
“學生見過豐聖!”
此刻他們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惶恐震撼的看著方修的臉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是一股和傳道玉簡之上的文道香火氣運相同的氣息。
他們那還不知道這麵前的是誰,一個個跪俯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匍匐這位建立塤都學宮的文道聖人麵前,連頭都不敢抬起。
方修從袖中拿出了一方明黃色的印璽,道道靈光禁製不斷的自方修的指間朝著外麵湧散,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這些地祗之神的身上。
方修看了一眼,就直接將九龍帝璽扔入了這鎖龍井之下,頓時就好像一顆烈陽投入了大地,激起了千裡地脈的力量,劇烈的龍鳴嘶吼掀起了大地也也隨著一起微微震顫。
然而隨著方修一揮手,一切都平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爾等好生看管此地,莫要讓那心術不正之人得了去!”
“唯!”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方修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騎著那匹劣馬,優哉遊哉的朝著遠方而去。
始終跪在地上的五位地祗直等到方修的影子消失在遠方,才站起來,聯手牽動地脈,如同當初封印惡蛟一般,死死的釘住這鎖龍井。
然而仿佛隨著那印璽投入井中,整個地脈和千裡之地的靈氣都朝著這裡開始彙聚,仿佛因為方修的經過,這座地眼發生了什麼玄妙的變化,連這五位地祗也絲毫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隻能夠如同封印惡蛟一般鎖住這口井和地眼,然後消失在了原地,靜靜的守護著這口井和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