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拆除係統(7)(1 / 2)

生病中的蘇白, 享受著陳欽清無微不至的照顧,每次再看向陳欽清的目光, 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仿佛裡麵有星星在閃爍一樣。

蘇白這次的病,並不是特彆的嚴重, 就是普通的感冒,能夠自愈的病。

隻是, 蘇白的高燒很反複, 一直發熱,回不到正常的體溫。

作為一個懂事的人,蘇白怎麼能讓陳欽清一直留在家裡,照顧他這個病人呢?

所以, 在蘇白的病情剛剛好轉,他就勸說陳欽清回公司工作, 不用再留在家裡照顧他, 他已經好多了。

但陳欽清並沒有聽蘇白的勸, 重回到公司,就在家裡辦公, 也是完全一點都不耽誤工作。

蘇白得知後,對陳欽清又是一臉的崇拜,卻也沒有再勸說陳欽清回去公司。

隻有蘇白自己知道,當陳欽清願意留下來陪自己時,那湧上心間的絲絲甜蜜,縈繞不化, 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古怪的。

雖然蘇白要裝作懂事的模樣,告訴陳欽清不用陪他。

但是,他內心裡是希望陳欽清能夠留下來陪著他的。

至於原因,一個人生病,待在這麼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人也會感覺到空蕩蕩的,很無聊。

兩人在這間房子裡,總是要比一個人待在這間房子裡要好的,儘管他們在不同的房間裡,但感覺就不一樣。

所以,陳欽清隻是正巧的滿足了蘇白的這份期待。

於是,在陳欽清每日都待在家裡陪著他,又為他做得一手令他自慚形穢的好菜之後,蘇白發現,自己對陳欽清的好感更加的深了。

若說之前隻是心動,那麼現在就是喜歡了。

或者說,在從賤受非法係統那裡判斷出陳欽清是喜歡他的時候,蘇白對陳欽清的好感就已經發生了轉變。

蘇白的自我接受程度很高,所以,他對這份發生轉變的感情並沒有排斥。

但是,雖然沒有排斥,可蘇白卻也沒有把自己對陳欽清的這份心思告訴給賤受非法係統。

因為蘇白清楚,自己一旦把自己對陳欽清的這個心思告訴給了係統,那麼這個係統一定會跳起來的。

蘇白完全可以想到,係統會嘰嘰喳喳說些什麼,但他並不想要聽係統的。

賤受非法係統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胡亂認定,讓自己的宿主蘇白對陳欽清的感情發生了變化,並且還在因為自己猜測到了陳欽清的心理而得意洋洋著……

睡覺前,陳欽清例行慣例的為蘇白量了體溫,36.8,正常體溫。

陳欽清看向蘇白,說道:“現在雖然退燒了,不過你的情況,還是要等著明天再看,你今晚上注意點,彆又再著涼了。”

蘇白躺在被子底下,一動不動,就好似在向著陳欽清證明,自己的乖巧一樣。

蘇白用著自己那雙冒著星星的眼睛,望著陳欽清點下頭,應道:“恩,我會注意的。”

因為以前已經叮囑過無數遍,所以陳欽清這次也沒有再反複的叮囑蘇白什麼,隻最後再說道:“那我回屋了,晚安。”

蘇白小聲的道:“恩,晚安。”

之後,陳欽清便走出了蘇白的屋子,並且在出門時,為他關上了燈。

在陳欽清離開了蘇白的房間之後,那躺在床上的蘇白就立刻翻身而起,來到了門前,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門上,細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賤受非法係統有點不解,問道:【宿主,你這是在乾什麼?】

蘇白依舊專注的凝聽著門外的聲響,分出了點點心,回道:【我在聽清清他啥子時候回屋頭。】

賤受非法係統:【宿主,你聽這個乾什麼?】

蘇白並沒有回話,隻是狡黠一笑,對著賤受非法係統神秘的說:【嘿嘿,等哈你就曉得了。】

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賤受非法係統:【……】

蘇白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了自己隔壁傳來關門聲,蘇白雙眼頓時一亮,但卻並沒有立刻動。

賤受非法係統禁不住的提醒蘇白:【宿主,渣攻他回房了。】

蘇白:【我當然曉得哈,莫著急,再等哈。】

完全不知道蘇白這是在等什麼的賤受非法係統再次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蘇白這是還要等多久,又要做什麼……

蘇白顯得很有耐心,在自己的房間裡轉悠了一個鐘頭,才悄悄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蘇白在打開門之後,並沒有直接的就敞開大門,而是隻露出了一條縫隙,然後伸出了一隻眼,往外瞧著……

外麵的燈已關,也完全再無一點的動靜,整個屋子都已經安靜的融入到了夜色中,蘇白才開門走了出去。

但出門之後的蘇白,卻仍舊是輕手巧腳,為了避免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聲音,蘇白他連鞋都沒有穿,裸露著自己的腳。

蘇白就這樣來到了陳欽清的屋前,然後將手握在了門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輕輕的轉動起起了陳欽清的房門門把,控製著不讓門鎖發出一點的聲音,從而驚擾到在這個房間裡的人。

這是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所以蘇白的神情顯得格外的謹慎,仿佛在攻克著什麼世紀性的難題一樣。

蘇白的動作很緩慢,但最終的結果是喜人的,他成功並且順利的打開了陳欽清的房門,沒有讓這個開門的響動暴露他。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蘇白的麵上就禁不住的一喜,但是他的動作依舊克製,並沒有因為第一步的成功而得意忘形。

然後,蘇白他輕輕的推開了陳欽清的房門,依舊是沒有一點的聲音,最先隻開到一條縫隙,透過縫隙觀察著裡麵有沒有燈。

在確定陳欽清的房裡一片漆黑,也沒有動靜之後,蘇白才再次輕輕推起了門。

當房門開到足夠之後,蘇白才閃身進入到了陳欽清的房間裡。

門當然是不可能關的,關門是會發出聲音的。

之後,貼牆而站的蘇白,才貓著身,向著屋內走去……

賤受非法係統很沉默。

因為他深深的覺得,他的宿主現在的行為……有點像是在做賊……

賤受非法係統覺得,自己宿主的這一係列的操作,簡直是彆具天賦,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不是神偷非法係統。

是他埋沒了他的宿主。

在夜裡貓著身和做賊一樣的蘇白,一直走到了陳欽清的床邊,看著側臥在床上的陳欽清,蘇白不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再然後,蘇白站在旁邊試探了一陣,確認陳欽清已經熟睡之後,才輕輕的撩起了被沿,鑽了進去,滾到了陳欽清的懷裡。

兩人隔著一點距離,不遠不近,蘇白靜靜的看著陳欽清的睡顏,又是癡癡一笑。

然後向著陳欽清的嘴唇湊了過去……

賤受非法係統:【!!!!】

厲害了,他的宿主!

現在居然學會夜襲了!

他的宿主真的是成長了,知道要為劇情而努力了。

作為與蘇白綁定的賤受非法係統,他感到很欣慰……

老淚都要縱橫了!

難得有些激動的賤受非法係統密切關注著……

近了,近了,馬上就要到了!

呃……

賤受非法係統啞火了。

因為就在蘇白距離陳欽清的嘴唇,還有咫尺之遙的時候,陳欽清突然睜開了眼,盯住了他。

氣氛突然凝滯。

猝不及防的蘇白當然頓了住,整個人也都僵了住,甚至還有點尷尬。

蘇白沒有想到,自己夜襲就算了,還在沒有成功的時候,就被抓了個正著。

蘇白開始反思,認為自己應該直接貼上去,而不應該因為那亂蹦的心跳慢慢靠近,增加了陳欽清會睜開眼的可能性。

也是之前太順利,以至於讓他鬆了防備。

陳欽請微微張口,似乎是要說話……

蘇白看著,心裡不由一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雙眼突然一凝,竟然直接向著陳欽清直接湊了過去,堵上了陳欽清的嘴唇。

自然,被蘇白吻上的陳欽清,他的話語也消弭在了嘴巴。

賤受非法係統:【!!!!】

厲害了,他的宿主!

居然在這樣尷尬的環境下,還能不放棄!

把陳欽清給攻下!

攻???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賤受非法係統看著為了不讓陳欽清反抗,而壓在了陳欽清身上,對著陳欽清的嘴胡亂啃著的蘇白,認真的思考了下。

然後,賤受非法係統大驚:【宿主,你是受!還是賤受!不能這麼攻啊!】

正亂啃著陳欽清嘴唇的蘇白一怔,這才想起了這事:【對哈!】

正被咬著的陳欽清:“……”

然後,陳欽清就看到蘇白原本那一鼓作氣而凝起的氣勢,突然一變,無論是身體還是眼神,都軟軟的,就如同一隻小奶貓一樣。

至於剛剛的崩人設,也隻是小奶貓它伸出爪子輕撓了一下。

無傷大雅,隻是情趣……

陳欽清:“……”

賤受非法係統看著勉強穩住,沒有崩壞的人設,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

蘇白望著陳欽清,特彆無辜的眨了眨眼,然後將臉埋在了陳欽清的肩膀上,輕輕的蹭了蹭。

依賴並且撩撥著……

朦朧的夜色,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

過了會兒,蘇白抬起頭,望著陳欽清,輕聲的道:“你要我吧……”

陳欽清:“……”

陳欽清動了動手,把自己那被蘇白限製住的手給抽了出來,向著蘇白伸了過去……

蘇白看著陳欽清的動作,心裡竟然莫名的再次緊張了起來……

然後,陳欽清的手覆蓋上了蘇白的額頭,蘇白一愣,隻聽到陳欽清說道:“有發燒了?”

蘇白:“……”

蘇白雖然想要直接拿下陳欽清的手,再明確的告訴陳欽清,自己沒有發燒。

但作為一名受,蘇白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

蘇白望著陳欽清,抿了抿唇,搖頭道:“我已經好了,可以……”

說著,蘇白又眨了眨眼,一副害羞的模樣,其意不言而喻。

可以和陳欽清做,愛做的事情。

陳欽清看著蘇白:“所以你進入到我的房間裡,就是為了這個?”

蘇白點點頭,隨即,似乎是有擔心陳欽清認為自己是一個輕浮的人,又是含羞帶怯的說:“我還是第一次,所以……你能不能輕點?”

陳欽清:“……”

蘇白望著陳欽清,那雙眼猶如星星一樣,在夜裡一閃一閃的,帶著隱隱的期待,又有著擔心自己會被拒絕的緊張。

陳欽清此刻的手還放在蘇白的額頭上,他曲起手指,在蘇白的腦門上彈了下。

蘇白頓時吃痛,從陳欽清的身上坐了起來,用著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眼裡透露著滿滿的不解……

雖然蘇白還壓在他的身上,但陳欽清也已經能夠坐起來了。

陳欽清看著蘇白,說:“不能。”

蘇白一愣,猛地意識到了陳欽清這是指的彈他腦門的事情。

蘇白心裡莫名的有點發笑,但臉上卻流露出了委屈。

陳欽清:“你不困嗎?”

蘇白搖頭,說:“我這幾天都在睡覺,現在病好了,所以感覺一點都不困。”

陳欽清糾正:“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需要充足的睡眠才可以,萬一因為你缺少睡眠又發起燒,那難受的隻會是你自己。”

蘇白見陳欽清這是在關心自己,不由抿了抿唇,又是一絲絲的感動流露了出來……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目光一轉,落到了地上,又問:“你是怎樣過來的?”

蘇白一愣,想起了自己沒有穿鞋的事情,雖然他自己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麵對著陳欽清,他還是露出了羞窘的表情,目光也變得閃躲了起來,似乎並不想要陳欽清追究這件事情。

但是,陳欽清又哪裡會放過他,又問:“你過來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穿鞋?”

蘇白隻能低下頭,承認道:“是……”

陳欽清:“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天很容易著涼,你的病又還沒有痊愈。”

蘇白認錯:“對不起……”

陳欽清:“那你知道你現在應該乾什麼了嗎?”

蘇白:“啊?乾什麼?”

陳欽清:“回去睡覺。”

蘇白:“……”

陳欽清:“你沒有妥拖鞋的話,可以暫時穿我的鞋回去。”

蘇白望著陳欽清愣愣的……

所以他的夜襲之旅就這樣宣告終結了?

不!

怎麼可以!

蘇白覺得自己應該爭取一下,蘇白:“但是我不想回去……”

陳欽清隻靜靜地望著蘇白,蘇白回視著陳欽清,雙眼異常的堅持,就好似這是自己膽子最大的一次了。

陳欽清也沒有讓他們兩人再繼續的僵持下去,對著蘇白點下頭,道:“可以。”

蘇白一愣,頓時驚喜。

陳欽清用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睡這裡吧。“

蘇白點頭,乖乖的睡到了陳欽清的旁邊,半張臉藏在了被窩裡,陳欽清自然無法看到,蘇白那上揚的嘴角。

霸占了陳欽清的床,距離霸占陳欽清這個人還會遠嗎?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也跟著躺了下去。

夜深人靜,躺在陳欽清旁邊向著蘇白,想要向著陳欽清挪過去……

但是,陳欽清這時已經出聲警告了:“如果你不想要睡覺的話,那你就回去吧。”

蘇白一頓,隻能停下了動作,但是,蘇白看著陳欽清的側臉,心裡卻是微動……

可能是因為蘇白他之前有過大膽的行徑,所以蘇白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大膽一次。

於是,意隨心動的蘇白,他突然向著陳欽清湊了過去,用力的親了下陳欽清的側臉,在陳欽清睜眼將要轉頭望向他的時候,他立刻翻身,背向了陳欽清,裝作自己老實睡覺的模樣。

陳欽清看了看蘇白的後腦,才回過視線。

這一晚,陳欽清充分認識到了,將蘇白留在自己床上是一件多麼錯誤的決定。

因為蘇白他完全不像曾經上過他床的人那樣的老實,蘇白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試探,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麼一樣。

最後,不勝其擾的陳欽清不得不轉身,緊緊的抱住了蘇白,讓他不能再動,才道:“睡覺。”

在陳欽清懷裡的蘇白也終於安分了下來,陳欽清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讓他感到安心,困意終究還是襲來,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與蘇白綁定的賤受非法係統隻覺得好可惜,他們的宿主明明已經這樣努力了,居然還是沒有睡了陳欽清。

賤受非法係統隻覺得,真不愧是心裡有位白月光的渣攻,渣都渣得與眾不同。

雖然賤受非法係統更加希望,這個渣攻和普通的渣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