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經驗(1 / 2)

藺無闕說的把鐘魚洗乾淨,那是真的去洗。

她渾身臟兮兮得就不說了,那像是被砸得頭破血流而弄成滿臉血的鬼樣子,這刺激的視覺效果,實在是不忍直視。

鐘魚被他帶到湯泉去了,藺無闕開始是想把她的臉擦乾淨的,但是後來,他發現她渾身沒一處好的,乾脆就把她整個弄乾淨。

鐘魚在水裡,揪著自己衣領。

藺無闕微微皺眉,他倒是不著急。

他動作粗暴地把她的臉弄擦了一遍,然後淡淡地問她:“脫不脫?”

“可以不脫嗎?”

“不可以。”

“……”那你還問個屁。

藺無闕沒開玩笑,乾脆把她拉了過來,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剛出來,體內魔性未定,需要修煉鎮魂,在這池子裡靜心休養,再合適不過。”

鐘魚似懂非懂,而在她愣神的時候,藺無闕就把手伸到她的衣帶了,動作隱秘而嫻熟。

這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她嬌羞地推拒,生硬地說道:“彆,彆吧……我有點害羞。”

“為什麼?”

鐘魚想了想,道:“我感覺,就是……這樣,好像有點太快了。我沒準備好——”

藺無闕手指微頓,忽然間,他就冷冷地笑了,連著眼神也是涼嗖嗖的。

鐘魚立馬就感覺到了,麵皮一緊。

藺無闕動作依然是很優雅,他皮笑肉不笑的,用極其緩慢的聲調,說:“兩輩子你都沒準備好,看樣子好不了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

他幫,那就是你等著被扒皮就行的意思。

鐘魚心跳得飛快。

她完全不敢亂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藺無闕看,開始話是這麼說的,但她最終也沒有真的反抗。

不然此時此刻,她也不會這麼安靜了。

藺無闕解了她的衣帶,冰涼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感覺到她僵硬得跟一塊木頭一樣,就停住了。

他看著她,問:“你抖什麼?”

鐘魚其實也不是抖,就是骨子裡那股顫意就是止不住。

她臉上扯出了笑,這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還是該說什麼,她就結結巴巴地說道:“不知道。那個……我沒有經驗。”

藺無闕也沉默了。

他說:“我也沒有。”

然後鐘魚就一言難儘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也收住了。

哦。這就很尷尬了。

藺無闕從容不迫地攬住她的腰,兩人靠得更近,深深淺淺的氣息交纏,氛圍變得十分曖昧。

他像是有些疲倦了,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微側頭,就能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肌膚之上,無聲無息間,就帶著一種致命的蠱惑力。

任何時候,藺無闕是個很要命的男人。

他願意靠近,蠱惑人心的時候更甚。

鐘魚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有些無措地抓住他的手臂,很用力。

如果鐘魚能看得到自己的臉,就會發現她的眉心,中間那處有一抹黑色的火焰印記,隱隱若現。

心神不定,她的體內有一股躁動的力量在一點點膨脹。

麵對著力量強大的藺無闕,她內心那股侵略性極強的魔性仿佛就被放大了,那就是一種想要毀滅什麼刺激感,有些陰暗的東西在滋生。

這種奇怪的心理變化,讓鐘魚有點害怕。

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就成魔後最真實的本性嗎?靠得近一點,她腦子裡居然想的是廝殺采補——

不過藺無闕應該也是看出來了。所以在鐘魚眉心的印記徹底變黑,失去神識的時候,他是在她的脖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是突然咬的,曖昧不清的氣氛突然就變了。

鐘魚一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痛!你屬狗的嗎?突然張嘴就咬人?

她覺得自己脖子破皮流血了,簡直要哭了,“你乾嘛咬我!你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鐘魚話還沒說完,四處作惡的藺無闕就更有恃無恐,直接把她的嘴給封住了——

鐘魚睜大了眼睛。

水霧氤氳,眼前一片朦朧。她腦子一下就空白了,耳邊有泠泠的水聲,一下下撥動著她的心跳,那種天旋地轉的失重感卻是詭異般將她體內那股尖銳的暴動,給壓住了。

算了。

我也,不管了。

鐘魚本來以為要來一場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共沉淪’的,但是她中途不爭氣地倒在藺無闕的懷裡,竟然是非常**地昏了過去。

藺無闕漆黑的長發散在水裡,俊美的臉上麵色白得不正常,他唇上染了一點血,看起來十分的妖冶攝人。

他手裡抱著渾身魔氣淩亂暴走的鐘魚,低頭看她,沉默不語。

良久,藺無闕才有了動作。

他麵無表情地把鐘魚低垂的頭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默然地在池子裡,化開她暫時無法控製的魔氣。

她剛塑身完畢,體力不支且心力交瘁,神魂動蕩得厲害,必須要徹底靜下來。

藺無闕心裡想得很明白清楚,但他的眸眼深處藏著的情緒是十分不高興,十分陰暗的。

煩躁。

他想再咬一口。

那天性裡麵的那道戾氣徒然生起時,他腦子閃過千百種暴虐無道的畫麵,可抱著軟乎乎的鐘魚,他最後也什麼都沒做。

鎮魂,靜心。

來日方長。

她跑又跑不了了。

慢慢地抬手,藺無闕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鐘魚眉心那裡的印記,在心裡冷嗤了聲。

他陪她泡了一整夜的冷池子。

鐘魚全然不知道自己是逃過一劫了,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她被搬回了魔宮。

鐘魚清醒了就坐了起來,周圍都找不到藺無闕身影,他不在。

但她身上的衣服全換了,是裡裡外外都換了那種。鐘魚的臉紅了,揪著被子,時而把自己的臉捂住,時而露出來傻笑。

像個神經病。

柳寒移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點無語。

他涼涼道:“看來你是真的已經沒事。恭喜啊,你成功淪為真的魔修妖道了。”

看鐘魚這笑裂嘴的死樣子,他就知道她是沒有半點後悔之意的了。

反正就是墮落得明明白白,徹徹底底。

鐘魚心情不錯,笑眯眯連聲道:“謝謝謝謝,多虧有柳道友出手相助。你修的鼎質量是真不錯,這鼎摧殘人的功效,堪稱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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