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和我道歉。”他捏住她纖細的手腕,慢慢將她拽到懷裡,“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很難再親近任何人。不過總會過去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喬喬……”他溫柔呢喃,指尖輕輕撫著她的臉,“我會在,以後你不用再害怕。”
傅行止的眼神有令人安撫的魔力,她緊繃的神經逐漸鬆懈,望著那張逐漸逼近的清雋眉眼,她坐在他懷裡沒有任何動作。
一抹溫熱落在唇上,四唇接觸,旋即分離,親吻隻維持不到一秒。
“你、你傷口好嗎?”
“嗯。”傅行止唇瓣勾起清淺的弧度,“剛才不好,不過現在好了。喬喬的吻是良藥。”
他的話讓徐喬心裡柔軟,又覺得酸楚。
“我覺得枕頭下放點東西會有安全感,不是故意去……”
“我知道。”傅行止打斷她,“隻要你心裡好受怎樣都行,我保險櫃有一把手,槍,要不拿出來給你。”
他明顯是開玩笑的,徐喬成功被逗笑。
“你傷口真的沒事嗎?”徐喬不放心地再次問了一遍。她不確定自己失去理智時下手多重,如果因此傷害到愛人,哪怕無意,一輩子也會良心難安。
“皮外傷,敷兩天藥就好了。”他看了眼身後淩亂的床單,“你先在沙發上躺一下,我去把床單收拾了。”
“好。”
徐喬靠著枕頭,傅行止怕她著涼往她身上搭了條薄薄地毯子,旋即起身換掉臟了的床單。徐喬感覺困倦,閉上眼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到天明,醒來時傅行止已經離開了,餐桌上留著愛心早餐和便簽,她單手扯過便簽。
[下午回來,喬喬要好好吃飯~(愛心)]
徐喬抿唇一笑,拿過碗喝著還溫熱的湯。
哢嚓。
門口傳來響動,徐喬神經繃緊,警惕看了過去。
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從玄關進來,手裡拎著兩包大袋子。
看到來人麵貌時,徐喬立馬放鬆下來,放下碗筷起身迎接:“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徐衍隨意將東西放在桌上,視線往過一瞥,“傅行止就給你吃這個?”
“醫生說吃不了重口的。”
徐衍輕嗤。
“你不上課過來乾什麼?”
“媽今天去療養院看爸,不放心你,就讓我來看看。”徐衍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冰箱放。
徐喬坐下繼續吃飯,說:“你三天兩頭不好好上課,這樣下去學分都扣沒了,還怎麼畢業。”
醫學生很辛苦,可是徐衍為人懶散,對比其他努力的學生活像是混日子的混混。
徐衍被念叨的心煩,剛想著反駁兩句時,餘光看見徐喬脖子上的幾道印子,眉頭頓時皺起,冷冽的聲音歸於嚴肅:“誰掐的你?”
徐喬摸了下脖子,滿不在乎說:“做噩夢的時候自己掐的。”
話音剛落,徐衍大步過來,強行抬起她的臉把脖子上的痕跡完全露出。
徐喬被弄得不舒服,狠狠拍開他的掌心,沒好氣道“乾嘛?”
徐衍深吸口氣,語氣咬得很重:“正常人在睡夢中是不會把自己掐成這個樣子的,你老實告訴我,傅行止是不是打你了?”
徐喬瞬間愣住。
徐衍目光灼灼,眼底醞釀著沉沉的霧氣。
常人也會有睡夢中自己掐自己的現象,可是缺氧很難讓人繼續下手,何況徐喬有一隻手受傷,單用另外一隻手的話根本沒那麼大的力氣。
她脖子上的紅痕明顯,從指印來看應該出自一個男人。
除了傅行止,徐衍再想不出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