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七姐妹堂,道院中,一身紅色旗袍的何帶金衝著乞丐般的青年嚷嚷道。
“什麼事啊,阿金?”鐘君打著哈欠走出正堂,寬大的黃色道袍走路帶風。
昨晚她腦海中一直在想著那兩個外鄉人,以至於失眠了多半夜。
“是曾成啊,師父。”何帶金帶著滿臉嫌棄說道:“知道我們心善,又來這裡要吃的。”
倘若放在心情好的時候,鐘君還能賞乞丐倆滿頭,但她現在心情著實不算美妙,聞言頓時皺起眉頭,衝著那邋裡邋遢,一臉癡相的青年說道:“姓曾的,我這裡是道堂,不是善堂,你找錯地方了,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那曾成好似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咧著嘴傻笑。
鐘君看著心煩,便揮手說道:“阿金,你趕緊把這家夥給我趕出去。”
何帶金無奈地說道:“師父,腿長他身上,除非我們道堂關門,否則就算把他趕出去,他還是會再進來的。”
“那你不會把他趕遠一點嗎?”鐘君沒好氣地說道。
何帶金心裡想著趕遠能有多遠,不經意間卻想到了一個歪主意,開口道:“師父啊,這曾成就是一個人憎狗厭的家夥,我們感覺他很討厭,彆人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嗎?”
“你想說什麼?”鐘君直率地問道。
何帶金:“與其讓他來惡心我們,不如發揮他僅有的價值,讓他去惡心惡心那兩個外鄉人,也算是我們向他們收點利息。”
鐘君目光一亮,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拍手道:“妙啊!阿金,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暫時無法拿他們怎麼樣,但能惡心到他們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何帶金滿臉笑容:“師父英明。”
半個多時辰後。
秦堯與毛小方正在酒店裡麵研究怎麼通過玄魁的那根毛發尋求定位時,前台的小姑娘突然找上門來,聲稱大堂有人找他們。
二人本以為是鐘君或者楊飛雲,沒想到跟著下樓後,卻發現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年輕人。
“你找我們有事嗎?”毛小方好奇地問道。
“要,要吃的。”曾成說道。
毛小方一臉詫異:“要什麼吃的?”
“要吃的。”曾成重複道。
毛小方皺了皺眉,沉聲問道:“誰讓你來的?”
一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家夥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姓名?這事情稍微動點腦筋就知道非比尋常。
曾成仿佛就知道那一句話,目光死死地盯著毛小方。
秦堯眼底閃過一道白金色光芒,竟在對方身上看到了濃濃鬼氣:“毛道長,開法眼。”
毛小方心神微動,伸手掠過雙眸,登時看到了纏繞在曾成身上的道道黑煙。
“他這是被控製了?!”
“與其說是控製,倒不如說是詛咒。”秦堯緩緩說道。
毛小方遲疑片刻,雙手結印,食指與中指貼合在一起,指頭發光,縱身間,啪的一聲打在青年額頭中央,硬生生打散了對方身上的鬼氣。
“嘶。”
曾成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靈魂在這一刻被打醒了,眼神漸漸恢複清明,茫然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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