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薇萬萬沒想到,竟然整出了這麼黃暴的內容。
在如此神聖、威嚴的佛像下，出現這玩意兒，這是一個靈寶應該有的覺悟？？？
你禮貌嗎？
她巴不得離月尊遠一點,怎麼可能夜夜笙歌，以及,想問的是怎麼治療心疾，怎麼答案是這個稀奇古怪的東西，難道說是在暗喻什麼嗎？
一夜七次郎……
莫非姬問意的心疾治療,與雙修有關？
對了。莫清薇想起在紫凰城時，前任魔君魁山附身的那個男人的朋友金丹修士，她倆剛才小破天被傳送到紫凰城外小樹林時，就有個跟女魔修野戰的女修士,說自己是爐鼎，修為每次都被道侶采補,供養對方。
難道,這個靈寶是破虛之鏡是暗示她也能如此做,療愈心疾？
就這？
未免顯得莫清薇這段時間七上八下的心太過提心吊膽了,她不可置信，兩眼發直。
然而佛像中間,畫麵還在閃爍。
在目錄1下，一個俏佳人的名字眉飛色舞,差點寫出了一朵花。
莫清薇：“……”
破案了。
這是原書中紀寧的筆名。
這本什麼月尊夜夜迷情，估計就是她從前在得知原身莫清薇深戀月尊時，特意捏的各種素材出書,影響力之大，甚至連這個所謂的靈寶都記載了。
看來她當初在幻境裡，主動拉人一把的舉動還是非常明智的。
很好很黃暴。
莫清薇滿臉恍恍惚惚的出了門。
見素上前兩步道：“可曾得到了答案？”
莫清薇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非常一言難儘,欲言又止的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死死的閉上了嘴。
也許是禪宗從前邀人作客的機會太少，以至於他們完全不了解這靈寶的能力，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莫清薇很樂意將來禪宗弄出一些曖昧的傳聞出來。
幸災樂禍喜聞樂見。
禪宗佛門，多稀罕啊，肯定能為紀寧的素材添磚加瓦。
“答案很模糊。”莫清薇道，“不過給我指明了一點點的方向。”
見素雙手合十：“如此也好。”
莫清薇轉頭，朝樹下的姬問意走去，姬問意靠在樹上，抬眼望天，神遊四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她走到姬問意跟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把人晃回神。
姬問意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象征性的問：“你問了什麼？得到答案了嗎？”
莫清薇一本正經的道：“知道。”
她沒告訴姬問意已經知道了的答案，這個答案還是在對方操控失誤下的烏龍。
隻是說：“隻是說，本來，我還準備了另一個問題。”
她正經之色微斂，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姬問意一怔：“什麼？”
原來她那一絲絲的
預感，並非空穴來風。
莫清薇朝她笑了笑，搖搖頭，伸出手，將她頭上的樹葉摘下。
“沒什麼。”
所有的選擇不過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她喜歡路星眠不假，也願意為她翻山越嶺，尋遍天涯，不惜暗自發誓與月尊為敵。
就算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會得到回答的，彆說一個破損的靈寶，便是損壞之前，完好無損時，也不能超脫這個世界的大設定。
哪怕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
最大的改變就是，紫凰城原本命定的死局破解，如今欣欣向榮，萬物生機。
莫清薇不打無把握的仗，浪費機會。
就是，這機會好像浪不浪費，都無關緊要？
“你有沒有什麼疑惑需要解開？”
“沒有。”姬問意眉尾飛揚，“沒有什麼想問的。”
靈寶，一個死物。
當初她不過糊弄莫清薇而已，實際真正有用的，是禪宗這個傷勢“恢複”大半的佛子，可連佛子也沒辦法給她準確的答複時，她就知道破虛之鏡這玩意兒，不過爾爾，逗弄人玩玩還行。
就是沒想到，莫清薇真的把她的話放進了心裡，如此重視。
姬問意輕輕一歎。
好得常常會令人產生一種，她並不屬於自己的錯覺。
兩人來禪宗最大的事情已經了結，剩下的就是給周由源剃發受戒的事，莫清薇算是與他牽絆最深的人，當一回長輩親眼看他擁有更好的前途也理所當然。
禪宗招收新弟子，需齋戒三日、沐浴更衣。
傷勢恢複八成，數百年未曾出過魚臨崖的佛子彆塵現身後，激起沸沸揚揚的討論，從前禪宗雖有名頭在，可實際上名存實亡，隻有一層虛假的頭銜在那，依舊維持著看似超然的地位。
如今佛子出山，又收了來路不明的新弟子。
眼看著就要再度崛起了。
彆塵立在莊嚴巍峨的佛像下，年輕俊秀的麵龐上，與之截然不同的是他那雙超脫世俗，深邃睿智的眼眸。
“周由源，即日起，你就是禪宗第486代弟子，在貧僧門下。”
“你可願意？”
旁邊的見素一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