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事都是藺哥乾的(1 / 2)

藺無闕眼神嚇人也就是那一瞬間而已,很快麵色恢複如常。不過他抬眼看雪鴞的那一刻, 眉頭微皺, 冷冷道:“你怎麼來的?”

雪鴞已經站起來了, 它拍拍翅膀, 嗓子裡發出一連串急促又委屈的聲音。

鐘魚當然是完全聽不懂的。

藺無闕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雪鴞聲音不停, 他似有些不耐了,冷淡道:“行了。閉嘴。”

被馴服的雪鴞像是習慣了這種模式, 憤憤不平地飛到屏風上來,屁股對著他們。

鐘魚小聲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藺無闕懶懶地看向窗外, 雙眼微微眯起,幽幽道:“這事還沒完。”

沒完那肯定是沒完。

畢竟白絮長老不省人事, 還沒醒。

他話音剛落, 外麵就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不過是隱忍而沙啞的,“藺掌門。楊掌門人在大堂, 求見藺掌門。”

不用看,門外麵請示的人是洛卿卿。

聽那飽含了屈辱不甘和強撐著倔強的沙啞聲音,就知道此刻她的內心承受著何其殘酷的煎熬。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和彆的女人共處一室, 心那肯定是鑽心的痛——

可她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按道理來說,受不得一點誤會的洛瑪麗是個不堪一擊的嬌嬌。

以她現階段‘嬌作’的心性, 做不到那麼理智隱忍才對。否則,虐心虐肺百萬長篇虐戀怎麼來的?

所以鐘魚才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洛卿卿的承受力, 比她想象得要強得多。

她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堅強不屈了?

鐘魚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她穿過來,發生太多變數了?

她覺得頭大,滿心疑惑,結果一扭頭,看到冷眼旁觀的藺無闕。虐什麼的,突然沒有了感覺。

是了。

她這個惡毒女配根本來不及虐洛瑪麗,反倒是藺魔鬼說風就是雨,自己就把爛事給做了。

洛瑪麗受到的傷害暴擊等級不是原來的級彆的,bug都成這樣了,她變了又有什麼奇怪的?

鐘魚覺得心好累。

太難了。

此時站在門外的洛卿卿,目光悲戚而倔強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涼風吹過她的臉頰,刺得她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她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在這裡站穩。她在心裡千遍百遍告訴自己,不要認輸,他隻是暫時被蒙蔽了。

但此時此刻她站在這裡,紅著眼睛妒火橫生,強作出來的冷靜理智,多少都有點自欺欺人。

可是她不能退步。

洛卿卿咬緊牙關,“藺掌門。”

鐘魚都不忍心去聽了,無可奈何地看向藺無闕,“師兄。”

她都想捶地了。

我這無辜的炮灰被你拖下水都有種捉奸在床的既視感了,為什麼你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藺無闕似乎很喜歡看鐘魚鬱悶又不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什麼理由都沒有。

用鐘魚的話來說,他就是心理變態。

好在,藺無闕這次沒有讓她尷尬太久。

他起身便要出去了,不過臨走前,他對她說:“你留在這裡,彆亂跑。我大概,要出去幾天。”

鐘魚沒有什麼情緒地‘哦’了一聲,然後就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去哪裡?”

剛問完,她就驚覺自己似乎問得太順其自然了。

藺無闕卻是勾唇笑了,不疾不徐地說道:“不是你讓我把麻煩打回去?”

鐘魚一愣,然後她就意識到了,他說的麻煩,是昨夜被她賣了的麒麟妖獸。

她以為他那時是隨便敷衍自己的,沒想到他聽進去了,居然還是認真的。

她有點驚訝。

藺無闕說走就走,很快就離開了。

等候許久的洛卿卿抬眼看身穿一襲白衣的他從屋內出來,強忍著的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了。

她咬住嘴唇,“藺掌門。”

藺無闕淡漠地‘嗯’了一聲,眼風微微掠過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徑自抬步離開了。

洛卿卿身影微晃,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她回頭看了眼那道緊閉的房門,將快掉落的眼淚給生生逼了回去。

鐘魚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隻知道藺無闕現在要去應付的,是那個處處煩人的楊癲瘋。她甚至不用問,也猜得到對方是糾纏聖靈元種去向的。

鐘魚摸了摸自己心口。

聖靈元種融入她身體,最開始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

藺無闕大概是做了什麼,反正是讓她熬過去了。又進補了一回大的,這破身體應該是越來越好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反而越來越不踏實了。

鐘魚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眼神幽幽地看向沒被藺無闕帶走的雪鴞。

她無神地問:“喂,你說,藺師兄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啊?唉,我心裡很不安啊。”

鐘魚現在心裡真的太多疑惑了,藺無闕的變化太魔幻,出乎意料,她完全招架不住,也擺脫不了控製。

這感覺很窒息。

雪鴞沒打算理會她發的牢騷,哼,恃寵生嬌的女人。

有本事來試試藺魔鬼對你不好,不高興就被扔來扔去的滋味啊!

它撲撲翅膀飛到桌子旁邊,在茶杯前,優雅地低頭喝水潤喉。

鐘魚看它控製不住力道,差點把旁邊的茶壺都打翻了。她就認命地過去,替它倒了杯已經涼掉了的清茶。

她太無聊了,就抬手替它順毛,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藺師兄的?我怎麼沒有印象?”

雪鴞遞過去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