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拆除係統(5)(1 / 2)

關於陳有浩再婚的事情, 賓客們他們所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一樣的。

他們聽到的都是關思浩的媽,因為一直暗戀著陳有浩, 可是又顧及陳有浩有家庭,所以她隻能選擇退讓,一個人默默的將關思浩撫養長大。

現在她之所以會再出現在陳有浩的麵前, 也是因為陳有浩現在已經是單身的狀態,她才會在自己兒子的極力要求下, 住進陳有浩的家裡。

而陳有浩會願意和她結婚, 也是因為被她的癡心感動,再加上也希望關思浩的出生能夠名正言順,不再受人非議,又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才有了這次的再婚。

他們到底不會去調查這個事件的真偽,畢竟, 這是陳有浩自己的家事, 他們也還沒有這個閒心, 卻調查陳有浩的女人和她孩子。

既然所有人都這樣說,那他們也姑且這樣信吧。

雖然陳有浩和私生子母親再婚這樣的做法, 可能會置陳欽清與尷尬的境地,但是誰讓人心都是偏的呢?

陳有浩的心早就關思浩身上去了,作為婚生子的陳欽清,反倒是成為了一個沒娘疼,沒爹寵的孩子。

如果他們沒有再見到關思浩之前,他們所有人都會覺得, 關思浩是一個很有手段,很有心機的人。

但是,在見到關思浩之後,他們推翻了這樣的一個判斷。

關思浩確實是一個乾淨的如同白紙一樣,讓人想要嗬護他,疼愛他的孩子。

唯一堅持立場的,就隻有陳欽清的那些哥們了。

白蓮花非法係統,到底不是萬人迷非法係統,他並自帶魅力值,所以無法讓人一見之下,便產生好感。

所以,對於他們這些從一開始,便對關思浩帶有偏見的人,隻會認為關思浩他裝模作樣。

自然不會如他們的父母長輩一樣,被關思浩的表象所蒙蔽了。

透過表象看本質,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做作。

作為高富帥的他們,身邊少不了鶯鶯燕燕,這種表麵清純,內心很有謀算的人,他們在女生的身上見的比較多。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在男生的身上見到這種,宛如一朵純潔白蓮花盛開的。

作為男人,他們認為男人還是要該有男人的模樣,不論長相,但是最起碼不要總是和一個女孩子一樣,動不動就仿佛受到了委屈的模樣。

像關思浩這種是他們最受不了的那種男人了,同時也是不願意往來的。

所以,即便關思浩是長輩們最為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孩子,長輩們雖然有心幫關思浩進入到這個圈子,讓與關思浩年紀相近的兒子們,多帶帶關思浩。

可是,他們到最後也隻是應付了事,將關思浩排斥在圈子外。

關思浩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進入到這個圈子,有一部分他們與陳欽清好友的緣故,還有一部分就是他們實在受不了關思浩那種因為他們的孤立,而黯然神傷,卻又故作堅強的模樣。

這樣的表情,作為公子哥的他們,早已經在許久想要釣金龜婿的女生身上,見過無數遍了好嗎?

關思浩想要用這樣的招數博得他們的同情,這怎麼可能?

反正,他們倒是覺得,關思浩這個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模樣,挺搞笑的。

坐在陳欽清身邊的好友,用手肘戳了戳陳欽清:“兄弟,這下可以有意思了。”

陳欽清順著好友的視線,再次落到了那明顯來者不善的一家人身上,應道:“恩。”

好友對於陳欽清冷淡的反應有點不滿意,他道:“兄弟,現在可是好戲要上演了,不管最後怎樣收尾,但是這個婚禮也都不會圓滿了!”

陳欽清又點下了頭。

好友有些恨鐵不成鋼:“兄弟,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嗎?”

陳欽清從餐桌上麵摸了一把瓜子,放到了好友的麵前。

好友看到自己麵前的那一把瓜子,愣了愣,然後他就聽陳欽清道:“嗑瓜子吧。”

好友噗嗤的笑了一聲,拿起了一顆瓜子,在嘴裡磕了起來,說:“嗑瓜子和看戲果然最配,你也來點?”

陳欽清搖頭。

陳欽清懷裡的九尾貓,因為視線不佳,跑到了陳欽清的頭頂趴著。

陳欽清也沒有管。

九尾貓的控製著自己的重量,所以陳欽清幾乎感受不到他的重量。

倒是陳欽清的好友們,對於陳欽清如此放縱這隻貓,都不禁感到驚奇,麵麵相覷了起來。

書咖和養貓,難道他們的好友陳欽清已經看破紅塵,過上了修生養性的生活了嗎?

最後都沒有一個準確答案的他們,也隻能都把目光再次放到了那一家人身上。

那一家人,在女人出口之後,就沒有再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關嵐,就好似是在等著她的回答一樣。

但是,關嵐卻始終白著一張臉,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們,就好似沒有想到,他們出現在在這裡,出現在她的婚禮上一樣。

場麵陷入到了僵持中,所有人都沉默著。

可是,沒過一會兒,酒店的負責人和保安就已經慌忙的來到了這一家人身旁,想要趕緊把他們帶離到這個婚禮現場。

但是,這一家人他們既然來了,又怎麼可能就這樣走呢?

可能是因為他們心裡對關嵐都有恨,所以i,這激發了他們的狂。

即便一個個身著著正裝,看上去斯文得體,可是,他們竟然集體爆發,姿態強硬的阻止了保安的動作,讓保安無法將他們帶離酒店。

並且,還讓保安們也不敢輕易上前,害怕傷到他們,自己無法承擔這個責任,又害怕衝撞到了其他的客人,他們同樣也擔不起這個責。

再者,如果因為他們處理不得當,搞砸了這場婚禮,最後導致貴客,將責任推到他們的身上,一樣也是麻煩。

所以,保安在無法將他們帶離現場之後,還是開始以勸說為主,想要和平解決。

女人在保安後退之後,倏地扭頭,用著自己那雙眸光銳利的眼睛,如同一把尖刀一樣,又快又準的刺向了關嵐。

手持話筒僵在那兒的關嵐,在對上了女人這樣的視線,身體竟是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退,關嵐靠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正處於驚恐狀態下的關嵐,猛地回頭,在見到她身後的是關思浩的時候,才安心下來。

但是,關思浩看著她的眼神,卻讓他又是一顫。

關思浩握著關嵐雙肩的手緊了緊,關嵐一怔,隻聽關思浩低聲道:“媽,你彆害怕,這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你的。”

關嵐默默垂下了眼,沒有作聲。

關思浩這話本就不是說給關嵐聽到,而是說給他們旁邊的陳有浩聽的。

果然,原本還因為女人的話,而對關嵐所有懷疑的陳有浩,懷疑的對象立馬就改變了。

至於這個懷疑的對象……

陳有浩幾乎是立即就轉過頭,惡狠狠的瞪向了陳欽清,就好似要用自己的眼神,把陳欽清戳穿幾個洞。

陳有浩現在已經充分的相信,婚禮上的這幾個人,就是陳欽清請來攪局的。

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陳欽清察覺到了陳有浩向他投來的視線,他慢慢轉過頭,對上了陳有浩那狠厲的目光,麵上平靜,無一絲波動。

陳欽清的好友也察覺到了陳欽清視線的轉移,也順著陳欽清的視線,向著陳有浩望了過去,然後就見到了瞪著陳欽清的陳有浩。

好友有點不爽了:“陳有浩他不是有病吧?自己麵前的這幾個人他不去盯,倒是先盯到你身上來了,難不成他以為……”

忽然,好友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就好似發現了什麼小秘密一樣,頓時讓他升起了一股難以壓製的小興奮,可是他又害怕這個秘密讓人知道,所以不得不顧忌著周圍的人。

好友目光警惕的環顧四周的人,湊到了陳欽清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他們難道你是請來的?”

陳欽清側眸,看了眼好友。

好友這個已經堅信自的這個想法,有點小激動:“哥們,你這個做法真的是太棒了,你怎麼沒有提前告訴給兄弟我們呢?我們可以幫你一起謀劃啊,讓這一出戲變得更加精彩。”

對此,陳欽清隻是搖頭,說:“他們並不是我請來的。”

好友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猜測竟然被陳欽清給否定了,但是他深知陳欽清的性格。

既然陳欽清這樣說,那麼這幾個在陳有浩和關嵐婚禮上麵搗亂的人,可能真的不是陳欽清請來的。

隻聽陳欽清又道:“他們是真的和關嵐有關係的人。”

瞬間,好友抓住了漏洞,摟住了陳欽清的肩膀,問:“說,你怎麼確定他們就是和關嵐有關係的人?”

陳欽清並無隱瞞:“因為我調查過關嵐,他們就在關嵐過往的資料上麵。”

好友又有點懷疑了:“他們到這裡真的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陳欽清坦然道:“有一點。”

好友雙眼一亮,又來了勁:“什麼關係?”

陳欽清:“我隻是告訴他們,關嵐要再婚了,她將要帶著自己的兒子,嫁給一個富商,然後把他們結婚的時間和地點告訴給了他們,並且順帶給了一些建議罷了。”

好友:“這樣他們就過來了?”

陳欽清點頭:“恩。”

好友有點不確定:“他們這是不想要看到關嵐過上好的日子?”

陳欽清望著那個目光凶狠的女人沉默不語。

場中女人遲遲沒有等到關嵐的回複,麵上流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怎麼?不敢說嗎?還是你又想要故技重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裡,騙得團團轉是嗎?!”

“騙”這個字是一個很敏感的字眼,特彆是對他們在商場上麵的這些人來講。

在聽到女人的這句話之後,在場賓客都將目光移到了關嵐的身上,帶著幾分猜疑。

因為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此刻正在舉行的這段婚禮。

雖然陳有浩死了老婆,但是身價在那裡,多得是女人撲上去,為何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姿色不怎樣,年齡又已經到了那兒的女人呢?

就算是借著自己這個兒子上位,隻怕關嵐自己本身也是有些手段的。

雖然在座賓客大多是這樣想,但是也並沒有著急去下這個定義,他們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

而且,如果女人所說的話是真實的,那麼就是說明,他們之前得到的信息是虛假的。

關嵐並沒有因為陳有浩就不嫁人,那麼所謂的癡心一片,不過也是一出笑話。

最後關嵐貪圖的,不也就是陳有浩的錢財嗎?

所以,對於婚禮上麵的這一出鬨劇,並沒有賓客為陳有浩出麵。

畢竟,現在這個婚禮已經這樣了,想要再正常的進行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了。

他們同樣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說謊。

陳有浩雖然堅信這事是陳欽清搞出來的,這個女人是和陳欽清一夥的。

但是賓客們落到他的身上那種饒有興趣的目光,還是讓陳有浩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他到底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被人當猴看的。

陳有浩幾乎是惱羞成怒的對保安們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裡乾什麼?還不趕緊把人給我趕出去?!”

剛剛已經試過了的保安們遲疑了,但還是上前,女人直接一個酒瓶砸在了地上,紅酒濺了一地。

保安們被女人的霸氣給震懾住了,都立在了當場,哪裡還想著陳有浩的吩咐。

陳欽清身邊的好友更是禁不住的為女人吹了一聲口哨。

女人慢慢的轉過頭,望向了陳有浩,神情慢慢變得同情而又嘲諷。

就好似諷刺他居然和關嵐這樣的女人結婚,又可憐他居然自願跳進入到了這個女人的陷阱中一樣。

女人:“陳先生,你真的了解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嗎?”

陳有浩已經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氣得半死,“你再繼續鬨事,彆怪我報警了。”

“好啊,你報警,我就打電話通知記者。”說著,女人揚起了自己的手機,“我既然敢來,就不怕鬨得滿城都知道,可是,陳先生,你敢嗎?”

女人的威脅頓時抓住了陳有浩的命門,讓他心裡一堵。

作為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他當然不希望這事鬨得滿城皆知,影響到他的個人形象。

陳欽清的臉又青又白,但是並沒有再說報警的話。

這讓女人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陳先生是願意配合的了。”

女人不說這話還好,但是女人這話一出,就感覺好像是陳有浩怕了女人的威脅一樣。

陳有浩的臉更加黑了,隻覺得自己的麵子再次被人踩在腳下。

陳有浩隻能去找他心裡的罪魁禍首陳欽清,衝著陳欽清發火道:“陳欽清!找這樣幾個人來破壞我和你阿姨的婚禮,你就是這麼想要氣死我是嗎?!”

陳有浩這樣把矛頭扔給陳欽清,讓在座賓客都是一愣,目光也跟著轉望向了陳欽清。

其實,若說他們對陳欽清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想要知道陳欽清會如何應對。

隻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是陳欽清雇傭的演員,編造出來的劇本,那在自己的親爹婚禮出事後,自己卻被親爹第一個懷疑。

那隻能說,陳欽清實在是太慘了。

陳欽清表情依舊清冷,直直望向了台上的陳有浩。

陳欽清和陳有浩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鋒,誰也沒有落下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