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同時被宣召進宮,瞞不過京中的其他人。
泰郡王府裡,泰郡王世子急匆匆的推開了泰郡王的書房,語帶興奮道:“父王,宣平侯、高綜和馮進、還有翰林院的何文懷四人剛才被急招進宮了。”
聞言,書房裡的泰郡王幾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情,“這個點被召進宮,莫非是永安帝不行了,要立太子繼位的詔書?”
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八字胡的幕僚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那兩撇八字胡,道:“多半是了,宣平侯是太子舅父,手中又有兵權,高綜和馮進兩人一個是老臣,一個是新貴,但都是永安帝信任之人,皇上同時將這三人叫進宮中,肯定是想要托孤,而翰林院的何文懷多半是被叫進宮擬詔書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泰郡王的二兒子開口道:“我們還要繼續等嗎?”
泰郡王想了想,拍板決定,“不等了,去通知文副統領和焦江軍等人,我們今晚就行動。”
說完,泰郡王接著道:“要是我猜想不錯的話,宣平侯等人今晚肯定是要守在宮中的,這個時候薑朗等人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正是我們行動的好時候,要是真的等到永安帝沒了,薑朗他們一定會高度戒備起來,到時候我們再行動的話定然會麻煩很多。”
“是,父王。”
“遵王爺令。”
書房裡的眾人一起離開去準備了。
泰郡王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半晌後他喃喃道:“終於……,終於讓本王等到了這一天。”
宮裡,薑朗等人進了乾寧宮,看著好好站在桌前作畫的永安帝,全都是一頭霧水。
不是,永安帝這哪裡像是病重的樣子?
薑朗因為之前收到了薑蔓的傳信,心裡有所準備,所以最先回過了神來,跪地行禮道:“臣見過皇上,見過太子,見過昭媛娘娘。”
其餘三人也回過了神來,也忙跪地行禮。
永安帝給紙上的畫添上了最後一筆,然後將筆遞給了薑蔓,抬頭對著薑朗等人道:“幾位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四人道謝後,起身躬身站在一旁,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實在搞不清楚永安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現在的狀況和他們想的實在是差的太遠了,他們誰也不知道永安帝這個點將他們叫進宮中是為了什麼。
永安帝也沒有看幾人,他在趙全福端來的盆裡淨完手,又從薑蔓手中拿過帕子擦乾淨了手上的水,才轉頭對著幾人道:“朕好久沒和幾位大人一起切磋過棋藝了,幾位大人陪朕下幾盤棋吧。”
幾人聞言心裡都有些想罵娘了,您這個點將我們四個叫來就為了陪您下棋嗎?而且陪您下棋就罷了,您還一叫就是四個人,您說您是不是耍著我們玩呢?
永安帝可不管四人心中如何想,反正不管他們心中想了些什麼,麵上他們也不敢在自己麵前說個不字。
永安帝看了四人一眼,視線落在了翰林學士何文懷身上,道:“何大人先來吧,朕記得何大人棋藝好像還不錯。”