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蔓說完,拿著支步搖對著鏡子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一下,放在一邊,又拿了支紅珊瑚發簪比劃了一下,還是放在了一邊。
“哦。”斂秋點了點頭,從薑蔓的妝奩裡挑出了一支風色的珠花,在薑蔓梳好的發髻上比劃了一下,“主子,這個呢?”
薑蔓點了點頭,“插上試一試。”
斂秋把珠花斜插進薑蔓的發髻中,薑蔓照了照鏡子,道:“好像缺點什麼。”
斂秋歪頭想了一下,道:“奴婢知道缺什麼了,主子您稍微等一等。”
斂秋說著就跑了出去,薑蔓喊她都沒有喊住,搖了搖頭,薑蔓把自己手上戴的金喜蝶紋鐲子摘了下來,換上了一對竹節式琉璃對鐲,鐲子晶瑩剔透,又帶著淡淡的綠色,看起來就清爽無比。
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綠色的襦裙,袖子上搭了一條比衣服顏色深了一些的湖綠色披帛,配著這對鐲子剛剛好。
薑蔓換好了鐲子,又等了一會兒斂秋才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挽冬把手中的帕子遞給斂秋,讓她擦了擦臉上的汗,問道:“你乾什麼去了,怎麼累成這樣?”
斂秋把手伸了出來,手裡拿著她剛摘來的梔子花,“這是我剛從我們幽篁苑外麵摘回來的梔子花,給主子戴起來應該很合適。”
幽篁苑外麵的梔子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花匠培育出來的新品種,並不是常見的純白色,而是一種白綠的顏色,猛一看像是白色,又像是綠色,反正非常好看。
薑蔓看著斂秋手中的花枝,搖頭道:“這個顏色的梔子花本來就隻有那幾朵,還讓你給禍害了一部分,照理那些花的花匠得心疼了。”
斂秋吐了吐舌頭,狡辯道:“不是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那花兒長在那裡總是要敗的,若是就那樣的敗了才可惜呢,還不如讓奴婢采了給主子戴,這樣那些花開的也算是值了。”
“至於說照理那些梔子花的花匠會心疼,那就更不存在了,照理那些梔子花的花匠知道我要摘幾朵梔子花給主子戴,親自拿著剪刀挑了最好的幾朵剪了下來,讓奴婢拿回來給主子戴呢。”
薑蔓的受寵稍微長點眼睛的人都能看的見,永安帝來了行宮這麼久,侍寢的卻隻有薑蔓一個,而且當時安排住所的時候,可是永安帝身邊的趙全福親自叮嚀了行宮這邊的人,要把薑蔓的住所安排的離永安帝住的幽泉殿近一點。
要不然行宮這邊的人也不會將薑蔓的住所安排在幽篁苑。
這些事情行宮伺候的人都知道,花匠對於薑蔓當然是巴結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了幾朵花而去得罪薑蔓呢,彆說是薑蔓隻是想要摘幾朵化戴,就是薑蔓想將那幾朵他好不容易培育出的白綠色梔子花連根拔起,他都不會說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