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子頗為不凡,便取名倉吧,開慧之後送入學宮蒙學,自然有人教導於他。”
學宮傳承不似門派,並不講究師徒傳承,拜入學宮便算是學宮弟子,老師也並不是同一個人,待其成年之後才會真正選擇一位老師精修一道,李宏士當然也沒有想過夫子會親自收自己這次子為學生,能夠拜入學宮門下並且得到夫子重視,本身就是一個信號了。
“謝謝夫子!我還有一位長子李潛,今年已經五歲了,不知可否入學宮門下。”
公羊禮重新將南華仙君的轉世之身收入學宮門下,心中歡喜,也沒有拒絕:“過幾日,你便帶他到學宮來吧,跟隨其他學童一起蒙學。”
“多謝夫子!”
過幾日,李宏士便歡天喜地的將他那長子李潛送到了尚賢學宮,這長子雖然年少,但是卻有些老成,初登天下學宮聖地的尚賢學宮,一言一行都行之有度。
而此刻在學宮後院禁地,先聖宮院子裡,正在把玩著自己新製的一把長琴,調試琴音的豐聖人,卻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學宮之內,目光穿過了層層牆垣,望到了這個孩子。
這孩子竟然好像感覺到了豐聖人的目光一般,竟然也畢恭畢敬的回了一禮。
豐聖人從後院走了出來,站在了前院的蒙學堂前,這孩童看著穿著古式夫子長袍的豐聖:“學生見過先生,先生找我可有事?。”
李潛對於其他人畢恭畢敬,但是隻是基於宦官世家的教養利益,而此刻麵對這樣,這畢恭畢敬卻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和恭敬,因為麵前這人實在是不一般,看上去太不像凡人了,渾身如白玉一般,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如同從神台之上走下來的仙神。
豐聖人看著這孩童,嘴角翹了起來:“無事!你叫什麼名字。”
李潛小心翼翼的回答,其天生性格就不像是一般孩童,沒有那種無拘無束的天性:“學生李潛,今日方才來到學宮,不知道先生是誰?”
蒙學堂前種牆下種著一排月槐樹,每一棵都有著百年以上的曆史,豐聖人就站在樹下看著他:“我也是夫子!”
“學生聽聞天下有五大學宮,先生是其他學宮的夫子嗎?”
“不,我是塤都學宮的夫子。”
李潛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因為前來學宮學習,所以家裡才告知他尚賢學宮和其他四大學宮,以及天下各大書院,但是卻沒有提起過這塤都學宮,李潛哪裡知道麵前這人是誰:“先生莫要開玩笑了,天下五大學宮之中,沒有塤都學宮。”
“幾千年前,天下沒有五大學宮,隻有塤都學宮!”
“回去吧!先生要開講了!”
李潛不明所以,轉身離去,發現身後的不少孩童依舊在打鬨,仿佛看不見剛剛那人一般,隨著先生進入學堂,李潛驟然抬起頭,突然看到牆壁之上掛著的幾位聖人的畫像,其中第一位和剛剛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尚賢學宮夫子公羊禮前來拜見豐聖人的時候,豐聖人正在院內彈琴,琴聲伴隨著花落,好像滿園的風和花瓣都隨著旋律而動,公羊禮等候了半晌,才停下。
豐聖人這個時候看向了公羊禮:“你這出門一趟,不僅僅接回了一位南華仙君,沒想到還找回了一位文昌星君。”
公羊禮不明所以,學宮如今布局天下,四處在尋找這文曲、文昌、魁星、祿星四大星命之人,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甚至眉目,怎麼豐聖人說自己已經找到了這文昌星君,公羊禮困惑至極:“豐聖是說文昌星君?何時……”
其回想了那前幾日的事情,立刻就想到了今日前來蒙學的李潛,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