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藍采和升仙(2 / 2)

漢鐘離滿臉欣喜地說道:“七仙彙聚,就差最後一仙便可橫渡東海,采取靈藥了。老拐,你趕緊聯係太白金星,詢問最後一仙的信息吧。”

“且慢。”秦堯突然開口阻止。

“怎麼了?”漢鐘離疑惑問道。

秦堯凝聲說道:“各位,八仙齊聚後,是不是就要渡海了?”

“那是當然,每多等一日,就有無數百姓慘死。”鐵拐李說道。

秦堯手結法印,以仙氣凝聚出無數仙符,向上生長,籠罩了整個小院……

東海龍宮內。

太子府。

花龍看著被金光淹沒的玉璧,登時豎起眉頭,支起耳朵,試圖聽清他們的對話,卻連一道喘息聲都聽不見。

“該死。”

他一腳踏碎身下的石磚,長臉上布滿煩躁。

那韓湘子顯然是要與眾仙密謀什麼,可問題是,他們密謀的什麼自己聽不到!

曹府。

庭院內。

秦堯衝著看向自己的一眾仙家道:“八仙齊聚日,便是龍族防備最高的時候,屆時必定是一場殊死相搏的硬戰。

所以我想,咱們能不能在八仙齊聚之前,先趁著龍族警惕心沒那麼強,稍微削弱一下龍族實力呢?”

“你想怎麼削弱?”鐵拐李好奇地問道。

秦堯忽地抬頭看向豔彩,說道:“豔彩,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我不想看到你夾在我們中間為難。”

豔彩想了想,發覺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族類,也無法出賣麵前這些舍小愛,選大愛,為天下眾生解除瘟疫而努力的仙家,便道:“我回房了。”

秦堯點點頭,微笑道:“去吧。”

……

夜儘天明。

七仙一大早便離了曹府,豔彩醒來後,獨自一人在庭院內坐了許久,怔怔看著因缺了曹雅蘭精心照料,而漸漸枯萎的花朵。

追韓湘子追到了現在,除了失望還是失望,未來也沒有半分可以期待的地方,她著實有些累了。

或許,正如對方說的那樣,他們兩個隻有緣相聚,卻無在一起的份。不管她付出再多,韓湘子也隻會記得她人情,卻很難因此誕生出愛情。

“走吧,既然明知道沒有結果,又何必勉強自己,強撐到最後?”

孤零零一個人怔然了多半個時辰,醒過神後,她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伸手進袖口內,取出一封早已寫好,卻一直沒勇氣掏出來的信件,壓在石桌上的茶杯下麵。

隨後,她緩緩起身,一步跨出曹府,扭頭看了最後一眼,轉身融入進為生活而忙碌的人群中。

“豔彩!”

不多時,當她站在一個糖人攤販前,等待著糖人出爐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表哥。”豔彩緩緩轉身,衝著對方招了招手。

花龍笑著來到她身旁,詢問道:“怎麼就你自己,那個韓湘子呢?”

“他們不知道去忙什麼了。”豔彩回複說。

“姑娘,你的糖人。”這時,賣糖人的老伯將一個紅衣女俠模樣的糖人遞送至豔彩麵前,笑著說道。

“謝謝。”

豔彩伸手接過女俠糖人,隨後爽快的付了錢,轉頭向花龍問道:“表哥找我有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嗎?”花龍佯怒道。

豔彩笑了笑,說道:“能,當然能。”

花龍這才轉怒為喜,笑著問道:“你現在要去哪兒?”

“我準備去花都看看,聽說那裡的花四季不敗,花開滿城,漂亮極了。”豔彩微笑道:“表哥要與我同去嗎?”

花龍麵色微微一頓。

他現在隻想弄清楚七仙在搞什麼鬼,哪有心思去賞花……

“沒關係,我自己去好了。”見他突然怔住了,豔彩舔了口糖人,眼睛眯成月牙。

花龍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表妹可知父王為何執意與玉帝作對,封鎖東海,不讓眾仙渡海采藥?”

豔彩搖搖頭:“不知,我從不關注這些事情。”

花龍鄭重說道:“因為統禦之爭。”

“統禦之爭?”豔彩一臉茫然。

花龍微微頷首:“四海自古以來便是龍族領海,卻要隔著一界臣服天庭,奉玉帝為主,悉聽遵命,稍有錯誤,哪怕僅僅是雨水多下了一毫,便要被天庭問罪,輕則判處監禁,重則當街問斬。

曆代龍王,無不以脫離天庭掌控為目標,到了我父王這一代,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於是便以下棋打賭,嚴禁仙家穿越東海。

適逢藥山出世,恰巧坐落東海,玉帝公然反悔,命令仙家過海,這便失去了煌煌大義。

待我龍族擊敗八仙,終結渡海一事後,即能宣告天下,不再聽從天庭歸屬。”

豔彩聽的兩眼發直,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給我說這些乾什麼?”

花龍鄭重說道:“給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站在我龍族的立場上,告訴我七仙究竟有何謀劃。”

豔彩無奈說道:“我不騙你,我真不知道。彼時,他們商議……等等。”

她突然反應過來,蹙眉看向對方:“他們昨晚才商量著行動,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花龍麵色微變,遲疑道:“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

“什麼來源?”豔彩追問道。

花龍擺了擺手:“此事涉及重大,我不能告訴你。”

豔彩眉頭緊皺,緩緩說道:“鐵拐李他們但凡是當著我的麵商量除妖之策,就肯定找不到妖怪行蹤。

唯獨那次,我懶得聽他們怎麼對付妖怪,離開了曹府,結果妖怪當晚就被抓住了。

昨晚,他們當著我的麵說要商議對付龍族,你即刻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知道我就在現場……

再加上從小到大,無論我在哪裡,你都能精準的找到我。

花龍表哥,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花龍:“……”

“不願解釋,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豔彩麵色不虞地說道。

花龍抿了抿嘴,誠懇說道:“豔彩,我隻想保護你。”

“你是一直在監視我,對吧?”

一股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豔彩看向對方的目光中帶有一絲驚恐。

“這不是監視,是守護。”

花龍知道否認是沒用的,隻希望對方能相信自己的真誠。

相信自己那顆愛了她很多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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