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官沉默片刻,道:“軍長,我還是覺得,與鬼太後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太危險了。
那兩名道士雖然可惡,但最起碼不會輕易害人性命啊!
要我說,您最好是現在就去找他們兩個,將這一切全盤托出,這樣以來,至少保命應該不是多大問題。
命保住後,我們回了陝汐,再做計較也不遲。
話說回來,就算我們追回陪葬品,也是要上交出去的,您說您拚什麼命啊?”
陳軍長很快便被勸服了,不過他到底是拉不下臉麵去求人,便道:“我的目標太大了,萬一鬼太後在我身邊布置了什麼眼線,我一去伏羲堂就全穿幫了。這樣,你代我去,向他們兩個表明情況,看他們是什麼意思。”
少焉。
當陳軍長領著部隊撤出慈禧墓後,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自草叢內現身,鬼鬼祟祟來到墓穴前。
“瑰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啊!”
感受著從墓洞內刮出的陣陣陰風,渾身起滿雞皮疙瘩的小蝦米飛速搓著手臂。
“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甘田鎮的,怎麼能臨門一腳退縮呢?”
瑰姐沉聲說道:“何況你也看到了,伏羲堂的人和陳軍長他們都是空著手進去,空著手出來的,顯然是沒找到寶貝。”
小蝦米緊緊抓住她手腕,道:“不行啊,瑰姐,我腳軟,走不動道了。”
“你個小廢物。”瑰姐無奈,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點,說道:“那你就在這裡給我望風吧,隨時準備著接應我。”
小蝦米鬆了一口氣:“好,好,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瑰姐輕手輕腳的走進墓穴內,疾步跨過廢掉的幾個關卡,剛剛走進墓殿內,便被兩隻手掌拽住衣襟拖了起來,淩空拉入太後墓室內。
“放開我,放開我!”
瑰姐被嚇壞了,人在半空,拚命晃著手臂,蹬著短腿。
木椅上,慈禧抬手一揮,兩隻大手頓時鬆開瑰姐衣襟,將其從空中丟了下來。
“哎幼~”瑰姐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伸手按向自己老腰。
“你叫什麼名字?”慈禧澹澹說道。
“鬼啊!”
瑰姐看到她後,頓時尖叫起來,嗖的一聲從地上飛躍而起,拚命衝向門外。
“當。”
突然,兩隻手掌各自握著一柄長刀,交叉著擋在門前。
瑰姐腳步一頓,臉色蒼白的轉過身來,悻悻道:“鬼大姐,鬼奶奶,我不是誠心要冒犯,您就放我離開吧。”
“吾乃大清聖母皇太後,葉赫那拉氏,不是你姐姐,更不是你奶奶。”
慈禧麵相莊嚴,沉聲喝道。
瑰姐神色微變,乾笑道:“民婦玫瑰,拜見聖母皇太後。”
慈禧點點頭,道:“玫瑰,哀家此刻正是用人之際,你可願為哀家做事?”
瑰姐低頭道:“太後,民婦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身體孱弱不說,就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恐怕難堪大任。”
慈禧:“看來你是不願意?”
話音剛落,兩隻飛起來的手掌便持著鋼刀,架在了玫瑰的脖子上。
“願意,願意,太後,民婦願意。”感應著那切膚的寒芒,玫瑰連忙說道。
“很好。”慈禧抬了抬手,兩隻手掌頓時飛退至一旁。
玫瑰心中叫苦不迭,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後,您想讓民婦做什麼?”
慈禧緩緩起身,踱步至她麵前,翻手間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枚黑色丹丸,澹漠道:“吃了它。”
“此為何物?”玫瑰心驚肉跳地問道。
“彆廢話,讓你吃就吃,否則現在便殺了你。”慈禧冷厲道。
玫瑰被逼無奈,隻好拿起丹丸,狠了狠心,揚手送入口中。
她也留了個心眼,試圖將丹丸藏於舌下,待會脫身後再吐出來。
豈料,那丹丸入口即化,轉眼間便消融在口腔裡。
“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慈禧笑道:“此為奪神丹,服用後,每個月都需要解藥來解毒,否則藥毒入腦,不瘋也癲。
這些年來,哀家身上就剩這麼一顆了,一直沒舍得用,今天用到了你身上,是你的福氣。”
玫瑰:“……”
去你姥姥的福氣。
我可不想要這種福氣啊!
“臉色不要這麼難看。”慈禧道:“你服了這丹丸,哀家才會拿你當自己人,否則不過是一個隨手可拋的工具而已。”
玫瑰臉頰一抽,違心道謝:“多謝太後。”
慈禧擺擺手,說道:“玫瑰,聽好了,哀家要你去監視駐紮在甘田鎮的陳軍長部。倘若你看到那陳軍長與伏羲堂私會,即刻回來稟告哀家,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