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證？！】古武非法係統難以置信的驚呼：【這不可能啊！】
【古武非法係統：隊長大人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 我的這個正版係統合格證，上麵有我的編號, 還有出廠許可的公章啊！】
古武非法係統的聲音顯然是有點急切，就好似著急的想要為自己澄清一樣。
陳欽清再次的打開了這個正版係統合格證，看著那左下角的出廠許可證的公章。
【古武非法係統：隊長大人, 你看，我真的是正版係統, 是允許出廠的, 絕對不是的那種非法係統，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古武非法係統在陳欽清還沒有說話，就又急急忙忙的重複了一遍自己是正版係統的話，仿佛真的隻是陳欽清誤會了自己一樣。
陳欽清手指摸著這個出廠許可的公章, 沒有抬頭，說：“既然這是個假證, 那麼這個公章自然也是假的了。”
古武非法係統一愣, 又是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
【古武非法係統：這個正版係統合格證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我真的是正版係統啊……】
古武非法係統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語氣。
這個時候, 止戈才堪堪的回過了神，“等等。”
陳欽清抬頭, 看向了止戈。
止戈看著陳欽清，神情有點莫名：“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非法係統，什麼正版係統？“
陳欽清：“在你體內的就是非法係統，根據規定，是要進行回收的，而我正是非法係統的回收人員。”
止戈怔了怔, 沒有想到係統居然還有真假之分，而且一直與自己綁定在一起的係統，還是一個假的係統？
而且，更加讓止戈感到意外的是，陳欽清居然還是負責拆除假係統的人？
那麼這一百年來，陳欽清一直給自己的幫助，是不是因為要拆除他體內這個係統的原因？
陳欽清幫助他們達成了目標，便能夠讓他們再沒有掙紮的上路？
覺得自己想得沒錯止戈心裡突然有點難過，他以為……
他們百年的相伴，陳欽請對他應該是有好感的，不然的話，陳欽清為什麼要那樣的為他付出？
而他因為要實現自己複興古武的目標，所以隻能夠狠心當作不知。每每想到這點，他都覺得很心痛，但是在還沒有實現複興古武這個目標之前，他隻能夠忍。
所以，從意識到陳欽清可能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情感之時，他內心就對陳欽清存著一份愧疚。
這份愧疚一直延續到了今日，現在複興古武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他也終於不用再虧待自己，虧待陳欽清，可以向陳欽清表白了。
雖然他們現在都已經頭發花白，但是他們作為古武者，壽命通常要比普通人更長，所以他們還有時間共同度過。
可是，在臨近這個當頭的時候，居然告訴他，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即便已經在這個社會生活了百年，經曆過了許多事情，但這一刻，止戈還是感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整個人都陷入到了自我懷疑中……
【古武非法係統：隊長大人，要不你再查查吧……】
古武非法係統沒有死心，仍舊堅信著自己就是正版係統：【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真的是正版係統……】
【古武非法係統：那些非法係統都是以掠過位麵本源為生，做儘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壞係統，我怎麼可能會是它們……】
古武非法係統的聲音近乎乞求：【隊長大人，你再查查吧，正版係統的數據庫裡，一定會有我的編碼的。】
【古武非法係統：隻要在數據庫裡找到和我對應的編碼，就能夠證明我真的是正版係統了。】
陳欽清聽到古武非法係統的乞求，不禁有些沉默。
止戈失去了愛情，但是聽著古武非法係統這無助的聲音，還是讓自己勉強的振作起了精神。
想到他們這一百年的相處，再一想到他們一起去實現這個共同的目標，止戈就有點無法相信這樣的係統會是一個假的係統。
止戈想要為古武非法係統幫腔，但卻難在了開頭：“欽、陳、陳欽、陳隊長？“
就好似在乍然知道陳欽清的身份之後，不知道該怎麼去稱呼陳欽清了一樣。
陳欽清的目光轉望向了止戈。
止戈對上陳欽清的眼神，就感覺心裡陣陣的疼。
止戈認為現在可不是糾結兒女情懷的時候，畢竟，看著自己係統這樣的一個反應，完全不用想就能夠確定，被拆除對於係統來講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止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正常的開口：“陳隊長，雖然你們可能出錯的概率很小，但這個世上並沒有保證不會出錯的事情不是嗎？”
陳欽清微微挑眉。
止戈：“我剛剛聽到係統說，非法係統都是為非作歹的壞係統，可是陳隊長，你也與我們相處過百年了，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是怎樣的人嗎？”
陳欽清點頭：“知道。”
止戈並沒有鬆氣：“這難道還不夠將我們和非法係統區分開嗎？”
陳欽清搖了搖頭，“當然不夠。”
止戈一窒。
陳欽清看著止戈，就好似看著止戈體內的古武非法係統一樣：“雖然你和大多的非法係統不同，但這並不能代表你就不是非法係統了。”
陳欽清：“非法係統就的定義並非是好與壞，而是，你並非是經過係統位麵管理局生產製作出的係統，所以你現在就是非法係統。”
陳欽清說著，目光又看向了自己手裡的這個正版係統合格證，拿在手裡揚了揚：“再說這個正版係統的合格證吧。”
陳欽清：“不說每一個正版係統根本不需要這個證件，他們的編碼便是他們的身份，就說你的這個證件做的也太劣質了，就算正版係統有證，你的這個一眼也能看出是個假證。”
古武非法係統沉默了片刻，才道：【還是查查吧，那個人說過的……】
顯然，陳欽清說了這麼多，但古武非法係統還是堅持自己是正版係統。
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陳欽清看了眼止戈，止戈也點下了頭，目光複雜而又堅持，也想要讓陳欽清查查，這個陳欽清稱之為假證上麵的編碼，是不是真的查不到。
陳欽清沉默了會兒，點下頭：“查找數據庫對應編碼。”
係統助手：【開始查找，請稍後——】
止戈聽到係統助手的聲音不禁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陳欽清居然也是有係統的。
不過想想也難怪，陳欽清可是係統位麵管理局，負責拆除非法係統的人員，又怎麼可能沒有助手？
而這個助手的位置，自然由係統來擔任最為合適。
古武非法係統沉默著，就好似在緊張的等待著結果一樣。
沒有等多久，係統助手就再次開口：【已經查到對應編號。】
古武非法係統連忙出聲，有些驚喜：【有我的編碼是嗎？】
陳欽清：“放出投影。”
係統助手：【好的，隊長。】
下一刻，一道光屏便出現在了他們的中間，這道光屏上麵便是編號對應的正規係統。
止戈他瞬間凝眸，向著這個光屏上麵的係統信息看去……
隨後，止戈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連目光都暗了幾分。
陳欽清同樣也看著這個光屏上麵的係統信息，說：“現在你們應該清楚了，這個編碼對應的係統並不是你們，而是一個種田係統，是你們盜用了這個種田係統的編碼，偽造了這個假證。”
頓了頓，陳欽清又說：“不過這個假證倒也不會影響到什麼。”
在陳欽清的話音落下，這個橫在他們中間的光屏就消失不見了。
陳欽清的視線落在了止戈的麵上，說：“可以死心了嗎？”
止戈沉默，古武非法係統也是沉默。
古武非法係統的沉默，是因為在見到真相以後的死寂。
這種一直堅信的事情，在自己的麵前崩塌，引起的萬念俱灰。
他似乎真的是非法係統，而不是自己認為的正版係統……
陳欽清也沒有著急，給了他們足夠緩和的時間。
畢竟，百年都過過來了，這點時間並不算什麼。
許久，止戈才用著低沉的聲音問道：“非法係統……真的隻有被回收嗎？”
陳欽清並沒有直接回答止戈的這個問題，而是問：“你們知道係統位麵管理局，發放係統的流程嗎？”
止戈一愣，搖了搖頭。
他當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是剛剛才知道，原來係統也有真假之分。
陳欽清慢慢的說：“係統位麵管理局發放正版係統，並不是隨便找一個位麵就可以發放的。”
止戈看著陳欽清，聽著陳欽清的話語。
陳欽清：“首先，是因為位麵世界他們有需求，找上我們係統位麵管理局，在表明了自己的需求之後，我們會根據位麵世界的意誌提出的條件，挑選符合的係統。”
陳欽清：“在位麵世界的意誌，確認了這個係統之後，與係統位麵管理局簽署金手指協議。”
止戈愣了愣，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要簽署金手指協議的。
陳欽清：“在達成了金手指協議之後，係統才會真正的發放到位麵世界去，與位麵世界指定的人進行綁定，對他進行相應的幫助，在取得位麵世界所要求的成就，完成了協議內容之後，係統便會與這個人解除綁定，回到係統位麵管理局。”
止戈：“……”
原來正版係統在完成了任務之後，還會回到這個什麼係統位麵管理局的嗎？
陳欽清：“所以，擅自進入到這個位麵，自己挑選人進行綁定，又有哪一項遵循了這個流程？”
無言以對的止戈：“……”
陳欽清：“你們做的事情，其實對於這個位麵世界來講，並不需要的……”
止戈看著陳欽清，心裡突然一動，連忙的問道：“既然不需要，那你為什麼以前不阻止我們，還要幫助我們去完成這個願望？”
陳欽清：“如果你們因為沒有達成自己的心願，而一直不願意死心，與我對抗的話，會比較麻煩，畢竟，你的這個非法係統他的能量比我想象的要充足，現在都還能夠堅持個百年。”
止戈又是一愣。
陳欽清語氣自若：“所以，既然你們以複興古武為目標，那麼在這個目標達成之後，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吧？那麼被我回收也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止戈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很難受：“隻是這樣？”
陳欽清看著止戈，慢慢的勾起了嘴角：“當然不止……”
止戈心裡沒由來的一跳，莫名的燃起了一絲希望。
陳欽清：“你剛剛不是問我，非法係統是不是隻能夠被回收嗎？”
止戈點頭：“恩。”
陳欽清：“那我現在可以準確的回答你，並不是。”
止戈心裡一喜，“那該怎麼做才能夠不被回收？”
陳欽清：“很簡單。”
心裡迫切止戈覺得，在這個當頭，陳欽清的一個停頓都顯得格外的焦人。
陳欽清也沒有再賣關子：“隻要轉正就行。”
止戈一愣，與他一同出聲的還有前麵一直沉寂的古武非法係統：“轉正？！”
陳欽清點下頭：“恩，轉正，隻要從非法係統轉為正版係統，那麼自然也不會再被拆除了，這也是唯一一個不被拆除的辦法。”
止戈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古武非法係統就已經急急忙忙的詢問：【那要怎麼做才能夠轉正？需要什麼條件嗎？是不是要進行什麼考核？還是要我做什麼？……】
古武非法係統的問話沒有半點的停歇，顯然，古武非法係統是真的想要成為一個正版係統，做夢都想。
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辦了一個假證，就以為自己是一個正版係統了。
也不會再確認自己真的不是正版係統之後，便消沉了下去。
更加不會在現在知道還有一絲希望之後，就又複活過來。
陳欽清打斷：“你能不能夠轉正，這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
古武非法係統立刻靜下了聲。
止戈立馬接過話：“那誰能夠做主？”
古武非法係統也等待著陳欽清的回答。
陳欽清伸出了手指，朝上麵指了指：“這個位麵世界。”
止戈又是一懵，就連古武非法係統也都沒有立即出聲，顯然是和止戈一樣的心情。
不能明白陳欽清說得這話是什麼意思。
過了會，還是古武非法係統最先回過神，有點遲疑的說：【這個位麵世界？】
陳欽清：“恩，沒錯。”
止戈臉上仍舊是一片茫然：“你是說，它能不能夠轉正，隻有這個位麵世界能夠做的了主？”
陳欽清點頭：“對。”
陳欽清：“隻要這個位麵世界的意誌認可了你們在這個世界上麵所做的一切，願意與我們重新補訂金手指協議，那麼你們便能夠轉正為正版係統。”
陳欽清：“當然，你們作為非法係統轉為正版係統，需要有考核期。嚴格的說，在考核期間，隻能算是預備的版係統，等考核結束過後，才能夠獲得自己正版係統的編碼，正式錄入到正版係統的數據庫中。”
古武非法係統很激動：【我會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止戈並沒有古武非法係統那樣興奮，因為他抓住了陳欽清話裡的一點：“那如果這個位麵世界的意誌不認可我們在這個世界裡所做的呢？”
陳欽清深深的看了眼止戈：“這是一個好問題。”
古武非法係統：【恩？】
陳欽清悠悠的說：“所以，現在作為非法係統的你，仍舊麵臨著被回收的結果。”
古武非法係統：【……】
陳欽清：“如果這個位麵意誌他否定了你在這個世界擅自所做的一切，自然也就不會與我們位麵係統管理局補簽協議，那麼你在這個世界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屬於違法的。”
陳欽清：“即便你沒有汲取這個位麵的本源，也沒有傷害彆人，但也隻能夠被回收。”
止戈也不由的沉默了下來。
陳欽清：“而且，據我所知，目前係統位麵管理局並沒有出現過一個轉正的非法係統。”
止戈一愣。
陳欽清：“誠然是因為向你這樣的係統罕見的原因，但是也並不是說就沒有，可是它們都沒有轉正成功，就是因為位麵世界否定了他們。”
止戈：“所以這個概率約等於零是嗎？”
“可以這麼說。”
陳欽清頓了頓，又說：“其實，如果你隻能以非法係統存在，那麼你在百年之後也會因為能量耗儘而死去，這隻是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