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拆除係統(10)(1 / 2)

曲科側眸,見蘇白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下麵身影重疊在一起的兩人, 嘴角輕扯, 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神情也是複雜至極。

因為他會找上蘇白, 是喬升要求的,他無法拒絕喬升,所以才會在蘇白上洗手間的時候,也離開了位置。

知道喬升要乾什麼的曲科, 也才會帶著蘇白到這個陽台上,和蘇白說了這麼多, 一方麵的原因是為了動搖他的心神,還有一方麵的原因,就是等待這個時候。

曲科他以為自己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他發現,當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 心還是會痛的。

自己都如此,他完全可以想象,蘇白會是怎樣的心緒。

若是這樣的話,喬升的計劃至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另一半便是失敗在他的身上了, 他的話並沒有動搖蘇白的心神。

曲科再次覺得,自己果然不太適合乾這個。

而蘇白也正著陳欽清的方向,聽著係統的聲音,眸光閃爍不定。

賤受非法係統:【奇怪, 這明明是一個高點的虐心值,怎麼會沒有漲呢?】

賤受非法係統:【這都不算虐心的話,那什麼樣的才算虐心?】

賤受非法係統:【難道哪裡出了問題?不可能啊……之前我才檢測過的……】

以蘇白為視角的賤受非法係統,當然不知道,他們所看到的並不是全部,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喬升特彆找的,能夠引起蘇白他們誤會的角度罷了。

雖然,喬升也確實是想要借著遊戲,與陳欽清接吻,因為如果成功,那麼這個吻的意義將會無比重大。

不然的話,喬升也不會不惜作弊,也要讓自己被抽中了。

所為的,就是能夠當著他們所有的好友,連帶替身蘇白的麵,與陳欽清接吻,讓所有的人都接收到一個信號,他和陳欽清還沒有斷,還有複合的可能。

藕斷絲連,人之常情,但隻要心裡還有對方,最後一定能在一起的。

所以,無論陳欽清身邊現在是誰,那都不重要!

但是,陳欽清放任了他之前所有的動作,連喬升都以為自己成功了,並且正在為之欣喜的時候,陳欽清卻突然開口了,用言語製止了他。

“停。”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結合著陳欽清那清冷的目光,和冷淡的語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喬升也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但是,心裡不甘,又始終記得那站在陽台上麵的蘇白的喬升,卻並沒有挪開。

喬升看著陳欽清,也沒有就此放棄:“這隻是遊戲。”

陳欽清轉眼,把那放在自己麵前的牌,扔到了牌堆裡,說:“這個遊戲我不玩了。”

頓時,這張桌子上麵的好友們驚訝了:“清哥,你彆是輸了就不肯玩了吧?”

陳欽清沒有否認,點頭道:“恩,你們可以繼續。”

一眾好友:“……”

一眾好友們麵麵相覷著,再望向陳欽清,陳欽清鐵了心不繼續玩,他們難道還能強逼著他玩嗎?

隻是,在這個當頭,陳欽清選擇不玩了的話,就讓喬升多少有點尷尬了。

畢竟,陳欽清在這個時候提出不玩了,原因都應該很清楚了。

這樣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落了喬升的麵子,一眾好友們再望向喬升的時候,都有點不明的意味……

盯著一眾好友的目光,喬升的神情倒是沒有半點的異樣,他隻是望著陳欽清,苦笑道:“是因為我嗎?”

陳欽清看了眼喬升,搖頭道:“不是。”

不止喬升,在座其他的人,都是不信的。

不是因為喬升,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喬升又是一聲苦笑:“你又何必騙我?”

陳欽清:“我隻是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不想去親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陳欽清此話一出,喬升的臉色就是一白,十分難看。

其他人也都不由沉默了。

他們覺得,陳欽清的什麼理由,隻怕都沒有這個理由,對喬升的打擊來得大。

畢竟,喬升對陳欽清的還抱有那種意思,這是他們在場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因為喬升自己也從未掩飾過這點。

喬升的目的很明確,他回來就是為了陳欽清的。

他們其實也好奇事情會怎樣發展,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陳欽清會說出將喬升當作普通朋友的話。

普通朋友,那可表示並無友誼之外的情,甚至友誼的程度都有待考量。

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望著陳欽清,想要從陳欽清的那張臉上,窺探出陳欽清的這句話,是否是真。

若是假,隻不過是還在生喬升當年的氣,那可還成,如果是假,那喬升……

所以,他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喬升這異常難看的表情。

喬升敏銳的感知到,這個話題現在不能再繼續下去,刨根究底,問個清楚明白。

他現在必須得把這個話題給糊弄過去,特彆是當著陳欽清的這些朋友的麵。

陳欽清的這些朋友,都是非富即貴,他一個孤兒,有什麼本事打入到裡麵?如果不是他初中第一名,免費進入到了這所高中,可能都摸不到這些富家子弟的衣角。

如果沒有陳欽清,這些人又怎麼會多看他一眼?

就是現在,這些人給他辦聚會,也都是因為陳欽清,因為他和陳欽清以前的關係,所以才有的待遇。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看戲了,以朱染為首的。

可是,一旦當他與陳欽清再無了一點關係,那麼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樣的一個圈子裡?這些人又如何會再記起他?

心思急轉的喬升,滿臉苦澀:“我知道,你現在還無法原諒我,可是,好歹我們以前……你又何必說這樣傷人的話?”

陳欽清搖頭:“我隻是說得事實罷了。”

“夠了!”喬升突然提高了聲音,呼吸有點急促。

隨後,喬升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過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稍稍的平複了下心情,才平和著語氣,說:“以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要怎樣傷害我都可以,我都接受,隻要你能夠解氣,我會一直等,等你真正原諒我為止。”

很顯然,喬升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往他與陳欽清兩人曾經的關係和恩怨上麵上引,讓陳欽清對他的冷漠。對他的無情,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喬升他這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和陳欽清捆綁在一起,並且還要讓其他人都這樣去想……

陳欽清看了眼喬升,輕輕的牽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有點捉摸不透陳欽清這是什麼意思。

陳欽清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隻是推開了自己身下的椅子,讓了開,然後起身,轉頭望向了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眾人順著陳欽清的視線望去,就見到了蘇白和曲科兩人。

曲科走上了前,問道:“怎麼了?感覺氣氛不對的樣子?”

聽到曲科的這話,所有人望了望陳欽清,又望了望喬升,眼神都有點莫測,卻也都沒有回話,告訴曲科剛才發生了什麼,隻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陳欽清看著那站在不遠處的蘇白,腳下一轉,向著蘇白走了過去。

走近蘇白,陳欽清就敏銳的察覺出,蘇白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陳欽清眸光微微一閃,不動聲色的道:“走吧,我帶你過去再烤些串。”

蘇白神情並沒有一絲的變化,也沒有半點的開心之色,隻是眸光微微一轉,深深的瞥了眼喬升,才對著陳欽清點頭,和陳欽清一起向著燒烤架走去……

賤受非法係統:【宿主,你記得一定要問清楚,剛才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虐心值都沒有漲。】

蘇白並沒有回應賤受非法係統,就好似沒有聽到賤受非法係統的話一樣。

陳欽清坐在燒烤架前,望著蘇白問道:“你想要吃什麼?”

蘇白望著陳欽清:“隨便。”

陳欽清微微挑眉:“那我就隨便給你拿了?”

蘇白點點頭。

陳欽清也就隨便的給蘇白取了各種的肉類,放在了烤架上,開始翻了起來……

蘇白坐在陳欽清的旁邊,這次他的目光不再是鎖定在烤串的上麵了,而是直直的盯著陳欽清的側臉,雙眼一瞬不瞬。

陳欽清察覺到蘇白的目光,轉頭望向蘇白,問:“怎麼了?”

蘇白搖頭,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陳欽清見蘇白不說,也沒有再繼續的問下去,隻是分出了自己手裡的燒烤,讓蘇白拿著翻,也讓蘇白自己有點事情乾。

蘇白接過陳欽清手裡的燒烤,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從陳欽清的臉上,移到了燒烤架上,按照陳欽清的動作翻動著自手裡的燒烤。

等烤熟了之後,才把自己手裡的燒烤一並交給陳欽清,讓陳欽清最後塗佐料。

陳欽清在撒完了最後的蔥花之後,才把手裡的烤串交到了蘇白的手上,蘇白手裡握著烤串,可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的食欲,雖然因為是陳欽清烤得還能吃,但吃得速度放緩了不少。

一塊肉放到嘴裡,都要咀嚼無數下,才咽進肚子裡。

陳欽清見蘇白這食欲不振的模樣,就從蘇白的手裡抽出了幾串。

於是,兩人就坐在燒烤架前擼起了串。

雖然兩人交流的話很少,但是那種詭異的氛圍裡,卻又透露著一股和諧。

這讓遠遠觀望著他們的一眾好友,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陳欽清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

若說做戲的話,那陳欽清也太投入了,但陳欽清真的把蘇白放在心上了?他們又不太相信這個可能。

陳欽清在他們圈內可是出了名的癡情,現在人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卻對小替身動了真心?

這也是太玄幻了吧?

因為摸不準蘇白和喬升在陳欽清的心裡份量的占比,所以他們還是決定再繼續觀望觀望……

反正對於他們來講,都隻是看戲。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不由感慨,陳欽清不愧是陳欽清,他們總以為自己猜到了陳欽清的想法,但陳欽清總會在不久後,就讓他們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隻怕永遠都猜不透陳欽清的心。

喬升的雙眼也死死的盯著他們,眼底暗流湧動著,就好似在算計著什麼……

陳欽清和蘇白兩人把手裡的烤串吃了以後,蘇白就對著陳欽清說:“我們回去了吧?”

陳欽清沒有半點猶豫的點下頭,然後就準備和自己的一眾好友們道彆。

就在陳欽清向著自己的好友們走過去的時候,蘇白他突然牽住了陳欽清的手,陳欽清愣了下,側眸看了眼蘇白。

蘇白與陳欽清對視著,絲毫沒有鬆開陳欽清手的打算。

陳欽清也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就這樣任由蘇白牽著,走到了自己好友們的桌前,與他們道彆。

雖然他們不清楚陳欽清的心裡到底是怎樣打算的,可是,這會兒不少人看著陳欽清和蘇白牽在一起的手,再看向喬升的目光變得玩味了起來……

他們將蘇白的這個行為,當作是在向喬升示威。

想到曾經的正主,居然被這樣一個小小替身給欺壓到頭上來,他們就不覺得真的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啊。

當年喬升走得何其灑脫。

對於他們的視線,喬升的定力非常的好,對他們的視線完全視若無睹,目光隻是停留在陳欽清的身上,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和陳欽清述說一樣。

蘇白看著喬升的這個模樣,握著陳欽清的手不由緊了一分。

等到陳欽清和蘇白他們離開了這裡,坐上了車,蘇白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一路上,賤受非法係統都在不停的催促著蘇白,讓他詢問陳欽清,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回到家裡,蘇白才站在了陳欽清的麵前,雙眼死死的盯著陳欽清,問道:“你和他親上了嗎?”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搖頭道:“沒有。”

蘇白的表情沒有多少的變化,倒是與蘇白綁定的賤受非法係統,已經忍不住的叫了起來:【什麼?那樣的姿勢兩個人居然都沒有親上?!渣攻和他的白月光到底都在搞些什麼啊?能不能給力點!!!】

蘇白聽著賤受非法係統的話,隻是對著陳欽清點了下頭,就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欽清望著蘇白的身影,輕挑了下眉,眼裡飛快的掠過了一道精光。

【難怪之前虐心值都不漲了,親都沒有親上,漲什麼漲?明明這樣好的機會,渣攻和白月光怎麼就沒有把握住呢?這虐心值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動啊……】賤受非法係統還在惋惜著這次沒有增長的虐心值,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宿主的異樣。

而回到了自己房間裡的蘇白,開始查起了自己的賬戶,看起了自己這幾個月努力的成果。

因為運氣太好了,他投入的資金都是穩賺不賠,所以,現在他的賬戶裡,已經有了一筆不小的數字。

但是這個數字,與陳欽清的資產比起來,還差了很大的一節。

還遠遠不夠。

還得努力賺錢,才能夠養陳欽清。

這樣想著,蘇白的身上就充滿了乾勁。

抱怨了一陣的蘇白,看著蘇白在網上找起了投資的項目,不禁有點奇怪:【宿主,你在乾什麼啊?】

蘇白頓了頓,關掉了電腦,正色道:【狗日係統,我有件事情要給你講。】

賤受非法係統聽著蘇白這樣嚴肅的聲音,有點困惑:【什麼事情?】

話到當口,蘇白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個……啷個說喃……】

賤受非法係統:【直說就行了啊。】

蘇白:【那我說了哈?】

賤受非法係統:【恩,說吧。】

蘇白:【你能不能和我解綁哦?】

賤受非法係統:【????】

賤受非法係統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蘇白:【就是那個我想辭職了。】

沒有聽錯的賤受非法係統頓時大驚:【你說啥子喃?!】

蘇白聽到賤受非法係統飆出的口音,愣了愣,心裡不由湧起了幾分內疚,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提出辭職,似乎確實是有點兒不地道。

隻是,不辭職怎麼辦?他和賤受非法係統的觀念不同。

因為就在陳欽清和喬升的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無法接受陳欽清和彆人在一起,包括親密的接觸也不行,那會讓他感到氣憤,想要不惜一切的把陳欽清從自己的身邊奪回來,讓陳欽清隻屬於他。

是的,他對陳欽清產生了占有欲。

這份占有欲卻是不被係統所允許的,因為係統要通過陳欽清與白月光的各種行為,收集虐心值。

可以說,他們的想法是正好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