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他身邊去!(1 / 2)

愛我就全訂啊摔!!

上帝視角被屏蔽了,劇情隱隱見崩,她身在其中真的完全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鐘魚覺得他有時像是對她如唯一心肝寶貝萬分柔情蜜意的情郎,有時他又像是隨時準備要她狗命的陰鬱仙君。

不好搞。

真的不好搞。

但她不能在這裡認輸。她咬緊牙關,不怕死地大聲道:“我忘了。”

嚇唬誰呢,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說後果怎麼樣吧!我什麼都忘了!

藺無闕勾唇笑了。

他瞥見她額上泌出了冷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道:“你很怕我?”

怕麼。

鐘魚扯了扯僵硬的嘴皮,也半開玩笑道:“怎麼會?藺師兄動怒也總不會要我性命,怕什麼?”

她說這話並非單純緩和氛圍,隱隱也有試探的意思。藺師兄,你不能真的對我圖謀不軌吧?

藺無闕似笑非笑看她。

隨後他淡淡地替她擦去了額上的冷汗,平靜地說道:“我是要師妹的心,自然不是性命。”

好感動哦。

但我半個字都不敢信。

“好好靜養,下山之事就不必你操心了。不是什麼難事,裴師弟替你去。”他神色恢複如常,對她說道。

轉瞬間,他風輕雲淡地說回了正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鐘魚心神不定,眼下她備受照顧,卻也心不安理不得。

她此刻也知道成親這事目前是讓藺無闕改變不了主意了,言多必失。

一聽說金水台這略耳熟的地方,她還是冷靜地想了想,然後開口道:“藺師兄,還是我去吧。我天天躺著都廢了,金水台那邊我最熟悉,這事也不難辦,裴師兄忙得腳不沾地,還是我去吧。呃,順便散散心?”

重要的是,時時刻刻在藺無闕的眼皮子底下,眼看劇本錯了還什麼都不能做,她真的要瘋了。

藺無闕定定看了她半刻,唇角染著意味不明的笑,道:“也好。”

這就是答應放人了。

鐘魚鬆了一口氣,而就在藺無闕將要離開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他幽幽地說了一句:“對了,聽說你想要我的腰帶?”

鐘魚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了。

媽蛋,裴頃雲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是隻大喇叭?!

她眼神心虛而淩亂,艱難道:“不是,藺師兄,其實我就是跟裴師兄開個玩笑……”

誰知道他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真的也無妨。”

??鐘魚看他,結果看到他轉過身回到她麵前,雪白衣袖翻動,那雙修長白皙的手開始……

鐘魚要噴血了:“藺師兄!彆彆脫……”我隻是個隻敢yy慫貨,你不要那麼奔放脫褲子啊啊啊啊。

她急得臉都充血了,悄然聽到藺無闕輕笑了一聲,聲音如枝頭愀然飄落了一捧細雪,清越冰涼,卻是愉悅的。

隻見他從袖口裡取出一枚玉符,輕輕放在她手上。

藺無闕淡然道:“雁定殿的符引。想何時去,就何時去,無人攔你。”

鐘魚愣怔接過,而後才反應過來,這是給她他的內房鑰匙。這算什麼?真把她當內人了嗎?

這信任這情意,好沉重。

藺無闕看她神色糾結,眼裡含著晦暗的笑。

忽而他湊近她耳邊,溫潤低沉的嗓音隱著邪性:“下次不必找外人。脫不脫人都是你的,區區腰帶算什麼?”

鐘魚耳根紅了,氣急地瞪了他一眼。

藺無闕似乎心情變好了,溫柔地揉了把她氣鼓鼓的臉蛋,聽到弟子前來通報,才高冷優雅地走了。

鐘魚捂著臉,心裡默默流淚。

藺無闕他絕對絕對吃錯藥了!

造孽。

現在鐘魚是拿到了玉符,但藺無闕這個高深莫測的樣子實在讓她心裡忐忑不安,雁定殿那地方她反而不敢隨便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東西都拿到了,豈有不去之理?所以鐘魚想了兩天,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去了。

雁定殿是主峰掌門修煉的起居住所,一般人不得隨意出入,藺無闕把玉符給了她,可見他是一點都不避諱了。

鐘魚特意挑了一天趁藺無闕有事不在,便一鼓作氣去了,去倒是真的去了,但是她把寢殿翻遍了要找的東西竟是一樣都沒有找到。

一、樣、都、沒、有。

……她覺得,藺無闕是在逗她玩。

鐘魚實在找不到,鬱悶地繞到屏風後麵,抬頭看到了在紫竹站架上那隻高貴冷豔的雪鴞。

那是隻通體雪色的白貓頭鷹,好看,高貴,肅殺而危險。

它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十分凶戾,此刻是冷漠而淡定,從她進來到最後翻了個天翻地覆,它始終居高臨下看著,翅膀都不撲騰一下。

這年頭,連鳥都瞧不起人了。

鐘魚隨手拿起竹片,試圖去逗它,道:“喂,你知道東西藏哪了嗎?”

雪鴞當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甚至不高興地用爪子抓住了竹片,一下踩在腳下。極不配合地轉身,拿雪白的羽毛屁股對著她。

“……”

好有個性,不愧是男主的鳥……呸,獵回來的鳥。

眼見今日自己是找不到東西了,鐘魚心塞得把翻亂的東西物歸原處,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不過,她出去的時候,一直不搭理人的雪鴞忽然就動了,優雅地飛到石燈座上。

鐘魚往前走,它又優雅地往前飛一個石燈座。

她頓時奇了,“你想要跟我走?”

雪鴞終於像是勉為其難地看了她一眼,它當然還是不會說話,不過卻是雄赳赳,氣昂昂地飛到她的肩頭。

意思很明確,它想出去。

鐘魚不明所以,她走了兩步,結果走到石階時,雪鴞顫了顫翅膀,整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難耐地往外衝。

但結果卻是令她大為震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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