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不說這話還好,莫清薇一說這帶著調侃的調子,卻不曾想無意間竟然讓姬問意情緒陡然沉了下去。

她神色平靜,嘴角卻勾起淡淡譏諷的笑意:“那要讓你失望了。”

早死的初戀,就算輪回轉世也不可能是她,才不久她親眼見到莫清薇那未曾表露心跡的暗戀者,如花一般美麗善良,清純無辜。哪怕多年過去,記憶被美化過,但也足以證明,莫清薇曾喜歡過的這個姑娘,跟真實的她可就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或許莫清薇喜歡她,也有其中一層原因在,隻是正如莫清薇所說,沒有誰會因為替身而做到如此地步,把自己後路都直接截斷了的程度。

“沒什麼好失望的。”莫清薇擰緊瓶蓋,“你是你她是她,雖然性格有點像,但我還是分得清的。”

“對了,你不對出現在我幻夢中的那些東西感到好奇麼?”

姬問意低低道:“不好奇,但如果你願意主動告訴我的話。”

莫清薇笑了笑,不打算自爆身份,禁地裡的容晚第一眼就認出她非此間人,足以說明她擁有通天曉地之能,好端端,她怎麼會坐在神座上?

無外乎主動被迫。

莫清薇想不明白,也不去想,現在需要好好想想,待會兒可能會麵臨的危險。

在這樣緊迫的狀態中,哪怕是和姬問意說說話,也能讓她緊繃的心神有了一點點放鬆。

“你說會讓我失望。”莫清薇挑起眉梢,“那也說不準是不是?畢竟你倆性格彆說,還挺像的。”

當然這是針對與路星眠在禁地被囚禁後,缺乏安全感的依從性。

被囚前,性格大概不是這樣的。

或許如她曾幻想過的霽月清風,如謫仙一般的修士,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適合高高仰望,而不是此刻在自己身邊,柔弱無助的,隨便一個人,都能欺負她。

“我聽說,人死後魂魄會進入閻羅殿,喝下孟婆湯,進行投生輪回轉世。”

莫清薇笑吟吟道:“不要說得那麼絕對,你與我相遇,就是非常的有緣分了,萬一真是我早早去世的暗戀對象。”

說罷,語氣微頓,手指輕挑起姬問意尖尖發下顎,上下來回打量她的臉,她的眼,她蒼白的唇珠,她細白的喉嚨。

莫清薇瀲灩波光裡,似乎隱了些許連主人也不為所知的悸動,語調毫不正經,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想入非非,呼吸糾纏交融間,嗓音輕柔得像摻了蜜糖似的,甜得發膩:“說不定還可以再續前緣?”

那實在是太曖昧了。

姬問意喉嚨一緊,不自覺的咽下口水,平靜陰鬱低沉的情緒,輕而易舉的被帶動,耳根不自覺的浮現緋紅,連眼眸也因為對方似有若無的挑弄而波光粼粼。

前腳才說了沒把她當替身,後腳又作弄,莫清薇很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

欺負嬌弱的病美人,令病美人羞紅了臉,格外漂亮矚目,在緊張壓抑的幻境中,總是能讓人感覺到許多

安慰的。

明明知道她在開玩笑,嬌弱的病美人吞了音,嗓音低低地:“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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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薇揉了揉她被自己按出印子的下巴,腦子裡閃過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狎昵念頭。

隻是輕輕一按,也沒用多大力氣,就起來手指印,這皮膚得多薄?

若是這手指,按在她的身上……

想什麼呢你!

這也是能瞎想的?!

莫清薇給自己糊了一巴掌,清醒清醒腦子。

開始思考起接下來,如何走出幻境。

“海市蜃樓出現的時間很難有規律,”莫清薇慢慢沉吟,“我們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不小心迷失在海市蜃樓裡,你一定要謹記:隻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被迷惑,不去代入,不對其中的人生出同情,不要想著去救她。”

“這樣,你才有很大的機會保持本心,順利走出海市蜃樓。”

“蜃妖會任由我們順利走出?”姬問意問。

“他能力是投射過去時空,勾人進去,實打實的打架,應該沒有那麼擅長?”

其實莫清薇也有點拿不準。

海市蜃樓,是龍傲天認識的朋友無意間闖入迷失了,他要去救這個朋友,自然設定就鋪得更開一些。

但莫清薇畢竟不是龍傲天本人。

以她看書的淺薄內容,能從犄角旮旯裡翻出這些設定,已經是小宇宙大爆發了,彆妄想她擁有破除海市蜃樓的能力,也彆想她跟海市蜃樓裡的蜃妖正麵硬剛。

她隻適合苟,猥瑣發育。

姬問意沒順著這個問題繼續追問,而是繼續聊起了剛才話題。

“我不是說,我不可能是你的那位戀人麼。”

莫清薇一愣,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又回到這了。

姬問意笑了下,說:“許久之前,禪宗的一位大師,曾特意為我算了一卦。”

“什麼卦?”

“姻緣。”姬問意泛紅的眼尾掃向她,“說我這輩子,親情寡淡,有人會以我為尊,處處以我為先,卻不可能會跟我交朋友。”

“也不會……”她停頓片刻,試圖讓語氣更隨意些,“也不會有人真心喜歡我。”

“所以你為了打破這個卦象,不惜親身犯險,去求得一個真愛?”莫清薇格外驚訝,“這大師不會是個混吃等死的混子吧?你彆信,他說沒人願意跟你交朋友,我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麼,至於沒人喜歡你,我覺得……都算錯了,這個自然也不能信以為真。”

姬問意無所謂一笑。

“的確算錯了。”

禪宗的大和尚大概沒想到,她會遇見莫清薇。

當年容晚詛咒她,害得她夜不能寐,連夜打上了禪宗,要求給自己一個說法。

主持那老和尚不中用了,差點被她嚇厥過去,隻有另外一個年輕的小和尚,據說是禪宗最有天賦的弟子,出來請求代替。

“施主。”夜裡風冷清,和尚光禿禿的頭頂程亮發光

,年輕俊秀的小和尚著急道,“請彆傷主持,您想知道什麼,貧僧如果知道,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一襲紅紗的姬問意跟拎小雞仔似的,輕輕一彈,便把把暈厥過去的主持丟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